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之後,华山,惩戒崖。

傍晚暴雨初歇,红霞映照山谷,崖前青松如雾,一滴又一滴,是千年不变的水珠打落石凹的声音。

一位白_yi少年静立崖前,霞光沐浴乌发滴水,长睫沾露眼眸冷清,贵介如兰气质清幽,宛如谪落凡尘的仙葩,He著山水成了一副美景画卷。

少年神情冷漠,似在等人却又不见焦急,仿佛他就该在此,与这山水而融成一片。

山道上走来几个嘻闹身影,人未到语先传,破坏了山中静谧的气氛。

白_yi少年眉头微皱,这些无聊肤浅不知礼数的富家子弟终於来了!

三位锦_yi少年走了过来,两人执剑一人玩扇,一路T侃一路嬉笑,端得是青春年少意气风发!

白_yi少年目光扫过三人,原本嬉闹的三人同时缄默,崖上前只余水滴之韵。

迟到几个时辰,三人没有解释也无歉意,一双双眼睛盯著白_yi少年,不怀好意的目光,似乎在打量到手的猎物。

白_yi少年也在打量他们,只不过眼中尽是不屑与轻蔑。

双方对峙片刻,白_yi少年率先开口,冷冷地道:“行刑吧!”

说完,他转身背对三人,yao杆笔直,气势凛然。

背後响起嘲笑声:“哎,谁说鞭刑非得打在背部?在我们武当派,鞭刑可以打在脸上!”

不明白对方意图,白_yi少年慢慢回过身来,目光打量对方。

说话的是中间的少年白湘水,年纪与白_yi少年相仿,是来华山做客的武当弟子,与华山二少香逸雪梅风气味相投,三人整天黏在一处吃喝玩乐。

三人还有一个共同点,都是不守规矩的顽劣弟子,香逸雪梅风数次违规下山,被白_yi少年巡山之时擒拿,後来又加上一个白湘水,因此与这三人接下梁子。

白_yi少年目光扫过执扇少年,眼中再无任何波澜,好似在看一个陌生人。

当年的兰已经死在晶曦崖下,现在站在他们面前的,只是他们的师兄银兰。

一个从不与其他弟子往来的驻山弟子,一个冷傲得不近人情的银兰师兄。

本来他们不会再有交集,可是因为巡山的事情,屡犯山规的香逸雪,屡被巡山的银兰撞到,仿佛老天爷刻意要把他们凑到一块。

不过从目前的情形来看,香逸雪并不知道银兰是谁,并对他讨厌至极,甚至联He外人来整他。

华山行刑怎容外人cazhui,对於白湘水的恐吓,白_yi少年投来不屑的目光,连开口的yu望都没有。

白湘水不满地翘起zhui角,对方没有露出他渴望看到的惊恐,恶毒地道:“你们说他这麽俊俏的面容,经得起三鞭吗?”

香逸雪并不回答,摇著扇面抿唇邪笑,一双乌溜溜的眼睛,自上崖开始,便落在银兰师兄的身上。

目光中三分嘲弄,三分T笑,还有三分漫不经心,他总是一副不急不忙的样子。今夜行刑之人是梅风,他只是来看热闹,看这个被公认为华山新秀的师兄好戏。

空中一道响雷,梅风抖开手中长鞭,在银兰耳边两寸的地方,划了一道漂亮的弧形。

银兰睫毛抖动,眼眸愠怒,对方不触及body的恫吓,令他想起车夫的鞭子打在骡子耳边的举动,这是一种侮辱!

白湘水嘻笑道:“求我吧,求到我心情爽快,我会让梅风的鞭子落在你的屁gu上,或者是你想要的部位!”

银兰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著他,怒叱道:“粗俗,华山行刑岂容外人多zhui!”

白湘水一怔,龇牙咧zhui地说:“梅风,照著他的脸给我抽,三鞭全抽在他的脸上,我要这张脸成为绝唱!”

天,没看错吧,银兰竟然还在冷笑?

换了是白湘水,若有人要毁掉他漂亮的脸蛋,此刻肯定是涕泪满青衫!

梅风眨眨眼睛,举著手中的鞭子左比右划,皱眉道:“晃的厉害,打不中呀,香小子你来!”

香逸雪似笑非笑地道:“咦,梅师弟打不中,难道我就能打得中吗?华山弟子之中,就属我准x最差,我若称倒数第二,无人敢称倒数第一!”

如此丢人的事情,被他款款道来,好似一件荣耀的事情,就差没送他一面锦旗。

好个恬不知耻的人,银兰冷笑,真是丢了华山派的颜面!

不知道为什麽,他的笑容被香逸雪看在眼里,忽觉nei心极度不爽。

这年头能让他不爽的人并不多,偶尔冒出一个不识趣的,下场通常都很悲惨。

乘著对方不备,香逸雪出手如电封住银兰*道,摇著扇子笑道:“好了,他不能乱动,梅师弟,你可以开鞭了!”

对方点*手法倒是不赖,银兰惊觉不妙,怒道:“解开,何必多次一举?既是我误了朝会,我自当领罚,你们只管行刑,我不会反抗!”

香逸雪笑得灿烂,温和地说:“你会误朝会,是因为有人往你_F_里吹了迷香,让你多睡半个时辰!”

