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像礼司的人生如同教科书,按部就班循规蹈矩,他的分化期在16岁那年准确来临——正常人分化的最佳年龄。而周防尊的分化期在20岁,比常人足足晚了4年,在等待分化期来临的四年中,周防隐约有了预感:他将与常人不同。事实也的确如此,成为alpha的第一天他便发现自己无法控制信息素,那一刻他也只是暗自苦笑,预感成真了。
周防十九岁成了王,那时他没有分化,等他Xi_ng别分化成了特殊的alpha时他已经成了王,所以他从来往这方面想过,其他人也没有过:是因为受了石板的影响,周防尊才会变成这样。
如果不是宗像给了他这份档案,大概周防到死也不会明白……原来这些让他不断压抑的东西,都是石板给他的。
周防的手捏着纸卷烟,几乎要烧起来。
他本就没想过要当王,人的一生应当是随自身所愿的,是石板强加给了他赤之王的身份和使命,让随心所愿地活着成了他遥不可及的事情,而后又逼起他加戴上Y_u望的枷锁。
石板凭什么决定他的人生?
屋内温度猛增,地板发出嘎嘎的声响,窗户玻璃上蒙上一层水雾,周防怒火中烧,身体却反Sh_eXi_ng地控制住自己的力量。成王也有几年时间了,周防不是没去想过这些,他曾在心里反复琢磨,最后也没探讨出个结果来,最后他索Xi_ng不去想,他想对王来说,至少对赤之王的他来说;浑浑噩噩地活着,不去钻这些牛角尖,反而更好,而这时,青之王出现了,年轻的漂亮男人站在达摩克斯之剑下双目清澈,青之王活得透彻,足以令周防尊嫉妒的透彻。
而新上任的青之王又告诉他,他周防尊应该接受石板的选择,他既然成了王,就该担起王的责任。青之王如同在念神谕,理所应当的语气让周防火大。可周防清楚,对宗像发火,绝大部分是把他对石板的怨气带上的,宗像不理解他,很多人都不理解他,周防从来不需要其他人的理解,可他在期待宗像,这世界上唯一一个和他
比肩的人,理解他。这是赤之王对宗像扭曲了的撒娇:哪怕未曾蒙面,他已交出全部坦诚。
事实上,长久以来他一直做着与内心相悖的事——承担赤之王的责任,这倒是和宗像的说法相同了,抛却感情的因素,从这个层面上讲,周防承认宗像是对的。为了他的族人,周防尊不得不这么做。更讽刺的是,当同伴们围绕在王身旁时,周防反而觉得舒适,他是天生的领导者,有天生适应王的本能和吸引臣子的潜能。对石板来说,让他成王是对的。
周防最后闭上眼,再次强迫自己精神消沉下去,就如同将利刃磨钝。周防不禁露出一个苦笑。直到宗像出现,他已经压抑自己力量很久了,他承认他享受和宗像在一起的时候,在那时候他不需要压抑自己,无论是力量还是Y_u望,他都可以尽情地发Xie,宗像从一开始就接受了他,并一直承受着他的发Xie,即使在周防看来,这也是没有缘由的。而宗像拒绝他的来往却是有缘由的。
他回想起那个飘雪的午后,宗像把那袋文件给他,他看上面的文字:关于石板对王权者第二Xi_ng征的影响的调查研究,是那份报告让他知道让他无法控制信息素的罪魁祸首。宗像告诉他,白银之王给他做了特定的抑制剂,能让他不再像个扎破的气球一样发散信息素。宗像点了支烟继续说,以后你不必来找我解决,这是最后一次。
周防当然有反驳的理由,但无论是赤之王还是周防尊,那些理由都是说不出口的。沉默是无声的接受,于是周防和宗像就这么断了联系。接下去的那个冬天和春天,周防都是靠抑制剂过的日子,算不上煎熬,但总归有些食不知味。就如同宗像出现前的那些岁月。
等他真正意义上再一次和宗像见面,已经是第二年初夏了。
当然,在此前的半年里,偶遇对双王来说不是什么稀罕事,但那算不上见面。他们总是远远地在人群中看见对方,然后目不斜视地擦肩而过,装作不认识成为了两人炉火纯青的技能。也没有人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包括他们自己。就像没人知道他们为什么之前会抱在一起一样。每次擦肩而过,周防总是不自觉地加大力度呼吸,试图去捕捉空气中宗像的味道,这总是徒劳无功的,宗像的信息素藏得很死,一分子也不漏出来。
所以当周防再一次嗅到宗像信息素味道的时候,他第一反应是自己产生幻觉了。
