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死地捏着报纸,指节泛白,陈括抚着我的手,我无法放松,我冲出门口,他拉着我,“我要出去,我要去看他。”我以为他不让我去,他拿起车钥匙同我一起出门,他怕我开车出事,我的嘴唇微微地颤抖,他一边开车一边握我的手,我才发现,原来我已经整个人发凉了,手指头跟冰一样。

懿玉楼下还有很多记者,幸好我们都不出名,没人认识我们,都只当我们是住客。

“你先上去看看她怎样,有什么事就找我,好吗?”陈括双手抱我的头,我默默地答应他。走向大门时,我回头看他,他在车里向我点头,鼓励我要坚强。我按了密码就上去了,她家的门是虚掩的,我有不好的预感,身体像被冰封住了。

颤抖的手推开门,里面漆黑一片,隐约看到有一丝青烟。我走过去,“懿玉?”她半躺在沙发上,闭着眼,我过去推她,她的体温比我还底,而且完全没有反应,我惊的向后推,我害怕看到不愿看到的事情。赶忙去开灯,懿玉像睡着了,虽然面上没有血色,但是依旧美丽,穿着连身晚装,全身都很整齐,我摸着她的颈脉,还是温的,我才放心。但是她昏迷了,没有任何反应,而且,小腿上有着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地毯上也沾染了不少。我连忙去摇她,还是没了反应,我没有多想,立刻打电话给陈括。

十分钟后,他上来了,还有另外一个人,用毛毯包好懿玉便立刻走。楼下的记者都在一旁很有秩序地听警察解说要怎么样遵守规则什么的,这是陈括后来告诉我的,我当时只要看他们全都转身了,我们就从他们后面带都了懿玉。每一次陈括都不会让我失望,他尽力为我做每一件事,用最快最妥善的方法。

我守着懿玉,急救了一整夜,一切终于平静下来了。我一夜都没睡,在病房里陪她,陈括在外面陪我。懿玉的睫毛颤了几下便醒过来了,她无神地望着屋顶,再看到我,“你想喝水吗?觉得怎样了?”

她看着我笑,表示要喝水,我连忙倒给她,慢慢用勺子喂她。她又合起眼,她累得很,许久才睁开,“小高,谢谢你。”

我摸着她的头发,“只要你没事就行。”她用脸贴我的手,我是冰冰的,她也是冰冰的。

“昨天,我把我的小baby杀了,我是个坏母亲。”

我怜惜地看着她,“差点连自己的命也搭上了,你知道吗?”她没有好好休息,出院就去工作了,差点就血崩了。

“我不知道,我只记得我穿得很整齐,还点了蜡烛,为小baby招魂呢。”她微笑着,但是我觉得她笑得比哭要难看。

“今天还有工作,我怕睡不着,就吃了几片安眠药,之后就在客厅睡着了。”

那几片安眠药弄昏了她,所以她不知道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一圈。

“你放心吧,”我亲她的额,“小bb知道你是疼他的,他一定知道。”她在我怀里默默流泪,一声不响。为什么我们都要折磨自己,为什么我们都得不到幸福。

我在医院的地上,抱着陈括一动不动,他拉不动我,就让我坐在那,我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哭,冷硬的地板刺激着我的神经,我已经感觉不到任何东西,我只知道我的心在搅动。

早上,陈括买来粥,让我和懿玉吃,我端着碗,喂她吃一口,我也吃一口,很快就吃完了,还让陈括看我们吃得多干净,他微笑地赞我们乖。他以前就认识懿玉,在我们合足房子的时候,我就介绍了他们认识,但是懿玉并不知道我们的事情,她问过我为什么不同陈括在一起,偏要跟着封士源,我笑着说,“我不告诉你,这是秘密。”被她追着打还逼供,问不出个所以然便放弃。

她叫我打电话给她经理人,我死活也不要,我要她好好休息,不要工作,她说总要告诉人家她在哪里,不然人家会担心的。

我嘀咕着打过去,懿玉交代说在什么医院,身体没什么大碍什么的。不到一小时,她那个胖胖的经理便到了,一进来就姑奶奶地打叫,我骂他叫他小声点不要吵病人,他反而叫我不要拐了懿玉,妈的,我才不敢呢。。。

懿玉休息了一星期便又开始工作了,依旧容光焕发,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我看见她在电视上解释说是因为工作太忙,所以贫血了,现在休息了就好了。我相信她的bb会在天国保护她。

玉:偶的小bb,呜呜~~~~~

歌:偶的乖孙儿,女儿表哭,妈妈疼你~~~~

玉:呜呜,你这后妈

歌:偶素亲妈~~~~~

玉:偶爸爸呢?

