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的诡谲变化远比褚平宣说给他大哥听的深,跟浑水似的,各个党派纷争不断,只想着把这水搅得更浑浊些。
老皇帝年岁已高,他一天不立太子,其他的皇子便都是变数,也都有可能。
其中就数赵阁老站着的三皇子一系最为庞大。太子方落幕,就浩浩荡荡的发展起来,近些年来更是如日中天,每届科考都有大把考生入其门下。
但五皇子和六皇子家中母族也不甘作罢,都拼了命的在皇帝那表现。
这种明面上看不太真切的气氛,褚戈第一天上朝就发觉了。
右都督是掌管军事,平时没有实权,只有在战争之际才临危受命。但是官居正二品,而一品官职往往是皇帝给的荣誉封号,因此褚戈就站在武将的队伍中的最前面。
朝议的内容杂乱的很,不多会老皇帝就提起想要尚公主给褚都督。
褚戈想着当朝拒绝恐伤天家颜面,只站在原地不动。姜存云瞥着他站的端直的背影,心下酸沉的不成滋味。
偏偏褚戈始终都没有动静,站的比松还直。
姜存云咬牙切齿,只觉天昏地暗般,昨儿个耳鬓厮磨的时候那般真切,现如今打的却是娶个天家女的殊荣。
老皇帝提这件事情,一来他确实是想拉拢褚家,二来女儿生的属实有些多。
朝中大臣两三侧耳低语,随即连续大臣侧步上前,情真意切的劝着着实不合适。
姜存云收敛了万般心思。看起来就像是在为皇帝考虑般,为难道:“臣斗胆,武将出入沙场,常年久居关外,公主娇养,实属不该受这般委屈。再者,战场刀剑无眼,圣上还是三思啊。”
旁边的几个文臣吸口气,暗叹姜存云大胆行事,就差没直接开口说“打仗的都短命,好好的姑娘家别嫁过去活守寡了”。
当朝武将本来就多与文臣不和,此时好几个人吹着胡子瞪向姜存云,气的很。
老皇帝向来知道姜存云的性子,也就喜欢他这点,当下笑了两声。
褚戈脸上看不出来表情,但是眉头轻蹙了片刻,赵阁老隔着条道看的清楚,心道看来这两个人的关系确实如姜存云说的那般,早就心有罅隙。
心中了然,他也行了个表情,暗示一个赵党的人进言。
公主的母族也是一股势力,赵党对此早就是野心勃勃,暗地里早就拉了关系。怎能让人半路夹道抢走。
最终,老皇帝收回了想法,挥手示意再做考虑,让文武百官退了朝。
下朝后,有几个人聚在褚戈身边跟他说,他去边关不知道,那新上任的姜少卿行事诡谲难测,今日竟然把火都烧到他这来,胆子实在是大。
褚戈始终沉默没多言,旁人却暗以为他心中生气着呢。
偏偏远处的柿子红的宫墙下,姜存云手随意的把玩着手中的笏板,远远的看着他,笑的一脸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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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候,褚戈翻墙进了他卧室。
姜存云正半倚在床头点灯看书,披着件云烟紫的外衣。见褚戈到来还以为这人要责怪自己坏了他好事,依旧懒散的躺着,不打招呼。
良久嘴上毫不留情:“怎么,褚将军今夜来作甚?怪沉之坏你一桩好姻缘?”
褚戈不知这人心中所想,但也知道这样伸爪子挠人是动了气。他向来沉实,不会花言巧语的哄人,在军中过了三年,更是不良于言,往往只会发布号令,言出必行的。
姜存云望着他等着下文,可久久没有声音,褚戈还沙楞的站在那等他说话。
他也恼了,就觉得是默认了吧?行行行,是我不堪的很,哪配得上风光霁月的大将军,今日可做了了断吧,省的让我成日里黯然。
这般想着,用力就将书扔了过去,道:“滚滚滚,你日后想娶谁就娶,只再也别来找我就是。”声音中带着些许不耐烦。
褚戈抬手就接过了书,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转身走了。
姜存云望着他背影,咬着唇不说话,只是泪水顺着眼角哗的一声就流了下来。他这些年心思本就深沉多变,此时情感忽的细腻,想哭就哭了。
没成想,脚步声又走近了,床畔坐着一个人把他拥在怀中,手上笨拙又小心翼翼的拿着帕子擦着他的泪珠:“身子骨不好,也不知道关窗。”
却原来褚戈听着人的鼻音,便知道是吹风受了寒,纵容人先闹着发个脾气,才赶忙关窗来哄着。
姜存云的心大落又大起,阵阵悸动和抽痛传来,再加上被人哄着,万般疼惜对待,不觉间就是泪越发多着,怎么就也止不住。抽痛过后是难以言说的喜悦,先是闹也闹过了,他贴着身紧紧的依偎在褚戈的身上,这让褚戈心疼的一下下安扶着他的后背。
姜存云终于止了泪水,桃花眼中带着水光,扇子般的眼皮半耷着,作道:“朝堂上一句话不说,你就是想娶公主吧,还这般来哄我作甚?”