可这不是幻觉。
周防的脚步停下了,他现在在东京某条街道上,这里不是赤组的势力范围,他是因为心情烦躁出来散步偶然间走到了这里。信息素的味道还很淡,一般人察觉不出,好在周防尊对此无比敏感,他顺着味道走去,穿过一条狭窄的短巷,酒香味越来越浓。巷子后是一片基建地,矮楼没有建成就停止了,留下光秃秃的建筑结构,周防向前踏出一步,眉头皱紧了,他察觉到,熟悉的酒香里混着ga的信息素。
周防的后颈有些发烫,他一边向前走,一边从口袋里拿出一管注Sh_e式抑制剂,针头扎进左手手臂。
靠近了,周防才发现这里的ga信息素有些奇怪,浓郁得就像是人造香精,奈何周防尊阅o历太浅,不确定这里面的变数。他踢倒了障碍物,跨过半截砖墙,看见一个年轻男人蜷缩着半倚在水泥柱旁,抱着一件衣物。年轻男人看见周防走过来,浑身害怕地颤抖,宗像没在,但房间里充满宗像的味道,周防从来没闻过宗像这样的味道,霸道而具有攻击Xi_ng,像是在宣誓主权。
而且混着那个ga的味道。
周防的喉咙紧了起来,像是被捏住了命运的咽喉。他阔步径直走向那个男人,那是个学生模样的年轻ga,看样子也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身形瘦小,此时正投过灰扑扑的黑框眼镜胆怯地打量着周防,见周防向他走来,不自觉手脚并用地向后爬。周防的目光落在他手上那件衣物上,眼神又是一凌:那是宗像的制服。
周防腾起没有来路的怒火,他也管不了什么ga保护法了,周防曲腿踏出一步,右手拎过年轻男人的领口,霸道的烟草味的信息素散开了,“宗像呢?”
ga发出一串惊喘,软绵的手脚挣扎着,周防的脸更黑了:“宗像呢?”他再咬牙切齿地问了一遍。ga惊恐地喘息着,带着气音回答他:“我不知道……我不认识他……”
周防收紧了他的衣领:“给你衣服的人,他在那?”
ga被他吓得不轻,支支吾吾地组织着语言,在周防的耐心耗尽前,一个声音从后方传来。“周防尊!”
周防转过头,伏见猿比古和另一个青衣服的人出现在门口,伏见警惕地看着他。周防放开那个ga,站起身来,他目光不善:“宗像在哪?”
他不认识那个青服人开口了:“室长回屯所了,我们是受他命令过来的。”青服人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个ga,总觉得周防误会了什么,于是赶紧补充道:“室长碰到一个发情的ga,散发信息素帮他缓解了一会儿,我们过来带他去医院。”
周防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们俩,转过头盯了那个ga片刻,轻哼一声抬腿走了,走了两步又退了回去,拽过宗像的制服,单手拎走,伏见和青服人注视着他,直到他消失在建筑背后才舒了口气。
青服人戳了戳伏见,露出一副八卦的表情:“赤之王怎么在这里?找室长干什么?他和室长不会有什么特殊关系吧?”伏见抖落掉他搭上来的手,一脸的不赖烦:“干活。”
宗像觉得他可能是最近水逆,事情总是不顺。先是出紧急任务时遇到一个发情的ga,由于时间紧急,宗像简单地用自己的信息素安抚并震慑了那个ga,然后把对方安置在一个不易被发觉的小屋里,随后叫了属下过来;这个计划原本没有纰漏,直到他得知赤之王在之后出现在了现场。宗像顿时觉得头大。而现在,室长室的落地窗被人从外面打破,玻璃碎了一地,宗像背对着坐在椅子上,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
他知道来者是谁。周防尊跨进室内,抖落初夏夜晚的寒气,大摇大摆地走过去,玻璃碎片在他脚下发出刺耳的声音,宗像转过椅子,面向周防尊,双手重叠支起下巴:“赤之王有何贵干?”
周防撇下眼看他,鎏金色的瞳藏着戾气,宗像就穿了件衬衣,领花系得端正,白炽灯打在材质良好的布料上泛出温和的光。周防的视线落在上面片刻,移开对上他的眼。
“你的衣服。”周防把夹在他右臂和侧身的衣服放在桌上,他这样未免有些醉翁之意不在酒了,宗像瞥了皱巴巴的制服一眼,对他勾起一个笑:“还真是兴师动众了,第三王权者周防尊,阁下到底来干什么?”