~~

那天同懿玉在酒楼喝早茶,订了个小小的包厢,公众人物嘛,总要一点掩饰的,反正记者都在周围,我们只要朋友,没做什么事情,让他们跟一下也好交差,但是吃东西的时候不好让他们观摩,所以,坐包厢比较好,虽然喝茶热闹才好玩,老有人盯着也很不好受嘛。

懿玉静静地抽着冷烟,她应该不会对我说什么,自己的事情,她不愿同其他人说,我在她困难的时候给予帮助,这并不代表我好干涉她的私事。

最近我的生活都是一片寂静,陈括一天也说不到多少话,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只觉得我自己没什么好说的,家里偶尔会有几次笑声,他依旧夜半起床,我也在倾听他的动静,我老有一种感觉,我们会遇到不幸的事情,很快就会遇到。他白天都在干什么呢?我已经好久没跟他在白天外出,甚至可以说,我沉迷在自己的世界,忽略了他,我很惭愧。

早茶后,我送懿玉回公司,她亲了我一口,笑得好温柔,让我感觉她像要离开我了,从来都没有过的感觉,我的神经绷得好紧,慢慢地开着车离去,走在路上,却不知要去何方。打电话给陈括,他在同济大厦,我说我去找他,同他一起吃午饭。

我刚到就看见他站在门口了,他示意我下车,“这里走几分钟的地方开了新的日式料理,我们去吃好吗?”

我立刻投入他的怀抱,他搂着我,街上的行人都注目我们,但是谁又会去哩他们呢?我们有我们的世界,只要对方开心,我们愿意做任何事。

这几天我都闲得很,跟陈括去上班,caf也好,同济大厦也好,我都陪在他身边,同济好象有点问题,我同他舅舅吃饭的时候,都看见他愁眉不展,其实他舅舅就是我舅舅,不过我甚少会出现在公事的场合,家人也很少见,可以说,除了家人,没有人知道高家有我这个孩子,对了,同济大厦姓高,我随母姓。我爸爸姓越,姐姐叫越丹薇,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同我说,“我叫丹薇,牡丹的丹,蔷薇的薇。”她已经少女,比我大十岁,长得很好看,我相信她妈妈一定也很好看,穿着淡红的裙子,真像一朵牡丹,也像蔷薇。我那时候还不知道什么是牡丹和蔷薇,长大后越发觉得她像。

爸爸常年不在家,小时侯对他的印象并不深,也不亲,生活里只有陈括,一段时间有妈妈,偶尔有姐姐,甚少有爸爸,见到舅舅的时间比他多。

舅舅对于我跟着陈括走来走去,很是惊讶,“怎么就愿意来同济了,不是为了逃所以去艺术学院吗?现在眼巴巴地做小跟班。”

我不睬他,他就是这样,爱开小辈的玩笑,其他也大不了我多少,也就十几年,老大了,又离了婚,没有一男半女的,也挺寂寞的。他最爱的两个姐姐都离开了,家里省他一个人,工作就成了老婆。

陈括帮我布菜,他含笑地看着我们,他希望我们可以长久地这样下去,高家都小孩都不快乐,我是最幸运的一个,依旧不幸福。

通过每天的观察,我知道了同济被人放了恶意的流言,当年陈括的外公,也就是我的外公,干了些不正当的行为,让人挖了出来。其实知道的人不少,但是没人敢说,问题并不大,只是现在都说是法制的社会,要花点时间摆平。我没问,陈括也没说是怎么一回事,我根本就没有意识去了解什么,也没有考虑到原因,幕后黑手什么的,直到我出现在娱乐版的头条。

陈括和舅舅去开会,我在他办公室打电玩,现在的网络游戏越来越无聊,比不上以前的三国,现在的人都爱玩CS,我倒觉得那个会眼花。也真正的无聊,杀人有什么意思呢?难道是因为现实生活里没有,所以觉得很刺激吗?真是太闲了。

