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州是第一次遇见这么不懂看人脸色的人。其实别人从他脸上永远什么都看不出来。
他第一次遇见敢这样趴在他身上,还反抗他的人。第一次遇见这样硬是要缠着他耳朵说悄悄话的人。这还是一个正儿八经的和他同一x别的大男人。
别人不敢惹的,汉子全惹了。要是认识蒋州的人看了汉子做的事儿,那心里都会为这汉子默默点上几束香,惹了蒋州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没人逃得开他的手腕。
从来不是好脾气的蒋州,心里的忍耐已经达到了极点。他完全是因为知道汉子是个蠢货,他才懒得与其多纠缠。
但以聪明人的方式和其相处显然只会让事情更麻烦。直接动手才是最好的方式。
汉子敏锐察觉到冷冷淡淡的人,暗地里涌动的情绪。他一下急了,危险即将来临的预_gan让他慌慌张张失了章法。
处在危急情况里的他竟做出了一个十分大胆举动。
脑子一热,急得不清醒的他,猛的挺身压住人准备动作的双手。他一下扑过去,咬在人冰凉的耳朵上。
然后得救了似的他,呼xi急促的在蒋州耳边小声说了一句话。
“俺,上次你不是说要儿子吗?同志,俺,俺能给你生撒”。
汉子说的是一个误会,前几天汉子再次送自己采的果子去给蒋州。偶然听见牛队长在开蒋州玩笑。
他听错了,误以为蒋州真的想要一个儿子,其实那是牛队长在给他闺nv和蒋州牵线呐。
他和他的那些果子A,田鼠A,山萝卜A,一起都被蒋州拒之门外,连看都不会看。他们是质朴大地养育出来的,和蒋州这样的人隔了十万大山不止。
听到这荒唐的话,蒋州瞳孔猛的一*,这猝不及防的一压一扑一句话,让他的心乱了一瞬,但习惯一潭静水的他,下一刻恢复了平静。
他冷淡开口,“起来”。
汉子是脑子急得不清楚了,才敢做出那么胆大的举动。
清醒过来以后,哪里还敢沾上蒋州的边,赶紧从蒋州身上爬了起来,后退了几大步,站的离蒋州远远的。
但后面又想到了什么,他慢慢的又走了回来,站在蒋州面前。
他仿佛才刚知道要害怕,在寒夜的冷风里瑟瑟发抖。
蒋州从潮*的泥地上站起来,却出人意料没动他。
汉子眼巴巴的望着他,他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自己是注定被拒绝的凄惨下场。还在等蒋州的答案呢。
不再多说,多做没有用的动作。蒋州直接利落离开。
转过身的那一瞬间,不经意间,冷淡的眼忽然注意到了,汉子那挂满青紫肿*的脸上的期盼。
这种期盼的眼神,让蒋州忽然想起一些以前从未注意过的模糊影子。
有站在人群里偷偷看他的。路上遇见他,傻傻盯着他看的。有他上台讲话,默默站在院子的角落看他的。
有偷偷来守卫室门外送果子给他,还以为他没看见那慌张离开的背影的。有下地赶活时每次经过他所在的那块地,都要停下来悄悄望他的。还有许多片段模糊得已经无法凝聚成影像了。
但可以知道那些片段多到数不清,繁多到难以每一个都想起来。
可无疑给他的印象,都是偷偷的,悄悄地,躲在他周围,不敢靠近,也舍不得离开的。
经由这一眼,这些模糊繁多的影子逐渐清晰起来,变成一个憨憨傻傻低着头不敢看他,脸红红的汉子。
这些记忆是凭空而来又是有迹可循的。
蒋州忽然改主意了,他收回迈出去的一步,退回来。
他打破自己不听别人事,不管别人事的淡漠常规。
竟然学着汉子的口音,“你咋个给我生儿子”,一下又变成了正宗这地儿的腔T,哪还有叶城片儿的味道,原来口音和人一样,说变就变。
要是蒋州家里人听见蒋州这话,恐怕都得以为他中邪了。
因为蒋州从来一个冷冷淡淡,规规矩矩的古板的人,是绝不会做出任何带有一丝灵活意味的行为的。他绝不是那种会打破自己常规的人。
不过虽然口音学得没有一丝差别,但那语气确实一如既往的冰冷,没有一点热和味道。确实是他的作风。
汉子却没听出有什么不一样。他一听这话以为自己的求助有机会了,立刻就像又活过来一样。连忙抬起头。
那张红红紫紫,五颜六色,带着满眼乞求的肿脸,望着一脸平平淡淡的蒋州。眼里泪花说来就来了。
汉子急得顾不上xiu_chi,快速走过去,把蒋州拉到不远处一间茅屋nei。
茅屋是汉子和大**以前的屋,现在里面已经空空**,破破烂烂。
匆匆进了茅屋,汉子急急把蒋州推倒在那缺了几块的土炕上。
在他印象里,做那事都是躺着的,他不知道站着也是可以的。
但蒋州到是没有多说什么,随他去的样子。由着汉子推过来的手,倒在那被雨打*的炕上,反复的潮*,彻底打*了他的后背_yi物。
“俺,俺给你生嘞”。
汉子边说手边解开蒋州的皮带,这乡下汉子一辈子窝在这荒山野地,哪里见过皮带这玩意儿。咋拉拉不开。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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