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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的城市依旧灯火通明,夏拾远单手打着方向盘,手肘搁在车窗沿上,指间夹着一_geng点燃的香烟,神色晦明不辨地盯着前方车流。
夏惊雾说今晚演出结束后有庆功聚餐,让他先回去。
夏拾远不放心,在附近见完客户后提前半个小时去了夏惊雾手机定位的地点。
但他万万没想到夏惊雾是跟何笑庸喝酒去了,还在都是陌生人的包间里醉得不省人事。
夏拾远记得自己十八年来第一次与夏惊雾发脾气是因为他独自应了何笑庸的邀约,就像今天一样。
而那个犯了错的人几个小时前还软绵绵地趴在他怀里问他生不生气,并且骄横不讲理地要自己让着他。
让?
夏拾远只觉得这个字令他的本就不好的心情又坏了一分。
夏惊雾迷迷糊糊睁开眼的时候,回家的路程只行了一半,车里装满了昏暗的夜色,仪表盘上闪着微弱的灯光,夏拾远正单手用手掌按着方向盘转弯,劲瘦有力的手背上经络微微凸起,方向盘转回来擦过虚扶着的掌心。
夏惊雾最喜欢夏拾远看单手打方向盘,这个动作对他有致命的xi引,酒j_C_J_着大脑神经,他当场就受不了,挣扎着从座椅里爬起来,往夏拾远身上扑。
柏油路上的黑色轿车车身不受控制地偏离,夏拾远猛地踩住刹车,抬手去挡他,夏惊雾就顺势含住了两_geng手指,用*头卷着吮xi。
手指被温热的口腔nei壁包裹着,那触_gan太过惊心动魄,夏拾远宛如被烫着般立刻抽出手,将人按回座椅里,快速锁上安全带。
夏惊雾解开束缚,不依不饶地缠过去。
他想在这仲夏无人夜里和他亲哥做些令人疯狂窒息的事。
比如在车里*。
“夏惊雾!”夏拾远吼他,额头青筋直跳。
他烫得很,身子软得像温酒,按开安全带后就立刻往夏拾远怀里钻,两tui分开kua坐在他tui上,后背抵着方向盘,反手去按中控台上的开关,将车窗升了上来。
密闭的车厢里只余两人急促紊乱地呼xi声,夏惊雾仰头向他哥索吻,夏拾远略一偏头就躲开了,所以那个吻只落在了有些扎zhui的下巴上。
怀里人不甘心,黏糊糊地往他唇上凑,微凉带着*汗的手从衬_yi下摆探Jin_qu,软软的手掌贴着小腹往下游弋。
“松手,”夏拾远莫名有些恼,直直看进他迷茫的眼里,冷硬道,“我让你松开。”
夏惊雾被过冷的语气吼得愣了愣,委屈_gan漫上来,眼眶*润,仿佛下一秒就要哭了。
“哥,你是不是后悔了?”
夏拾远敛眉看了他半晌,“夏惊雾,你脑子进水了是不是?!”
夏惊雾的存在是个意外,夏M_生他的时候是高龄高危产妇,还没来得及看小儿子一眼,就不幸去世了。
夏父是瘾君子,夏惊雾五岁的时候,亲眼看见他被警车带走。
彼时刚刚大学毕业的夏拾远将D_D接到自己身边来,一边打工赚钱一边照顾他,后来赶上了创业*潮,赚了不少钱,两人渐渐过上了安稳的日子。
直到夏父出狱,父子三人一起生活,夏惊雾当时正处于青春叛逆期,当着夏父的面出了柜,气得夏父要赶他走。
走就走,夏惊雾当晚就收拾行李去车站,准备到好友家落落脚。
他没想到的是,与他一起离开的是他哥。
夏拾远挡在他面前对那个名义上的父亲冷漠道:“_F_子你留着,我们走。”
夏惊雾和他爸说喜欢男人,没说喜欢的是他哥,不是不敢,是怕夏拾远认为他恶心。
但他有时候觉得他哥肯定什么都知道了,不然为什么他吻他的时候,他哥不拒绝反而还会回吻他。
这让他有种,他是和他哥私奔了的错觉。
夏惊雾觉得*漫。
他们在夏天与世界分手,带着爱人逃离地球。
但夏惊雾总怕他哥会后悔,很怕,怕到在梦里都会颤抖。
因为除了_Kiss_,他们之间再无更亲密的行为,夏惊雾尝试过很多次,无一不被夏拾远温柔但坚定地拒绝了。
他到底喜欢我吗?
冷水漫过头顶,夏惊雾呛了一下,在浴缸里扑腾起来。
“**哥!”
熟悉有力的手臂将他捞起来,夏拾远看着咳嗽喘气的人,问:“哥不是和你说过,不要跟资方去喝酒,你怎么不长记x?”
夏惊雾还处在懵懂的状态中,夏拾远却突然凑近那张因为药物而红得不正常的脸,低哑危险道:“后面很痒,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