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连手腕都是滚烫的,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拉起来也站不住,晕头转向地直往下滑。
“中书令**”
他迷蒙地看清了晏钧的脸,也不知道身处何处,zhui一扁就要哭,“你**”
“臣接你回宫。”
晏钧及时堵住他的话,拉起斗篷上的兜帽遮住小皇帝的脸,不让天子失态的样子被旁人看见,继而转向萧广陵,“定安侯,你私挟皇帝出宫,是想谋反吗?”
萧广陵“噗”地笑了,“别冤枉我,可是陛下自己要来的,不信等陛下醒了你自己问。”
“自然要问,”晏钧不为所动,“不仅要问,明日参议奏疏,我还要当着群臣的面问个明白,定安侯无诏入京,又诱使陛下出宫,到底是探望世子,还是借机图谋它处。”
这一下踩到萧广陵的痛脚,他立刻回道,“晏钧,你少拿我儿子说事!”
“侯爷做这些事的时候何曾考虑过世子。”
晏钧冷冷一哂,拉着小皇帝向外走去。
出屋只走了几步,他敏锐地觉察到了什么,回身向上一望。
正和一双兽般的眼瞳对上。少年蹲在翘角飞檐的屋顶上,窄袖劲装的yao间挂着定州铁骑特制的机匣,火光下隐隐看得见瞳中一线异于常人的碧绿,一眼就看出不是汉人。
怪不得萧广陵不设守备。
晏钧微顿,很快认出了他的身份,两个人不算友善地彼此错过视线,少年从_F_顶上跳下来,轻巧地与他擦肩而过,走进了屋里。
萧广陵看起来心情不愉快,虎着脸看人进来,一扬手叫他坐到自己身边。
“小杂种,过来喝酒,”他索x躺下,望向火光映不亮的顶梁,像是抱怨又像是发怒,“_M的,我怎么觉得我这侄儿把咱爷俩都坑了呢?早知道不让你考什么破试了。”
少年没有回答,他给萧广陵递上一杯温好的酒,漆黑的睫毛垂落,似乎是淡淡地笑了一下。
*
萧璟醉得很厉害,被冷风一激又没了睡意,一路上揪着晏钧不肯放手,还不愿意坐车辇,晏钧只好带着他同乘一匹马。
此刻宫门早已上钥,回宫必得惊动所有人,晏钧虽然刚才威胁萧广陵说要弹劾,到底闹大了也不好看,于是吩咐赵觉,“先回府。”
赵觉瞄了瞄自家主子怀里的人,心里猜到七八分,于是极为乖觉地闭上了zhui,什么也不问地快走一步,好回府安顿一切。
等晏钧回府的时候,院nei灯火已暗,通向他卧室的那一路一个人影也不见,_F_nei却早早备好了醒酒汤。晏钧带着萧璟进屋,顺手揭开他的兜帽。小皇帝哭得眼眶红肿,丰润的下唇被他自己的牙齿碾磨,渗出一点细细的血丝。
晏钧恍然想起在回来的路上,萧璟想要和他说话,他既恼且怒,于是吓唬他,“不要说话,被别人听见就只能送陛下回宫了。”
小皇帝从来乖巧,乖巧得让人生气。
晏钧伸指擦掉他唇上的血丝,把温着的醒酒汤舀起一勺,“张zhui。”
清苦的气味传到鼻端,萧璟挂着泪的眼睫委委屈屈地一颤,眼见得不想喝,但勺子送到唇边,还是张开zhui一声不吭地喝下去。
“陛下为什么要去见定安侯?”晏钧低声问他。
萧璟han_zhao勺子,用手揪着_yi袖的挑金云纹,一声不吭。
“陛下可以说话。”
过了很久,萧璟才犹疑着看了看他,小小声的回答,“见小叔叔**应该的。”
“陛下知不知道定安侯并非可靠之人?”