褚戈嘴拙,不知怎么解释。只抱着人安抚。他的手宽大温暖,让人很有安全感,且他又向来惯着姜存云,此下只轻声叹道:“我想娶谁,你还不清楚?”
姜存云一个人就够作会闹的,他想着娶了一个后院的人的下属,不禁暗叹厉害。
但褚戈哪知道,别人娶妻找妾,都是由着自己取乐,是被伺候的主。
哪像他,心肝宝贝的哄着惯着。万般舍不得。
姜存云跟吃了蜜似的满足了,娇娇软软的轻解罗裳,扶着褚戈的手探向自己胸前,眉眼半展,欲迎还拒的勾着。
另一只手探向褚戈的那物,小手柔若无骨的揉搓,加了力道,满是风情的笑着,言语间又带着些不易察觉的狠厉:“褚将军,只是不知道你这物对着女人硬不硬的起来。”
褚戈顺着他的手捏着柔软的胸,对上姜存云多情的眼眸和不饶人的小嘴。没说话,只默默脱下来自己衣裳压了上来。搂着存云的身子亲上那总是无端折腾的小嘴。
姜存云抬手盖住褚戈的唇,偏头躲过,溪流滴过石潭般的声音掺着诱人的情色:“今儿不给你吃。”
褚戈舌头舔着他手心无声抗拒,他颤了两下,胸前娇的也跟着动了,只是依然保持主导的动作。使出千百般手段引着褚戈去往巫山顶上,再一下堵住他的路。
褚戈的呼吸逐渐加重,手无意识的摸着对方的头发,存云埋头在他下面,小嘴不给他亲,却主动舔着肉棒,时不时一个深喉吸进去,逼出了眼角泪花。
明明自己也不舒服,偏觉得折腾到了褚戈他就高兴了。
吞到最深处又起身,堵着对方的龟头不让人出精。姜存云看着褚戈躺着愈发不满足的样子,只觉得是几日来的郁结一下就解开了,坐在人身上,笑的花枝乱颤。
他这是攥着对方的纵容就可劲的闹。
这几年一个人卧薪尝胆,褚戈好不容易才回来,他可不得就万般折腾。
谁让有人疼着呢。
褚戈也确实纵容他,由着他作为。自己明明已经下面挺得厉害,心上人衣衫半解的在自己身上摇着腰肢,且那物被小手堵住出不来。情欲没冲破理智。他满身力气却一丝也不愿意用在这人身上,只将柔情附着过去,让存云高兴。
存云高兴的很。
也不闹了,他动情的亲吻着褚戈的唇,时而舔舐,时而探进去吸着对方的舌头不放。其实褚戈那物的麝香气味还在他口中残留着,他不嫌弃,褚戈也不准嫌弃。
又翻身将褚戈压在下面。褚戈身上的肌肉硬邦邦的,古铜色的身姿和他的雪白形成鲜明对比,而且姜存云的骨架比起褚戈就不够看了,压在他身上更像是被完全包裹的抱着。
褚戈的手按着存云的头贴向自己,这个姿势下,看的更仔细了,只见姜存云面色绯红,双眼迷乱,婉转峨眉,恰有春色入怀。
“这次先放过你。”姜存云撇着嘴,笑道。其实是他也痒的厉害,想让人弄他了。
听见这话,褚戈如闻圣听。喘息声粗重了些,手探过对方的臀,摸着穴三三两两的抽插着,一按上那处宝地,存云就要仰着头娇吟出声,受不住的抖着,口水也流了出来。
不多会,存云颤抖着出了精,眼角是舒爽的泪花,他轻锤着褚戈的胸膛,欲迎还拒。
褚戈舔着他耳垂,磨的存云又是一阵颤抖不已,但是他频频要起身来,手撑着褚戈抬着屁股,探着对方的肉棒,穴口吸吮了几下,他坐下来的时候,两个人都喘息起来。
存云有心要让对方舒服,不准褚戈动,自己抬身又落下,屁股晃动着,吸着褚戈那物向更深的走去,腰肢柔若无骨,晃得胸前茱萸红了褚戈的眼。
他掐着存云发骚的身子,知道他这几日委屈了,才这般沉浸在两个人的情欲里面,想要自己多多疼爱他。
只听耳畔的人还不知道猛兽要觉醒了,勾引着人,一声声的娇喘着:“嗯——啊~”
