“学姐,明天的社团活动我可以请假吗”

傍晚,你正准备从储物柜里拿出鞋子时,高一的小学妹突然窜出来,微红着脸,短发末梢俏皮地卷起,被夕阳镀上了一层暖暖的边。自己也成为被别人喊学姐的高二生了啊,你拎着鞋子地手在空中停了停。

“有什么事吗”

“石青的生日快到了,我这几天打算打工攒钱给他买礼物,所以要占用排练时间了。希望学姐通融啊……最多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就好!“

折木石青是学妹雪莉子的男朋友。

“那就一个星期哦,下个月就要演出了,休息也很重要。”

雪莉子松了口气似的疯狂点头,你把柜门关好,发现雪莉子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于是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学姐这么晚还没回去,是在等人吗?”

“啊,是吧。我本来……”

“啊!是在等男朋友吗?学姐这么优秀一定有男朋友吧!”

你硬生生将“我本来在等仁花”吞回肚子。

“不,没有。”

“那学姐有喜欢的人吗?”

雪莉子向前了一步,你的头不由自主地往旁边挪了挪,脑海里第一时间浮现出来的那双黄玉一样通透的眼睛让你一下子不知所措,不自然地将视线移到校门口。学妹显然没漏掉这个细节。“有吧,有喜欢的人吧?让我猜猜……学姐和排球社的男孩子走的比较近啊……是影山学长?日向学长?还是月岛学长?……”

在说到“月岛“的时候,你终于轻轻吸了口气又吐出来,拍拍雪莉子的肩“再乱猜的话,就不让你请假了。”

雪莉子瞬间闭上嘴,但目光里带着的猫儿似的好奇还是藏不住。你叹了口气,先一步走向校门,夕阳温柔地铺满地。

喜欢的人啊。

有吧。

你扬起下巴,看着被染红的天际。太阳逐渐隐去,一轮新月在另一边静静等待着,似乎也染上了些许橙红。

有的。

1.

你自觉没什么能和别人比较的,相貌不出众,也不会钢琴小提琴之类的乐器,唯一拿得出手的也就只剩自己的成绩了。偏偏成绩这个东西最烂大街,一般人只要想学好认真钻研个个把月都能有提升,所以你也从没把成绩优异当做自己可以炫耀的资本。尽管亲朋好友对外提起你总是骄傲的哼着“她啊,哎,也就考了个年级前十吧……”

你听言,也只能很无奈地耸肩。

考试排名前十的人来来往往也换过几轮,但总有那么几个常驻人员,你算一个,还有一个人,叫什么记不清了,总是雷打不动排名比你靠前一位。

初中一年级下学期期中考试成绩放榜的时候,你特地早早跑到公告栏前,打算看看那个人到底高自己多少分,不知为何却被后来的人硬生生挤了出去。好在寻找自己的名字不是什么难事,你退后几步,在乌泱泱的人头上方定位到自己。

第六。

随后将目光上移,第五……

“月岛萤。”

你小声念出这三个字,歪着头思考了一会儿,这次只有一分的差距,这到底是什么“我永远比你低一名”定理。

“月,你第五诶,好厉害!”

身后传来一个男孩的声音,你转过头,看到不远处一位脸上布满雀斑的男孩一脸激动,一旁的男孩在人群中极其显眼,出挑的身高带来隐隐的压迫感。这个高个男孩推了推并没有下滑的眼镜,一脸“我早就知道了为什么还要再拉着我看一次”的表情。

月岛萤,就是他啊。

你这一回头刚好和他对视了几秒,对方的眼睛里读不出任何情绪,有碎光透过廊窗,刚好映在他身上,微卷的金发,黄玉般的瞳孔,黑色镜框稳稳地架在鼻梁上,脖子上挂着最新款的耳机。这个男孩光是站着就有种与世独立的疏离感,可嘴角挂着的若有若无的讥讽又徒增攻击性,似乎下一秒就会飘出一句话准备堵死对方。

他看了你一会儿便将目光移开了,淡淡地对旁边的男孩说“你这次英语好低,不是考前都把笔记借给你抄了吗好歹有点反馈啊。”

