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王盟休假的日子。
古董店不比大公司,没什么双休日。
但是根据劳动法王盟每年也是有申请假期的权利。
其实我不是很想给他放假,因为自从上次去看了音乐剧发生了#@#¥%。。。其实也不算什么的事儿之后,我就有点不敢跟小哥独处。
那天他也只是握着我的手握了好久,然后一直不说什么。
这几天下来比平时更安静了许多,让我心里总是没来由的很烦躁,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一上午都冷冷清清。
下午却一下子来了好多人。
是一群叽叽喳喳的女生。其中有几个已经是熟面孔了。
为首的是那个叫云彩的漂亮姑娘。
家里似乎挺实力雄厚的,已经买走我这儿好几个骗人玩的小瓶罐了。
本来像这种又养眼又能带来财路的顾客我是欢迎得很的。
但偏偏好死不死打从她来的第一天我就发觉这大小姐是对寄住在我这儿的闷油瓶一见倾心恨不得立马以身相许了。
真他娘的有损小爷的面子。
我为自己的不爽找了个理所应当的借口。
我知道这丫头每次来光顾都是冲着闷油瓶。无论是大手笔掏钱,还是面对我编的故意让所有人都看出是谎话的谎话依然一副心甘情愿的样子然后继续掏钱,无非都是为了引起闷油瓶的注意。
靠,你爹妈的钱这么不值钱啊?现在的姑娘为了爱情至于这么大胆大方大公无私么?我很不爽。今天她又带了一群“小姐妹”来“照顾”我的生意了。
不知道她又来什么花样,不过拿人钱财,就要笑口常开,于是我调出惯有的笑脸迎了上去。
“吴老板我又来了”
“哎呦,欢迎欢迎”个屁。。。。。当然这后半截话被我掐着脖子淹死在不与钱财作对的ji_an商本xi_ng里。
“小王今天不在的啊?”云彩环视了一周我这小的可怜的店。
叫的真亲切啊,王盟个死小子跟她搞得还挺熟络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他休假了。呵呵,反正每次您来不都是我亲自招呼的么?没差的。”
我轻车熟路地“憨笑”。心里想着,反正你动机也不纯,不如就让小爷多敲诈敲诈,也算收了你观看闷油瓶的门票了。
等等。。。为什么观看闷油瓶我要收门票?搞的好像他是我私有物一样。
他爷爷的!小爷管他吃管他住还给了他这个机会被暗恋,他出卖一下色相当个古董给小爷挣点钱又亏不着他,大不了回头给他买点补品美容养颜一下。。。。嗯,就这样。我坚定了一下自己的“信念”。
“可是你们店里不是还有个伙计么?为什么他从来只坐在一边不见他干活呢?”日你的,这才几句话就扯过去了?你语文老师只教过你一种开头方式叫开门见山么?
“对啊,就是啊”“你看我们这么多人,小老板你一个人也照应不过来啊”她身边那些差点被我遗忘的女生突然就七嘴八舌地乱了起来。
真有你们的,让他干活?你们胆子都捞出来借给小爷我也不敢指挥那位爷给我干活啊。。。
我看着她们乱糟糟的样儿很烦但又不能把客人往门外赶啊。
无奈之下回头求助地看向闷油瓶,发现他好像根本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一样淡定地像个摆设!
我黑着脸尴尬地站在那。
但是心里却因为小哥对云彩的无视而暗爽。
唉?我为什么要暗爽?算了。。。“大敌”当前,先不计较这个了。。。 “嘿嘿”我干笑两声,继续招呼客人。
“这小哥不是我店里的伙计啊。云彩小姐你也算小店的熟客了,什么时候见他招呼过人啊。
”我慢条斯理地解释。
“哦?那算了。”云彩拨弄了一下刘海,“那麻烦你带我这些朋友看看你的店吧。她们大多第一次进古董店,让她们长长见识吧我去那边休息一会儿。”云彩说完就整了整头发大步走到闷油瓶的对面坐了下来。
两人中间隔了一张小小的漆木茶桌。
一个望着另一个,另一个望着天花板。我心里有点堵。
看着我可怜的茶桌突然觉得这店果然是太小了啊。
小到明明隔了一张茶桌坐着可为什么我觉得他俩那么挤呢?
挤得我光是这样看着心里就也跟着透不过气儿了。身边的女生叽叽喳喳,我扫了一眼,其实一个个长得都挺对得起人民对得起党的。
但是怪了,老子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哪次像现在这样在这么多漂亮姑娘面前如此靠谱。
一点胡说胡侃的心思都没有,甚至都懒得去关注她们之中有几个领子很低有几个衣服面料很透明。(没关注是怎么知道的?)
她们摆弄着那些小器具我都没有像往常那样去大惊小怪然后心疼地拦下来,怕器皿被这些毛手毛脚的丫头片子给弄坏。
相反此时的心里有种古怪的念头:希望哪个谁不小心打烂某个杯啊碗啊的(反正面上这些没有真正的值钱货),然后就可以理所应当地撕破脸皮,索要赔金接着就永远地送客。我一边随便打哈哈敷衍这些雀鸟们,一边余光不住地往茶桌那边飞。
云彩已经爬到茶桌上了。眼睛死死盯住闷油瓶,嘴里嘟嘟囔囔说着什么,我听不到。
显然闷王没打算理她,我有点小得意在心里默默地给予他口头表扬奖。
至于为什么自己会有如此诡异的心态我也懒得管了,只希望闷油瓶一直一直不要理她,让她知难而退。谁知道这丫头还不死心,往前蹭了蹭,离闷油瓶更近了。
娘的,别压坏了小爷的茶桌。我磨着牙。
那云彩脸上带着一抹讽刺的笑容,嘴里还碎碎不停,看样子想用激将法让闷油瓶开口啊?
告诉你没门!话说那桌子是二叔送我的开店礼物啊,我很精贵的,你不要随便就用脚尖一直踹桌腿儿啊你这个不爱护东西的大小姐!正想着,突然闷油瓶动了一下,随即低下头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云彩。
而云彩双手拄在茶桌上,整个人向前几乎贴到闷油瓶身上。
如果我站的位置再偏一点,透视再大一点,我就可以误以为他俩在接吻了。我只能说当时的我可能被不知道什么东西附体了。
没等到自己反应过来,我已经拨开面前横七竖八(这什么烂形容词)的女生,径直走到云彩面前,抓住她似乎准备伸向闷油瓶的手把她拉了起来。
“干嘛?”云彩又惊又气,“啊,吴老板啊”当看到是我的时候表情又生气瞬间变为一种高深莫测。我没在意。
“对不起,”我听见自己开口,“这个是非卖品。”
冲动是个很玄的东西,可以在一瞬间引导人做出让自己追悔莫及的举动。
比如下午的我。
我时候百思也不得其解自己究竟哪来的这一股气魄就跑去说了那么一句脑子穿刺一样的话。
话一出口,我就大脑轰鸣地呆愣在那儿。
闷油瓶一脸木然却透着一丝掩盖不了的惊讶。而云彩则是依然一脸高深莫测。
我松开抓着云彩的受,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吴老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