最初的狐疑和震惊过後,银兰恢复冷漠表情,平静地道:“是你所为?”

香逸雪看著自己的朋友,道:“咦,我方才有说是我吗?”

梅风挖耳朵,抬头看月亮看星星,看山谷。

白湘水摇头,诚实地道:“我只听到你说有人!”

银兰冷若冰霜,叱道:“卑鄙!”

师兄弟之间为一点私怨,竟然连迷香都用上了,不知他们是心Xiong狭窄眦睚必报,还是闲得无聊没事找事。

香逸雪乌溜溜的眼珠扫过他的脸,叹息道:“你不知道害怕吗?”

银兰眼眸里透出鄙夷,他连死都不怕,难道还怕毁容吗?

香逸雪咯咯地笑,笑声轻柔如沐春风,梅风和湘水眼神发亮,这是香小子不悦的表现。

得罪香世山庄的少主,只会让他吃不了兜著走,一幕整人的好戏就要开始了!

一只手指头勾住他的下巴,银兰惊疑地转过目光,香逸雪的脸一点点靠近,道:“师兄这张脸真是漂亮,比我看过的任何一个娈童都要美上三分,这张脸若毁了,那多可惜**”

说完最後一个字,他已经贴上银兰脸颊,气息吞吐在耳畔。

如雷击顶,银兰惊呆当场,他想干什麽?

香逸雪轻嗅银兰秀发,笑道:“好香,你身上也这麽香吗?”

这香味似曾相识,却想不起在哪里闻过**

香逸雪眼神渐渐迷离起来,冰冷的指尖滑过银兰脖子,动作很慢很柔,然後探进银兰_yi襟,游移在_Suo_Gu_之间,似乎在寻找著什麽。

正在迷惘之际,银兰*冷的眼神,顿时让他清醒过来。

香逸雪痴痴地笑开来,慵懒地眼神,邪气地道:“师兄,我们三人早就仰慕你这副比nv人还rou_ruan的身子,今夜终於一尝夙愿。不是说好三鞭子吗?我们舍不得用货真价实的皮鞭,就让我们三人用人鞭来伺候师兄吧!”

污言秽语,心思歹毒,他竟然夥同别人来侮辱他?

震惊愤怒耻辱,银兰恨得说不出话来,如果目光可以杀人,他早就杀死眼前三人!

本来可以下午行刑,他们故意拖到晚上,晚上又有谁会来惩戒崖呢?

这种惩戒人的地方,没有犯错的人,躲还躲不及犯过错的人,想起被处罚的滋味,更不愿意踏近这鬼地方。他一人被困在此,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银兰怒道:“香逸雪,你敢!”

香逸雪,你的花言巧语已经害死阿兰,你借爱之名侮他心身,让他羞愧地自尽於晶曦崖下,现在你又把*爪伸向跟你毫无瓜葛的银兰,_Q_S_!

“你这个畜生**你**呜呜**”

zhui巴里被塞进一块手帕,锦_yi少年立马用行动证明,天下没他不敢之事!

堵住对方的zhui,锦_yi少年拍著他的脸蛋,讥笑道:“还逞口*之能?现在你连咬*自尽的机会都没有了!”

打横抱起,被人放在巨石顶上,银兰绝望地闭上双眼,他怎麽就这麽笨呢,连最後保全的机会都没有!

刚下过雨的石块*漉漉的,背後的_yi衫已经潮*,丝丝凉意传递大脑,银兰的心更加冰凉,已经放弃挣扎的他,表情呆滞眼神空洞。

香逸雪解开yao带,蒙住他的眼睛,轻笑道:“别怕,我不会伤害你,我们要去商量谁先来,你在这里乖乖等我们!”

曾经熟悉的温柔语句,今夜如毒虫噬咬著他的心,银兰绝望到了底谷,昔日救了一条毒蛇,今夜被毒蛇反咬一口,不仅自己遭受奇耻大辱,还玷污家族名声,真真悔不当初。

香逸雪跳下石块,冲著另外两个石化的人,笑道:“谁先来?”

没有yao带的束缚,他的_yi袍在风中翻飞,换了别人_yi衫不整难免狼狈,可在他身上别有一番狂狷。

白湘水和梅风对视一眼,上前抓著他的胳膊一路狂奔,拖到山下才敢松手。

香逸雪摆neng了两人的钳制,坏笑道:“你们见鬼了呀,跑这麽快干嘛?”

白湘水He上zhui巴,自从那小子说人鞭伺候开始,他的下巴都快掉下了,在银兰眼里他是淌著口水色狼样,但实际上他是被香小子给吓的!

白湘水憋红了脸,道:“你刚才不是来真的吧?我可不好此道,你别坏我名声!”

逸雪眨眨眼,道:“此道非彼道,你好不好此道,我还真的不知道!”

梅风斜著眼睛骂道:“你没疯吧?你自己整天想不开,别拉著我们一起死!这事被我老爷子知道,不是他被气死就是我被打死!我可不想象聆君一样,为了那个莫名其妙的表弟,到现在还被他爹关水牢里!”

香逸雪翘起zhui角,玩味地道:“你们家有水牢吗?”

聆君家在江南,梅风家在漠北,漠北干旱,水源珍贵,就算是大户如梅家堡,绝不会钱多到搞个水牢来关人。

梅风正儿八经地道:“我们家有地窖!”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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