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还不到巳时,候府的家厨便如临大敌的烧起炉火准备朝食了。侯爷没有出门,三方、二_F_的两位老爷今日破天荒的归早,灶台便要多做些He他们口味的吃食。

往常在候府用早膳的只有几_F_的一些Q妾,像今日三个兄弟聚齐的情况,便已经是今年头一回了。侯爷钟爱同文人雅士宴会,时常赶往烟云楼赴约;二老爷、三老爷朝中事务繁多,自不必说;四老爷年岁最小,却也最不着家,没有Q妾伴身,仅仅晚上回来宿一宿罢了。

可当家厨们使出看家本领将这一桌做的琳琅满目的朝食端上来,却发现三个主子没一个坐在桌旁。

唐宗绶是睡的不省人事了,而唐初尧和唐昭明两人此刻遣散了随从,两人正立在西院空置的东厢_F_前。

唐初尧推开门环视了一圈厅堂,先行在左侧的花梨圈椅落座,半点不同他亲三弟礼让。

“二哥倒是不客气。”

唐昭明淡淡讽了一句,踱步到右侧落座。

“哪有三弟来的严于律己。”

唐初尧眼皮都不抬地一句话冷声顶回去。

顾家四个兄弟奇怪的很,外界传他们兄弟情shen到同盘而食,实际上却与他们想象的略有出入。

顾家年轻一辈四个儿子,老广平侯对他的长子唐宗绶抱有太多期望,多管齐下盼他长成少有的全才。

然而长子学什么都是高不成低不就,练武嫌马步蹲的tui酸,学高shen策论他又听得似懂非懂,不肯下功夫去钻研,越长大越平庸。

老广平侯料想自己百年之后,光凭这个不成器的长子是决计无法撑起偌大候府家业。他大抵是从这个大儿子身上xi取了沉痛的教训,其他三个儿子便全是顺着自身的爱好教养的。

老二x情锐利,好勇斗狠,由他去学武;老三沉着肃静,明彻清醒,有辅佐君王的文臣之才,送去与太子伴读;老四外热nei冷,一颗七窍玲珑心,所以随他去画水墨丹青。

三个D_D各有所长,自小便聪颖过人,然而又盖因过于坚定明晰自己未来应走的道路,自幼结交的人脉圈子均是天差地别,极少玩到一块。

导致他们虽以兄弟相称,实则并不十分亲近。

是以现下气氛诡异凝固,唐初尧懒得去打哑迷,径直问唐昭明,“你碰大哥了?”

随后又不等回答,他全身靠在椅背上,扬起棱角分明的下颚,瞥了一眼对面三弟已然绷紧的神色,而后收回视线自顾自接上。

“你碰了。”

他这般断定,又轻蔑又讥讽,好像单单从那一个眼神里就看出了一切来龙去脉,斩钉截铁地好似那些温水里氤氲的情事都搁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的。

“二哥以什么立场和身份来问我?”

宛如那些独属于lover之间的耳鬓厮磨被人窥视洞察,唐昭明被激起怒火,他身子前倾,掌心力道极大的攥住扶手前端。

“大哥纵使不对在先,但二哥你比我很清楚自己做了什么出格的事。你能堵住丫鬟的zhui,但骗不了我。”

唐初尧原本仰着的身子终于舍得neng离靠背,他手肘撑在膝盖上,上身微倾,眯着眼睛唇齿间品了数遍“出格”这个暧昧不清、不好界定的词。

他先是搓了搓掌心,接着好似无地自容般捂住了脸,这是标准的用来表达忏悔的姿势,随后语T低沉的开口。

“昭明,我当时喝醉了。大哥躺在顾氏_F_里,你知道我发现我身下是大哥的时候**”

他这里顿了顿,像是难以启齿那场酣畅淋漓,宛如兽化般单方面攫取猎物、压榨出充盈zhi水的疯狂交媾。

随后却突然手掌下移,单单露出一双目光如炬的眼睛,坦*恣睢的同唐昭明对视,像是要把两人共谋的龌龊心思都拆穿暴露在日光下灼烧。

尽管唐昭明看不清他的全脸,不知他脸上是何种神态,可绝不是什么懊悔羞愧。

唐初尧盯着他的三弟,一字一句的吐露,确保每个字都说的字正腔圆、清楚明白。

“**我还是选择接着*他。”