“月那个笔记该省的不该省的都省了,光看懂就要花好长时间的好吗!”男孩大声解释道。

“是你太笨了吧。”

你也转过头,抿着唇沉思自己为什么会考不过这个长得还可以的眼镜仔。

之后也在走廊上见过几次面,每一次都能看见那个雀斑男孩跟在他后面,后来才知道那是他的朋友山口忠。

对方应该不认识你,只是偶尔擦身而过的时候,会和你对视几秒,又淡淡的分开。

初中二年级分班,你以第二名的成绩考入A班,定理没打破,第一还是他。你和他被分到同一个班也不是什么奇怪事,只是在最拿手的学习上还被人压下去总归有点不舒服。

开学那天你早早到新教室特意选了个靠窗的位置,接着就趴在桌子上睡觉。等被周围逐渐包围的嘈杂吵醒的时候,班主任已经在黑板上写下了新学期注意事项。那个披着一身碎光的金发男孩坐在你前面,身体微微向后仰着靠在椅子上,脖子修长,修过的短发很不安分的翘起来。

这次没戴耳机啊。

你迷迷糊糊打了个哈欠。

2.

仁花又在为男排队画新的海报,日向腾跃而起的身影不出意料还是被放到最大,但他的速攻无论看多少遍都令人目不转睛啧啧称奇。你指了指草稿中日向挥起的右手“每次看日向扣球我都会忍不住尖叫,他那哪是跳啊,明明是飞。”

“是吧?我也觉得日向真是太厉害了!”仁花一听有人夸自家球员,就立刻放下笔眼里带光,“不止日向哦,影山同学也是。啊那个人打球真是天才还有高三的西古学长……”你听着仁花滔滔不绝地数着队员,嘴角挂着微笑,神思不由得飘到远方,最开始认识仁花的时候,她还是个安静害羞的女孩呢。

“……哦,还有月岛同学,他可是乌野的理智呢,”仁花突然停住,问,“对了,月岛国中和你是同学吧?他那个时候是什么样?打排球吗?”

“呃……我初中虽然和他一个班但也不怎么熟……”你不知是被被突如其来的发问吓到,还是猛的听到那个人的名字缘故,说话有点不利索,“他啊……那时候也是排球社的。和现在没什么区别,不怎么说话但是嘴很毒。呃,似乎挺多女孩子喜欢他。然后……成绩很好——”

仁花突然“咦”了一声

“月岛同学,你来找人吗?”

你回身,看到一人将那长腿往门口一摆,校裤的线条简洁而挺拔,月岛萤俊朗的眉目中透露出不耐烦,潦草回复仁花一声“嗯”之后,朝你扬首。

“教导主任叫你去趟办公室。”

你震惊“我?”

“不然能是谁。”

“教导主任找我?”

“你好麻烦,快走。”

好凶。你吐了吐舌,在仁花担忧的目光下跟着月岛离开教室。月岛走得很快,长腿一迈就是你的两步,衬衫是干净的白色,阳光一照射就显得柔和。他无论何时总是与你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就像现在这样。你快步走着想要跟上月岛,最后有些生气地喊道:“喂,你到底在生什么气,稍微慢一点啊。”

“为什么?我和你又不熟。”月岛淡淡答道,语气一如既往地欠揍。

但你愣了愣。

“到了。”月岛堵住你欲开口的嘴,敲响办公室的门后啧了声看着你,你郁闷地小跑过去站在他旁边。永远都是这样,于你而言他总是站在高处的那个,俯视小小的你手忙脚乱,却从不出手帮忙,像有什么恶趣味似的。

但是,对啊,就算认识了三年,我们还是不熟,他凭什么出手帮自己。

那个少年身上的洗衣粉的香味,若有若无往你鼻子里钻,你的鼻子狠狠地酸了下。

3.