今天的报纸都还没有翻过,我随便看,没特别留意什么,看到自己的照片时,我都没会意到那个是我,我看到的是懿玉,她在车厢里倾身吻一个男人,她看起来主动却热情,那男的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享受着这个吻,我觉得他很熟悉,却是看到他身上的衣服才意识到那个是我,还以为有人跟我喜欢同一样的款式,没想到居然是自己。

红星的新恋情,刺眼的大标题,报道消息有大半个版面,我慢慢看,无非是说懿玉刚被抛弃,自杀未遂被我救了,还查到看病的医院,我的履历等等,写得比我自己还详细,连以前在大学外面同居的事情都被挖出来了,说什么不忘旧情,重修旧好。记得当日我并没有发现附近有异样,这人能照到这样的照片,看来是早有预谋的,而已把我俩的底细查个一清二楚。

我放下报纸,不想去理会,反正懿玉的公司会有办法解决,没人找到我,而已我也没必要同其他人解释什么。陈括一定会知道,只要暗中插手,事情很快便会结束。娱乐圈嘛,就是这么娱乐,看别人的笑话,自己也制造笑话。

自从那篇报道出来后,每天都有新花样,一会儿是以前的同学说我和懿玉怎样的恩爱,怎样的专情,毕业后懿玉大红大紫又怎样的负心,抛弃我转向富家大少,被遗弃了又重投我的怀抱,怎么怎么的朝秦暮楚,活想他亲眼所见的,我印象中,大学时跟这人没什么来往,他怎么比我清楚呢?一会儿是什么演艺圈的同时说她怎么的难相处,大脾气等等,闹得不可开交。也许是那个刘健做了些什么,懿玉堕胎的事情始终没被揭发,或许是不感揭发,反正这事也闹得满城风雨。懿玉一直都没表示,戏还在拍,只是没有出席活动,我们通过电话,认为还是先不要见面,免得有什么麻烦。

我都不明白,那些根本不知道事实的人,是怎么篡写出这么生动的文章,“人家靠这个吃饭,就像我们靠脑袋管理公司一样。”陈括这样告诉我,同济的事情像解决的,因为舅舅也开始闲着同我玩象棋,他本来就不爱商业,家里没人,才硬着头皮干的,顺便拐带陈括来卖命。我对此非常不满,“既然都没事,为什么我们每天都要来公司呢?”

舅舅好可怜地望着我,“因为你的老舅舅闷啊,你就当敬老来陪陪我嘛。你也不是没看到,人家陈括也还在工作啊,你不陪我也应该陪他。”

“是啊,就是因为你偷懒,陈括才要工作,他好就没回caf了,他本来就不爱做这个。”

舅舅伸出一个手指左右地摇,“陈括有的是能力,他小时候就很有天分嘛。”

是啊,陈括就家里最有能力的人,从小就没有同辈的人能出其右。我爱慕的望着他,他像感应到我的目光,在工作中抬头看我,我暖暖地一笑,他像光源,永远吸引着我的目光。

下班了,我就和陈括回家,舅舅有自己的家,我去过几次,小小的,与他的身份不符,但是很亲切,那里有他的爱情,他在小小的房子里扞卫他的爱情,虽然爱情里只有他一个人,守着自己的爱总比守别人的爱要容易,他不要那个人回应他,只要他不转移,他的世界就不会改变。高家,没有人能得到幸福。我躺在陈括怀里轻轻地说。

陈括紧紧地抱着我,“但是,你必须得到。”他坚定地说,“不管死去的人还是离开的人,都已经过去了,结束了,这一切都是他们的选择,只有你,没有选择,一直到现在都在痛苦中,你一定要幸福。没有比你更需要幸福,知道吗?”

我在他怀里点头,如果这样是幸福,我愿意一辈子抓住,“陈括,我不会防开你的。”

他握着我的手,没有回答,他不会回答,因为,到最后,他也还是会放开我,我知道,他一定会放开我。他不让我痛苦,却使我最为痛苦。

第二天,我还没睡醒,舅舅就找上门了,他和陈括在外面说话,我听不见他们说什么,下意识地,我知道发生了事情,连忙起身,没站定就想走出去,脚下一软整个人就摔倒了,陈括听见声响便冲近来,看我趴在地上起不来,立刻来抱我。我紧张地看着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放心,没什么大事。”他淡淡地说,我知道,他语气越淡就代表他心月不平静。