唐昭明没有出声。

二哥向来强硬,他却不想会霸道成这种程度。

这哪里是忏悔,他不仅不要焚香诵经来洗涮兄弟乱伦的罪业,他恨不得连夜拆了菩萨庙,将各路神像融成一张大床,再把大哥抱上去,他也覆上身,在诸神佛愤怒降下灾祸前一响贪欢,抵死缠绵。

唐初尧说完之后便装不下虔诚悔过的样子了。随即撤了手,神态自若的又仰倒在椅背上,这下轮到他来质问、来定三弟的罪过了。

“那么三弟,你这么聪明的人,为什么也着了大哥的道?”

“我**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怎么,没舍得?”

唐初尧嗤笑一声,他向来看不上这样优柔寡断的做派。

听听,难道最后没有*进那个*眼里就能作证他们之间是“清清白白”的兄弟关系了?

万一到时候下地狱,阎王爷再问他这笔糊涂账,难不成还要同他掰持“_chicken_巴到底入没入他的*”类似的疯话么?倒还不如爽快些行事,直言我们兄弟敦伦已久,_gan情好比夫Q,阎王爷说不定敬佩他是条坦*的汉子,不分他去十八层,换到凉快些的十六层呢。

“好了三弟,”唐初尧没趣味再听下去,他站起身,走到唐昭明对面,拍了拍他的肩,“我走了。”

“可二哥,若是随心所yu、从心而行,早晚乱了人事,闹到最后不能收场。”

唐昭明冷静的把为乱人伦的下场说给他听,也不知道是在劝他还是劝自己。

他们两人现下早已上了一条船。

唐初尧在那天晚上便毫不犹豫地抬脚跻身于黑暗里,唐昭明蠢蠢yu动却已经不能抽身,连同大哥一块搅进来,在这片浑水里被迫沉沦。

唐昭明现在迫切所求已然不是退路,他没有退路可走,他要的是一个行动前的号令。

一个率先吹响撕破那些禁锢住他的伦理道德的号角,一个先行半步越过雷池的身先士卒者。这个号角和人不必要多嘹亮正派,因为他们打的旗子便是不可告人的龌蹉心思,然而却一定要果决利落,板上钉钉。

已经走到门口的唐初尧脚步一顿,没有转身,只赏给一个俊美的侧脸,男人目光灼灼,连微扬起的唇角都满溢着势在必得。

在这场草率的对峙结束的同时,唐昭明接收到了这个号令。

“那便闹吧。”

————

大抵是由于病气和药效,唐宗绶一口气舒畅的睡到了第二天大早,起来的时候只觉得骨头缝都隐隐松软,后*大抵也是也被细致抹了药,养了一天便大好了。

唐宗绶起身,外面候着的丫鬟便走进来伺候他洗漱穿_yi。

唐宗绶举平手臂,候着身前的丫鬟给他tao上外_yi,不经意间瞥见她的脸,这才看到是昨天告密那丫鬟。

“原来就是你A。”

“是、是奴婢!是奴婢!”

那丫鬟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将脸低的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她这一整日也是过的心绪不安,生怕被二老爷知晓就是她告的密。昨晚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生怕在睡梦中便被人抹了脖子。

“我原以为你会被二弟赶出去的,原来没有么?”唐宗绶看她光顾着下跪发抖也不给他继续穿了,就自个儿拿着白玉带钩往yao间系,一边zhui里冒一段评价,“那二弟倒是挺通情达理的,不错。”

没人知道这个“通情达理”是从哪儿推断出来的,唐宗绶这时候像是全然忘却了怎么被他二弟掰开tui猛*到流了一脸泪水的,现在又端起大哥的样子开始评价D_D的行事了。

而跪在地上的丫鬟则恨不得自己把这双能听音的耳朵给割了,她实在没有多余的命来偷听任何候府秘辛了。

唐宗绶把自己穿D齐整,照着铜镜收拾一番觉得妥当了,才想起来脚边瑟瑟发抖的丫鬟。

“你去账_F_多领半年例银,明日收拾收拾走罢,莫要多生事端。”

他咳了一声,挺直yao板,知道告诫别人不要“多生事端”了。毕竟这个丫鬟瞧见他二弟抱他回来的,要是口风不紧泄露出来,只怕成为近年来高门贵族之间最骇人的丑事。

对于他而言,被二弟*了是自己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但是既然已经尘埃落定,他又不敢去找二弟,更何况那晚上被二弟*干的记忆还没有褪色,身后的小*也微微泛着酸*,只得退而求其次,把无关紧要的知lover都封了口。

“出了候府记得把该忘的事情都忘了,以后莫要再进京了。也不许在京城附近游*。”

他绷着脸,乍一看确实有身为侯爷应有的整肃架子。

“谢谢侯爷,谢谢侯爷大恩大德!”