“月岛同学,你来上来解这道题。”

数学老师点起少年,那时你在想中午到底要买草莓酸奶还是抹茶酸奶,月岛站起来的时候椅子往后抵了抵,你被这阵不大的响动惊醒,赶紧也看题,生怕下一个点中的是自己却答不出来。

第二道题是抛物线和双曲线的综合,你啃了啃铅笔头,有点难算啊……别点我别点我别点我……

“第二道题,哦,你来吧。”

怕什么来什么,你叹了口气,不情不愿地站起来,一步一步挪到讲台上。

你拿着粉笔欲哭无泪,求生欲迫使你挤出来一些步骤,又卡在关键一步下不了笔。数学一向让你头疼,也不知道为什么老师会点你来算。本来这种函数压轴题算不出来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能算到你这个程度已经可以得一半的分了。但是,你瞟了眼旁边的少年,月岛已经快得出结论了。

啊,明明他那道题也不简单……

你不甘心地咬唇,一副要把这道题生吞的架势。

“这样,连一道线,垂直。好的,垂直能得到什么呢,嗯,斜率之积为负一,唔……”你一边写一边口中念念有词,声音极低却逃不过月岛的耳朵,毕竟只隔了一个肩膀的距离。

连他身上淡淡的洗衣粉味道都闻得到。

少年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同时落下最后一笔,潇洒地将粉笔一放,微微弯腰留下一句“你是巫师吗?在念咒语?”就走下讲台。

思路被少年打断,你转头怒目而视。

老师见你卡在最后一步,便也叫你回座位。你很憋屈地走回位置,路过月岛时还看到他嘴角残留的笑。

那是嘲笑吧,绝对是。

老师讲解第二题的时候顺着你的思路念下去,到你停笔的那一步时问了问班上的同学有谁知道接下来要用什么方法解。一片寂静之中你听到那个清冷的声音没有感情的从前面响起,“勾股定理和点到直线的距离公式连立,再用换元法就可以了。”

少年的尾音故意拖得长长的,带着些不明所以的笑意。

原来是这样吗?你领得要领,忍不住吸了口气,真的好厉害。

但是——

“你会的话,怎么不提醒我下啊。”你小声地在后面抱怨,“站半天算不出来,太丢脸了。”

“又不是丢我的脸,”没想到月岛听到了,还特意侧过脸用只有前后桌才听得到的声音说,“而且巫师念咒语解数学题,提醒了不就看不到了吗?”

虽然你早就知道月岛萤最为毒舌,但是此刻你是真的想拿铅笔戳死他,最好戳烂他的嘴。

月岛萤初中的时候在排球社就因其出人的身高和球技小有名气,当然还有一部分是因为那张讨女孩子欢心的,高冷学长般的脸。白皙而带着些月亮的清冷,人如其名,不开口的时候光是站在那里,就仿佛老天将所有的清晖都吹到他身边。再加上优异的成绩,喜欢月岛的女孩子有好一批。

你呢,你喜欢月岛萤吗?

你从来没有问过自己这个问题,也不敢去问。你并不了解他,虽然盯着他的脖子看了两年,抱怨他挡住了自己的视线,偶尔把带来的零食分给他一份,向他请教几道难题。

但你们也就仅此而已。

那时候的你,从来没注意过他看向你的目光稍比别人带些狡黠,更像个调皮的男孩。

初中毕业之后稀里糊涂选了乌野这个学校,本来想着以后也不会再见面了吧,没想到开学不久就在人群中发现了那头金发,还是挺拔而干净的少年,换上了乌野黑色的制服。似乎又长高了,一眼就能看得到。

你看着他的背影,莫名有想冲上去跟他打声招呼的冲动。

但,算了吧。

4.

“我没记错的话,你是戏剧社的社长?”

教导主任看向你你,你点点头。

“没我事的话我就先走了,主任你们慢慢聊。”月岛萤抢在教导主任的长篇大论之前开口,语调乖巧得夸张,教导主任扬扬手,“等等,我本来也有排球社的事要找山口同学,你直接转述给他就好。”

月岛撇撇嘴,不情不愿地站定在你身旁。隔着一个肩膀的距离。

主任要说的统共不过那么几句话,顺便了下排球部那几个调皮蛋,听来日向在外场练球把主任的花盆打碎了,主任气得假发生烟。你没忍住想笑,月岛萤显然也没忍住,憋笑憋得痛苦。这份笑意在离开办公室时也不减,两个人走了几步之后在走廊里笑出声来,丁零当啷的不大声,很清脆。

没生气了啊……

你小心抬头看了看他的侧脸,光从他的鼻尖晕开,润玉的眼睛里因为光线原因折射出纷繁的色彩。

真好看。

“看够了没?”