“好相公~嗯——弄得沉之——嗯好舒服~”
床都要让姜存云给摇塌了,人也累得腰肢酸软无力。
褚戈平时是一贯军纪严明,操练下属毫不心软的将军,此时见存云累着了,边翻身边道:“乖宝,慢些。”肉棒在两个人的接连出转了一圈,直顶弄的存云又是拔尖了声音,喘个不停。
褚戈开始掌握着主导,尽力给姜存云他想要的安全感和实实在在的疼爱,那精悍的腰力量大的惊人,顶撞得姜存云不断向后,又不时被褚戈拉回来,贴着自己的肉棒。
穴口处淫迷不堪,白沫被拍打的四溅。姜存云弓着腰,双脚搭在褚戈的腰上,蜷缩着。而褚戈一手就握着他的腰,吻着人胸前春色。
连接的地方下面洇湿了一片床单,腿缝出还有姜存云射出了精液,而褚戈的架势太深,就像是对待战场上敌人似的,恨不得把他操死过去,又糙又莽撞。
不多会,姜存云直接被操射了出来,一时间,后穴夹得前所未有的紧致,爽的褚戈顶着连忙加紧操了数十下。姜存云刚刚高潮,哪里受得住,手在对方后背发狠的划着,刺激的两个人都登上情海高峰。
“啊~太快了~嗯——好相公疼疼奴家吧——”姜存云深陷欲海,被褚戈大刀阔斧的随意摆弄,身上红的印记和白的精液一片片的,惹得褚戈喘息加重的同时更加不愿意出精,沉着腰稳住,顶弄个不停。偏偏他不自知,嘴上毫不正经的叫床。
等到褚戈出了精,射进姜存云的穴内,阵阵喷泉般的热潮使得姜存云接连抽插着,向后一仰,险些晕了过去。
穴口还不自觉的在空气中微微收缩,合不拢的流出一丝丝精液。
两个人短暂的温存,姜存云半清醒过来,贴着褚戈的身子不放,小手搭在对方胸膛,脚也不老实的勾着褚戈的腿。
褚戈偏头和他对视。怎么也看不够般。
姜存云摸到他胸前的一处伤疤,探上去舔着,酥酥麻麻的感觉顺着还没有好全的伤口处传来,他拍了怕存云的臀部,哑声:“老实些。”
姜存云抬首,鲜少没有玩闹,细声问他:“怎么弄得?”今日他在朝中说武将短命,心中也是后怕,每每见着褚戈身上落了新伤,都心疼的要死。
褚戈不愿意多说战场中的事情,让人心疼。只道:“就一个轻伤,早就好利索了。”但其实,他为了早些回京,在战场上用过几次险计,最重的一次他率领三千骑兵夹道埋伏,对方重伤的同时他也没有落的好处。躺了几天他又起来练兵,只为快些再快些。
姜存云为了避嫌不给他寄信,在朝堂上还装的和他是陌路人,甚至对外说有旧时嫌隙。但他从心腹口中得知姜存云在朝中孤立无援,不愿打着褚家名头,用他暗中留的人。赵党对他更难以全心信任。
让他哪能不着急。
最终旗开得胜,他就马不停蹄的回京复命。他不愿意说就不说,只要人在自己眼皮底下就好。
此时月光从窗外透过薄薄的窗户纸进来,照在姜存云眉眼上,而人亲昵的在自己身边,褚戈心中难得的平静且满足。
他那一向平生吻过山岚,凭借狂风御寒的心,见着姜存云就静谧不安的跳动着,围着这个人打转,柔肠不止。
最终他挽着姜存云的鬓边别到耳后,对着姜存云的眼睛,哑声道:“乖宝,你就不能多听些话。”嶼汐團隊整理,敬請關注。
我生怕这一身军功显赫到最后也护不住一个你。
三十来岁的老褚,对待下属:这点操练就受不住,还能不能行?
对待小云:乖宝,慢些。(边说边翻身,亲自上阵还怕对方累着)
老双标了。
新上任的姜少卿是褚将军的心上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