“什么事?你告诉我。”我不要他瞒我。

他沉吟了一下,便叫舅舅近来,舅舅衣衫不太整齐,连衬衫都露在裤子外面,头发和胡须都没整理就冲了过来,我越发紧张,他递过来一张报纸,“小卓,你,不要生气。”我连忙拿过来看,身后的陈括,紧抱我的腰,他在愤怒。

我捏着报纸,活象它是我的杀夫仇人,陈括和舅舅都没有出声,我把它摔在地上,觉得这并不解恨,又捡起来,撕个粉碎。

我又睡到床上,用被子盖住自己,不想面对任何事任何人。陈括在外面不停地打电话,舅舅已经离开了,我听见稀稀疏疏的声响,陈括走进来抱着我,“别担心,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很容易解决的。”

我露出一个眼睛看他,他笑的好温柔,我终究还是连累了他,虽然不是什么事情,但还是连累了他。

“小傻瓜,别哭。”他轻柔地拍我的背,将我连人带被地抱着。原来我的视线已经模糊,我听着他的心跳,很平稳,很柔和。最近他都不拉小提琴了,那把琴被尘封起来,小时侯,我每晚都要听他拉琴,然后才去睡觉,现在他用怀抱代替了。

我们换衣服,照常去上班,楼下有不少记者,我厌恶地看着他们,几个保镖帮我们拦着,我们上了车,他们还依旧围着不愿离开,不停地拍照,也在问问题。

“高卓,你和陈先生是不是在同居,你和苏懿玉是什么关系?”

“请问你们三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陈先生是第三者吗?”

。。。。。。

我捂住双耳,把头埋进双膝,陈括抱住我,对窗外冰冷地下命令,“赶快解决。”

报纸上,登载的是我和陈括的照片,出双入对,有拥抱的,有牵手的,陈括埋名多年的事情也被刊登,还揣测他是私生子,所以一直以来没有面对公众,或者是因为同性恋人的关系被赶出家门。陈括的事,以前报界都曾探讨过,甚至有不知死活的在他过世的母亲身上做文章,杀鸡警猴之后就鲜少有这样的报道,富商和政界的家庭总会跟报界有协定,不能随意报道他们的消息,加上以陈括这样的身份和他的性格,绝不会有这样的疏忽。那间小报定是有什么人撑腰,才敢于这样做。

陈括的爸爸透过秘书叫他去找他,陈括没去,只是打电话去交代一下,他爸爸又叫过去听电话,他对我说不要担心,这次是他的过失,可能是政敌在搞鬼,让他去处理。我没说什么,对于陈括的爸爸,我一向都只是听的份,这次,我也只对他说,我们自己处理,然后就挂了电话。陈括含笑地看我,“我们自己处理。”他对我说,我知道,他不愿领他爸爸人情。亲人到了这样的地步,是真正的可悲。

我在窗口看下面的大街,记者还是不肯散去,午饭过后,陈括告诉我懿玉在发了疯似的找我,已经派人接她过来,我乖乖地坐在总裁办公室等她,她一冲近来便抖着问我,“是我害了你们?!”

我拉她坐下,“不是,是我们的问题,你才是被我们害的。”事情到今天,我已经理清了思绪,从一开始就是有预谋的,谁不知道苏懿玉和编剧高卓是好朋友,懿玉之前出的事,只是给了个机会那些人,把两件事联系起来,一个车厢内纯洁的亲吻成了开场的序幕。揭发我和陈括的不可告人,描写成为三人的不伦关系,炒得沸沸扬扬的,最终的矛头指向我和陈括。能有这么详细的资料,不是新闻界能办到的,就算那些老大可以查,也不会这么有空,没人敢得罪陈家和高家,小报馆没能力,所以,一定是有人提供资料,而且给予支持,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我暗叹,平静的生活又来了波涛汹涌。

这个人,是封士源。他不会放过我。就算他得不到,他也不要我好过。他以为揭发了我们,迫于社会或家庭的压力,我们一定不会好过,但是他又怎会知道,家里人不论对我对陈括都存有谦意,只要我俩活着,我们干什么都是好的。

我嘲笑他的愚蠢,他太不了解我,如他了解我,今天就不会凭空给我添麻烦。他也不了解陈括,他不放过我,陈括就不会放过他,比起恨来,我应该为他哀悼。要是他知道我是谁,他就会更加痛恨自己的愚蠢,呵呵。

跟懿玉斜靠在沙发上聊天,我们自毕业后就没有这么悠闲过,她的戏刚结束,要休息一段时间,我说好啊,你到我家住几天,我们好久没一起玩了。

她说我是小孩,还挂着玩,她不好当电灯泡。我说不会的,我和陈括在家里跟在外面没什么两样。

她嗤笑我,一样亲密吗?