月岛萤把头扭向一旁,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又来了啊,那种疏离感。你慢慢将笑容收敛,一直以来自己都习惯看他的背影,此刻和他并排站着,还有些不习惯。

你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莫名有些难过。

突然,男孩身上干净的洗衣服的味道扑面而来,你讶异地抬头,一下子撞进那双盛满月光的眼睛里。

他侧身弯着腰,脸凑到你面前,一只手半弯压在墙上。少年清秀的脸离你仅咫尺之远,这么近距离地看他还是第一次,你吓得想后退,却又发现自己早已无路可退。

少年的鼻息喷在你的脸上,很痒。

“看够了吗?”

没有。

从心底突出的声音,毛毛的带刺儿。

心跳快得要炸开,你甚至能听到脉搏的每一次律动,血液流经每一根血管,又迅速折返。但是眼睛一刻也不想离开他。这一刹,你无比确定,自己喜欢他。

你,喜欢,月岛萤。

高二那年的某个下午,我发现我一直喜欢着那个如月一般的少年。

但为什么,我会如此难过呢。

5.

月岛看着眼前的女孩,过分熟悉却也过分陌生的脸庞,上高中之后长胖了些,不过也只是让这个瘦瘦小小的姑娘更有了点青春期女孩的气息而已。女孩的眼底星河都倒映着自己,刚开始透着满屏的呆滞似乎没弄清楚状况,但紧接令他感到不解又不爽的悲伤奔涌而上,包围住她,也包围住他。

她的唇似樱桃,小巧饱满。她似乎想说什么,又没说出口,上下唇轻轻触到一起随即又分开,女孩无意识的动作在月岛看来很有有种挑逗的意味,该死的纯真与性感的完美结合。

这个女孩,真的什么都没意识到吗?

他想凑上去,向那颗伊甸园的果实俯首称臣。可独属于女孩身上的凉凉的薄荷味让他冷静了不少,热血上头只是一瞬间的事,下一秒所有不安分的想法就被铺天盖地的理智掩盖。

月岛耳尖带着点红,直起身。

“你脸红了。”

说着不顾身后的女孩,略有些仓皇地迈开腿。

“我在干什么啊……”

月岛摸着自己的脖颈,喃喃道。

6.

月岛萤初一就知道年级里有个女孩考试永远在自己后一名。

一开始是山口在几次考试后像发现新大陆一样跑来告诉他,后来一脸无所谓的他真的每一次都能在自己名字下方找到她,渐渐的也有种“好可怜啊”的莫名感觉产生。

初一下有次被山口拉着去告示栏看排名,远远的看见一个长发有些乱的女孩仰着头在找自己的名字。看那样子似乎是被围着公告栏的人挤出来了,正垫着脚张望着。也不知为何女孩突然回头,月岛来不及收回目光,就正好对上她的眼睛,很亮。鼻尖小小一个精灵一样的翘,不算漂亮的长相,但舒服。

月岛移开视线,和山口说了几句话。心里却把这个女孩的长相默默记住了

直到初二分班,月岛才知道那个可怜的人就是那天在公告栏那儿垫着脚看分数的女孩。分班那天,他一来就看到女孩趴在桌上睡觉,头发毛茸茸的让人想伸手摸。他把书包放在女孩座位前面,站着低头看她睡觉,风吹起她的发梢,她的呼吸清浅平稳。

月岛觉得她有点可爱。

虽然是前后桌,平常却也没什么交集。女孩偶尔会拿几道数学题来问他,眼神里满是认真与令他发笑的不服气,听完自己并不怎么详尽的解答之后,又会不情愿却依旧诚恳地赞扬他。有时转过头会看到她在啃铅笔头,像个小学生一样。