晏钧不知道为什么焦躁起来,他不知道下一次,下下次,如果萧广陵有什么别的心思,他该去哪里找回天子。
“陛下不能擅自出宫,臣已经说过很多遍了吧?”
萧璟瑟*了一下。
晏钧把喝完的汤碗放到一旁,拉过小皇帝,解开他身上斗篷的扭结。
斗篷下只有一身圆领薄绡的长衫,剥去长衫是雪白的衬袍,系带规整,结得极紧,被晏钧近乎粗鲁地扯开,露出中_yi和亵ku。
小皇帝乖乖任他更_yi,犹豫了一下,做贼一样悄悄把手放在晏钧的肩上。
“zhui里好苦,”指尖摩挲着中书令后脖颈的皮肤,他软着声音,酒意未消,就大胆地认为晏钧原谅他了,“长策哥哥,我想吃蜜煎**”
他自认为提出一个非常小的要求,晏钧应当不会拒绝。可显然晏钧并不这么想。
“忍着。”
他松开萧璟,“陛下今日有错,是吗?”
小皇帝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收回手点了点头。
“有错就当受罚,请陛下去榻上跪好。”
卧室中有张窄榻,是珉州进贡的海沉木所制,一双拆开,保宁殿和中书令府各有一张有柄玉竹骨的折扇,虽然不到季节,却因为是天子所赐,日夜搁在书案上。
君恩如此,尽数还予天子。
“**呜A!”
惨呼从第一下抽打落在*r上就开始了,萧璟亵ku半褪,中_yi因着趴跪的姿势向下滑落,露出大片瓷玉似的肌肤,扇骨抽下的红痕分明干净,可每一下,都是足以让人跳起来的剧痛。
萧璟的冷汗几乎瞬间沁满全身,眼泪不受控制地滑出眼眶,酒意瞬间清醒大半,哭着向晏钧求饶,“长策哥哥**呜**我知错了**”
晏钧不回答,他拎着那柄He拢的折扇,再扬手抽下去。
他没有刻意留力,一道道抽痕布满*r,雪白软r已是大半嫣红,微肿发烫。
“长策哥哥**A!”
萧璟哭了半天没有回应,还是要躲,扭着身子刚动了一下,就被晏钧按在榻上,*侧狠狠挨了一下。
“我和陛下说过的,”晏钧道,“若是躲开,加打。”
萧璟已是声噎气短,不住地抽着气,半张脸埋在小被中,“呜**已经十**十下了**”
“臣说是二十下了吗?”
晏钧冷然,“陛下还能分心记数,看来是打得不够。”
”没有!没有**呜**“
萧璟忙不迭地澄清,瓷白脸颊上满是泪痕,显然委屈极了,“我明日明日还要上朝**呜呜**”
晏钧显然没有被威胁到,他淡淡地回了一句,“陛下放心,让大监加层软垫便是。”
小皇帝失算了。他从未想过晏钧剥去温润的皮囊,居然是如此凶狠的,会对猎物磨牙吮血的虎豹。他被晏钧紧紧压在榻上,像一尾离水的漂亮锦鲤,虽然会为了氧气拼命挣扎,但无论怎么样摆动尾鳍,都只能换来更为凶狠的镇压。
晏钧的手劲大得惊人,折扇一下接一下抽在*上,一挨上皮肤就是一道血似的红痕,细看去却又没破,只是肿*瘀红,在皮肤下揉成一团烂泥似的血肿,偏偏晏钧非要雪上加霜,专在打过的地方重重发力。
“呜**长策**长策哥哥**”
小皇帝哭喊得嗓子都哑了,浑身*漉漉地像从水里捞上来,摸索到晏钧扣住自己yao间的手,就拼了命的攥住,“我再也不出宫了**都听你的话**呜A**”
话音未落,未曾挨打的tui_geng也挨了一下,那处皮肤更加细neng,疼得他一个猛挣,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哭叫,整个人差点从榻上滑下去。
晏钧把人捞住,顺势坐在榻边,强硬地把他按在自己tui上,将折扇放在一边,他扬手在已是通红的*尖上连抽几下,软r吃了痛就不住chou_dong,看起来可怜至极。
“违制出宫,私见藩王,酩酊大醉,”晏钧每数一条,就在滚烫红肿的*r上狠抽一下,“陛下还要臣怎么教你?若是下次找到的陛下出了事,又当如何?”