一样光明正大好不好?

光明正大地亲密?

我翻白眼,瘙她的腰,她笑着动躲西闪地,我们抱一起笑。下午同陈括吃下午茶,有提拉米苏吃,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会意地对我说,“好啊。”我开心地扑了过去,懿玉不知所以,我耻笑她不懂风情,她就更加迷惑了,缠着要我说怎么回事,我死活也不说,她追着我打,陈括看着我们玩,一边办公。

懿玉是真不知道吗?

提拉米苏

带我走!

好啊。

晚上,我们一群人都留在同济过夜,因为怕麻烦,我原想事情会在两三天之内解决,但是一星期过去了,我的心情异常烦躁,陈括没有告诉我外面的消息,舅舅叫我最后不要外出,我在同济的套间里呆了一星期,虽然懿玉陪着我,但是我依旧觉得无奈,看来这次有点阻碍,会有什么他们摆不平的呢,老被这样的事情困扰着我,使我日夜急噪。

和懿玉打电玩,大富翁6,因为心不在焉,连连被攻城掠地,我有点泄气了。无聊地看着屏幕。陈括敲门进来,他总是先敲门,再开门进来。他站在门口,“小卓,有客人来看你。”

我跳着出去,谁呀?这个城市我熟悉的人并不多,能让陈括带来的就更不多。

两个黑衣劲装的男人站在门口,一抹淡红出现在我面前,牡丹的丹,蔷薇的薇,人如其名的丹薇姐姐,她回来看我了。她一定是听到什么消息,所以回来看我,直接就来到同济,我拥抱着她,嗅着她与母亲相似的香气。

舅舅站在门外,面色惨白地看着我们,他真正的不知所措,三年多来,从父母去世开始的三年多来,舅舅和姐姐第一次碰面,多年来,痛苦的有何止我和陈括呢?

他一言不发地走了,姐姐没有叫住他,就算他们间之前有什么,到今天,也应该重新开始了,舅舅落寞的身影,深深地刻在我心上。

姐姐同陈括在讨论我的事情,我没有加入,我在想,要是每人都能够幸福,以前的事情就可以淡忘了,就因为至今仍旧痛苦,所以无法淡忘。

Ps:二战时期,一个意大利士兵要出征了,可是家里已经什么也没有了,爱他的妻子为了给他准备干粮,把家里所有能吃的饼干面包全做进了一个糕点里,那个糕点就叫提拉米苏。每当这个士兵在战场上吃到提拉米苏就会想起他的家,想起家中心爱的人。提拉米苏,Tiramisu,在意大利文里,有“带我走”的含义,带走的不只是美味,还有爱和幸福。

日子依旧平静地过,人们在我身边转来转去,懿玉惊异于看到的一切,她不懂我这个同她同窗4年的死小子有什么了不起,这么多人跳出来维护。姐姐和陈括的脸一天比一天放松,我也送了口气。我知道,关键的时刻要到了。趁周围没什么人的时候,我悄悄地同陈括说“放他一马吧。”他凝视着我,深思了一会儿,“小卓,好人会有好报的。”他圈着我,“你一定会幸福的。”

我把头埋在他臂弯里,听着他沉重的心跳,姐姐站在远处看着我们,我看见了她红色的背影。陈括出去以后,我去姐姐房间,她在看书,看见我进来,便招呼我坐下,我拿出手机,在她面前摇啊摇,她挑眉看我,“手机是新款吗?陈括送的?这么炫耀。”

我伸出食指左右摆,“不是,这手机有个功能挺好使的。”我得意地说。

“什么功能?”

“录音!”

“有什么了不起,录音而已嘛,很多手机都有拉。”她嗤笑我。

“当然是有稀罕才拿来给你看嘛!”我连忙弄着那个功能,然后献宝给她。她侧着耳听,里面是我和舅舅的对话。

“舅舅,姐姐回来了,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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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幸福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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