女孩身上有股淡淡的薄荷味,和其他女生弥漫的那种甜香不同。凉凉的,有种义无反顾向前闯的味道,和女孩本人带给他的印象有很大的反差,但又莫名的迷人,他喜欢。

但也仅此而已。

后来上了高中,一开学就被山口拉住说“月你看那是不是你初中的后桌啊”,他随着他的手指的方向一看,看到女孩拿着传单迷茫地私下张望。一个暑假过去,她长高了不少,虽然在自己面前基本上谁都算作矮小,但月岛还是一眼就看出了女孩的变化。长高了,五官也长开了,变得更有棱角,却依旧是柔和的,长发剪短了,短发碎碎的扫在脖子上。

月岛惊讶于自己竟然对女孩观察得如此仔细,但对山口,他也只是平静地开口“是啊,还是原来那个蠢样子。”

高中生活逐渐走上正轨。社团活动更是出乎意料的惊喜。日夜轮转,一切都在不经意的变化,包括他和那个女孩。

两人没有分到一个班,但因为女孩和排球社的新经理谷地仁花是好朋友的缘故,自己倒是常常能和她碰面。飞鸟掠水般的瞥一眼,她会朝自己微微一笑,带着几分礼貌的客气。

排球社的男孩子似乎都挺喜欢这个偶尔来“串门”的姑娘,日向和影山那对单细胞组合就常常去找她聊天(月岛怀疑影山是被日向硬拉去的,毕竟那可是个眼睛里只有排球的怪物),田中和西谷两位前辈就不说了,又多来了一个女孩看自己散发魅力,这种事光想想就能令他们激动半天。

“谷地的朋友好可爱啊,而且人真好,每次来都会帮我们托球!唔哦还有小零食可以吃!”

高一有次中途休息,那天她没有来,日向对仁花嚷嚷半天,仁花也疯狂点头:“对呀对呀,她真的很温柔的哦,而且她成绩也很棒,超厉害!”

“这样吗!那下次能麻烦她帮我补习一下吗?吝啬鬼月岛总是不愿意帮我,啧,小气。”

“唔说到这个,没记错的话,月岛初中和她是同学哦,对吧月岛同学?”

月岛莫名被点名,喝水呛了下。

山口抢着回答道:“对啊对啊,原来他们还是前后桌诶。我每次去找月都能看到她。”

“那月岂不是和她关系很好?”

日向和仁花同时向月岛的方向倾了倾身,满脸写着“我很好奇”,山口也饶有兴致地侧头看他,甚至连一旁路过的清水学姐都默默的把耳朵挨近了些。

关系很好吗?

月岛把水杯放下,眼里闪过一刹不明的情绪。

但马上,他便扬起下巴一脸讥讽地看着日向,语气十分随意:“怪胎这么关心她和我之间的关系,是想让我替你送情书吗?嘛先说好我可不会帮你送什么东西哦。”

“月!岛!萤!”

日向涨红了脸,不是因为害羞而是生气,仁花和山口好不容易才按住这个念着“我要是喜欢谁当然会自己去跟她表白你不要随便诬蔑别人啊混蛋”的炸毛小太阳出手打人。

“不过,你最好别喜欢她。”

月岛又轻飘飘的补上一句,依旧挂着那玩味的笑容。

“啊?”仁花一歪头,日向也停住挥舞着准备殴打月岛的手,迷茫的看着月岛。

为什么呢?

月岛耸了耸肩,把搭在脖子上的毛巾往边上一放,闪进球场。

“诶!月岛你把话说完啊,你什么意思啊什么叫不要喜欢她!!”日向在身后咆哮。

这还用问吗?

当然是因为,我喜欢她啊。

我,喜欢,她。

这个念头冒出来之后就再也按不回去了,如同疯狂生长的藤曼一般逐渐把月岛萤困在其中。

层层叠叠,每一片叶都在告诉其中的少年,你喜欢她哦,你喜欢她哦。有些刺激,但更多的是慌乱,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啊?初三吗?初二?又是为什么啊,我现在该怎么做,要告诉她吗?

……

那天月岛萤的失误极其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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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球少年同人文三篇第4章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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