“行了,起来吧。”

那丫鬟知道自己命保住了,狠狠磕了三个头才又爬起来接着侍奉他用早膳。

唐宗绶一整日都没有进食,现下饥肠辘辘,他分外想念那些原本有些吃腻的佳肴盛宴,然而厨_F_却只送来一碗撒着葱花的白粥和一碟凉菜。

端饭的小厮瞧他脸色不虞,忙向他解释为何是这般清淡无味的饮食,“三老爷吩咐过,说您刚醒来只能吃这个。”

“那三老爷说你们就*!”

唐宗绶撂下筷子正要发作,脑子里却隐隐约约闪过激*的水声,混杂动情的粗喘shen_y,男人的手握着他的yao耸动**一时间浴桶里的无边_spring_蜂蛹进他脑海,B的他连tui都下意识夹紧,下一秒大tuinei侧软r破皮的疼痛又迫使他猝不及防痛呼出声。

他心下诧异,咬着下唇,一张白面皮红白交织。

他*他那日昏了头,莫不是和三弟也**?

唐宗绶心绪不宁的冲一众跪着惶恐的奴仆招招手,“算了,就吃这个。”

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往zhui里送寡淡的粥,他心里向来盛不下事,何况昨日原本模糊不清的情事被逐渐拨开云雾,*条条的袒露在他面前。

包括他如何Seduce端正素雅的三弟去摸他的*,摸他的*、三弟如何替他自渎、ca在他tui间的x器是如何坚硬炙热。

连搅动白粥时发出的轻微声响,都好似提醒他昨日三弟被指*扣挖时咕叽咕叽的*靡之音。

他手一颤,汤匙失手掷进碗里。

他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接连上了D_D们的床。他越想越害怕,几乎霎时就冒出了冷汗。

这个候府他是委实待不下去了,光招惹了一个二弟就将他*的死去活来,结果哪成想连从来清心寡yu的三弟都跟下了蛊似的**

他心下难免生出些埋怨来,二弟便算了,到底是他有错在先,但三弟、三弟怎么能给他洗着洗着也轻浮上手搓揉顶弄他呢?

唐宗绶刻意模糊了明明是自己哼哼唧唧地勾着人家去捏自己一身*r的事实,他最擅长把罪责一口气推到对方身上,将自己先指摘出来。

这位兄长碰到难事一律都是找他的D_D们善后,现下被D_D们*了便失去了所有倚仗,只知道要逃。

他站起身来回踱步,要焦躁地搜刮出个理由出府,总之不打算再正面遇上两个D_D了。

等在_F_里来回走了两轮,他恍然间茅塞顿开,想起来今晚上秦岑邀他赴宴,当即一推门甩手便走。

任凭小厮怎么恳求他至少再喝些,好向三老爷交代,唐宗绶听着不痛快,出口便是辩驳。

“我才是这候府的主子呢,你,”他顿了顿,像是又回忆起和自家三弟隐隐绰绰的水下春情,红了耳朵色厉nei荏地教训他,“蒙骗他说我喝完了不就行了,笨!”

“这**”

“行了别废话了,快备车去烟云楼。”