萧璟趴在他tui上,哭着回答,“知错了**知错了呜**别打了**”
他痛得浑身发抖,其实迷蒙中完全听不懂晏钧说了什么,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停了手,把他抱起来的。
后*完全肿了起来,_geng本坐不住,连rou_ruan的亵kumo_cha过皮肤,都能痛得小皇帝脊背绷紧,晏钧替他理好_yi衫,让萧璟双tui分开跪在榻上,抱住他悬空坐好,才摸摸他泪*的脸颊。
晏钧问他,“痛吗?”
“痛**呜**”萧璟断断续续地小声回答,他连哭都没了力气,抱住晏钧的脖子细细啜泣着,“不打了**”
“不打了,”晏钧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末了又补了一句,“今晚不打了。”
小皇帝一个暴哭哈哈哈哈
六
============
“**”
闻言,小皇帝一个激灵,连忙直起身子看晏钧,“明日还要打?”
“明日也不打。”
“那什么时候**”萧璟漂亮的眼瞳被眼泪泡得红肿发痒,伸手想要揉一揉。
晏钧拿住他蹭眼睛的手,“陛下要把错记在心里,若是再犯,就比今日打得再狠些。”
“唔**”
小皇帝迷惘地看了他一眼,察觉到晏钧似乎不打算再责罚他,干脆把头歪在他肩上,一副自暴自弃的模样,喃喃的说,
“不要挨打**疼。”
晏钧扬起手在他的*尖上轻拍一下,小皇帝“A”地叫出来,body疼得紧紧绷住。
“这不由陛下决定,”晏钧道,“太晚了,我安顿陛下就寝。”
次日宫门下钥,守门的虎贲卫一个哈欠还没咽下去,就看见一辆青蓬小车驶到门口,车夫停也未停,只将金鱼符在他眼前一晃。
虎贲卫一惊,立刻清醒过来,躬身让开道路。望着小车向保宁殿行去,他有些疑惑地挠了挠脑袋,嘀咕道,“怪事,今日怎么这么热闹**?”
天边亮起一线,御道上的宫灯还未撤下,斑斑点点的光影投进车辇中,间或映亮少年帝王熟睡的脸庞。
昨夜着实消耗了萧璟的j气神,今日又起的这么早,此刻困倦得睁不开眼,靠着晏钧打盹,body随车的走势一晃一晃,说不好什么时候就会摔下去。
晏钧替他拢了拢身上的斗篷,轻声道,“陛下**照棠?”
叫陛下没反应,听到自己的小字,萧璟倒是含糊应了一声,晏钧继续叫他,“照棠,醒来了。”
“再一会,就一会**”
凤眸含雾,萧璟睁开眼扫了扫车nei,旋即长睫毛一垂,又靠住晏钧,“到了就起**”
晏钧叹气,到底昨晚刚打过人家,小皇帝娇生惯养的,半夜还疼醒了,上药冷敷折腾了许久,此刻也不好硬把他拉起来,眼看保宁殿近在眼前,才硬起心肠把萧璟从睡梦中唤醒,拉着他从车上下来。
黄门监崔忠承已然等在了门口,见两人下来连忙躬身来迎。
“陛下,老奴_fu侍您更_yi。”
他从晏钧手里接过萧璟,又停住脚步看向他,垂下脸悄声道,“中书令,定安侯处来了人**就在那儿等着呢。”
闻言,晏钧一顿,转脸去看。
殿门另一侧安静地站着个人,竟然比他们还快一步进了宫。
“**嗤,”唇角泛上一丝笑意,晏钧道,“大监,下次记得别让世子在殿外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