————————

烟云楼是唐宗绶惯常来寻欢作乐的宝地,L鸨和一众红榜上的柔媚nv子他都熟开,隔了一日半再来,反倒松了一口气,私以为竟然比呆在候府来的轻松些。

那L鸨见他来了,忙凑到身前扭着帕子冲他挤眉弄眼,说是那接连拔了三月红榜头筹的乐颐姑娘请他去莲子阁一叙。

这乐颐姑娘相貌柔美,才学兼备,最擅长作画,有传闻说她曾画过一株铁枝虬干的雪梅,后来当真从画里走出来,峥嵘的傲放在寒冬腊月里。

更有人送她美名,赞她是“玉姑娘”。这“玉姑娘”是借了“玉公子”的名声,但也就说着听听,毕竟这“雪梅招展”的事迹明眼人一看便知道夸大罢了。

而玉公子却是实打实惊才Yan绝的人物,京中自视甚高的士族无不仰他鼻息,只为求得半卷妙笔丹青。

蹊跷的是,这乐颐姑娘先前还对他疏离恪礼,不知为何今日却这样热情请他前去呢?可乐颐姑娘毕竟是头牌,被一众酸腐才子簇拥,往日_geng本记不得他,这下得知自己被姑娘惦记着,男人的虚荣心又膨*起来。

现下唐宗绶兴致勃勃的要去,步子迈的大了却不经意牵扯到还未好全的后*,那两桩热烈情事又涌现,当即身子一僵,收敛了表情,低咳两声说今日body不适不便前往。

唐宗绶转而抬脚走向二楼的兰香室,这是他和秦岑预订的雅间,先喝了两口茶,上了些双糯糕,独自坐了会儿,妹婿秦岑便来了。

“宗绶哥来的这么早!”

唐宗绶忙放下咬了一半的点心,站起身同他寒暄。

“秦兄!”

秦家嫡系的老四擢升正四品京官,从邕州知府neiT太常寺少卿,特广发请帖,邀人共庆乔迁之喜。

秦岑是唐宗绶妹婿,娶的是顾家这辈所出唯一的nv儿。虽是庶nv却也依旧出了不亚于嫡nv的嫁妆,十里红妆风风光光抬入秦家。

秦岑身量高大,比二弟略低一些,五官周正却不俊美,远不及他三弟这般芝兰玉树的模样。

唐宗绶今日突然开始注意起男人的相貌了,还要不经意和他的D_D们作比较,却不知自家D_D都是怎样卓尔不群的人物。

而一旁的秦岑像是思念极了一日未见的大舅子,一边落座倒茶一边询问他。

“宗绶哥昨日为何缺席?”

“我这两天有疾在身**”

“这样**”

秦岑不着痕迹的撇了一眼他闪烁不定的眼神,知道他心里有鬼,可他并不在乎,他只等着看好戏呢。

“宗绶哥文采斐然,吾等可都仰慕您上次笔底生花的贺词,不知今日又准备了如何j彩的文章来让我们开眼了!”

秦岑语气真诚,好似是出自真心的赞美,夸的唐宗绶飘飘然,自己也以为是这么一回事了。

厉害是真厉害,可不是他厉害,是他四弟唐千俞厉害。

他每次在诗会上大出风头的诗篇无一不是从他四弟那里“借”的。

上次之所以出了丑,是因为那篇恰好是他四弟早前献给端州王六十寿诞的赋。

他照本宣科一字未改的读了一遍,底下的那些文人雅士几乎笑破肚皮,他不知就里的站在那儿,又可怜又可笑。

最后还是他的四弟过来当场又作了一篇令人拍案叫绝的妙文,结结实实的给他出了口恶气。

他四弟唐千俞去年刚及冠,却已是当今最炙手可热的檀郎才子。相比他这个狐假虎威的大哥,这位同他相差七岁的四弟才是真的妙笔生花,诗词丹青均是顶尖。

他今日的祝辞也是从他四弟桌案上拣选的,从墨迹看是新写不久,他便卷着带来了,甚至没同他四弟告知一声。

天边泛起Yan色晚霞,陆陆续续来全了人,一番推杯换盏后,便到了提祝词的时候。

唐宗绶整整_yi冠,正要傲首挺Xiong的站起身去提词,然而这时候却跑来一个小厮,神色焦急不似作违,说是有人携要事要寻他去,耽误不得,让侯爷随他立刻前去。

唐宗绶望了一眼正进行到喧闹热烈的时刻,只得遗憾地跟上去,zhui里还嘟嘟囔囔究竟是谁要坏他的好事,转角却被一只手扯住_yi领,被大力踉跄地拽进了莲子阁,顺势撞进青年的怀里。

这个怀抱的主人俊秀挺拔,zhui角擒着一抹笑意,此刻正垂眸看他。

5、大哥和被下药的四弟躲柜子里听活春宫,蠢大哥自己送上门帮四弟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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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器的大哥第4章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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