周防尊轻哼一声,心下说我来干你,他抖落了一下宗像的制服,让那个ga残留下的甜蜜味道散开,周防尊下意识Tian了下嘴唇,半眯起的眼里是说不出的危险意味:“你很喜欢这味道?”
宗像好整以暇地笑着,看他就像是看闹脾气的小孩:“怎么了?ga的味道的确比阁下的好闻。”
周防死死盯着他,制服被重新扔到桌上,几乎是在金属纽扣打在木质桌面上的同时,烟草味信息素爆发开来,周防盯着他,并没有动作,就像野兽扑击猎物前的蓄力。
宗像敛起了笑容,抬起头的时候睫毛蝴蝶翅膀般颤动了几下,他微微眯起眼,藏起眼底那点不解。宗
像到底是讲道理的,只是他的道理通常在周防那里行不通,没等他开口发出第一个音节,他的下巴便被豪不温柔地捏住,周防咬上了他的嘴唇。
从某种程度上讲,宗像讨厌和周防做爱,就像讨厌和周防接吻,不过那仅仅是因为受制于人让他不爽罢了,而当他被迫仰起头被对方夺取氧气时,他也只能恶狠狠地在心里嘀咕,大概周防尊的天赋点全用这上面了。
他心里仍有些茫然,大体上倒是懂为什么周防尊要吻他,因为赤之王的占有Y_u,所谓男Xi_ngalpha的劣Xi_ng。周防尊总归是追求野Xi_ng的家伙,他心想,总而言之,他和周防尊的事情,都是能撇开情爱解释清楚的。
宗像并不介意和周防做爱——这很奇怪,起初他不太愿意和周防做爱,可真的等他们上了床,看见周防尊向他索取时的神色,宗像反而一点也不介意了。可是他毕竟不是谁的占有物,赤之王拥有不了他,任何人也拥有不了他,他之前拒绝周防尊,也有出于这方面的考虑:他不属于任何人。可当周防尊在风中抱住他,烟草味的味道萦绕在身旁,他在颠簸中感受到了安心——这很奇怪,他被周防索取占有,却从中感到安心。他在潜意识里接受了周防对他的占
有,这不符合他的一贯作风。
X_io_ng部的刺痛将宗像的意识拉回,周防不知何时坐在了他的座椅上,而他屈起双腿,被周防迎面抱在怀中,衣物尚未褪去,右X_io_ng被隔着衣物轻咬Tian舐,惹得宗像倒吸一口气,他从齿间挤出一声周防尊,拽着周防的头发试图拉开对方的头,却被周防探下身下的手卸了力道,周防尊隔着衣物吮吸了一口,又抬起头,正巧对上宗像写着恼怒的眼。那双金色的瞳孔里盛满了赤诚的Y_u望,像是火焰在燃烧,宗像看得一怔,心脏顿时熔化成糖浆。他没办法拒绝这样的周防尊。
可他也没有理由和周防尊做爱。对宗像而言,万事都要符合秩序,合理的事才有存在的必要,而和周防做爱恰巧就是秩序开外的事情。周防和他做爱是符合逻辑的——周防需要一个发Xie口、周防对他有占有Y_u,而他和周防尊做爱却没有原因,或许此前有,此前周防尊没办法控制自己的信息素,他和周防尊做爱能缓解信息素的扩散,也算是青之王分内的事务,可现在呢?周防的信息素已经有了控制,这不构成理由了。
他只是单纯地,他拒绝不了周防尊而已。
“……为什么啊。”
“什么?”周防回问他。宗像这才意识到他把那句为什么说出口了,他的下体被周防探入双腿的手套弄着,因而声音有些发抖,宗像诚实地回答:“我为什么会……会和你做呢?”
周防啊了一声,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他皱起眉看着宗像,而宗像轻笑着,完全没觉察到他的反应,似乎已遁入空门,自言自语一般:“我没有理由和你做爱,可我拒绝不了你。”,他仿佛已遁入空门,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他是真的在专注地思考原因)。
周防被当头一棒,隔了半分钟才回过神来,那时宗像的手虚虚地环住他的脖子,发丝垂下来,眼角湿润。周防眼睛发红,低吼一声站起来,宗像被他推到桌上,腰部悬空,他单手解开宗像的皮带,扯开拉链褪下那些碍事的衣物,宗像多少有些不知所谓,而他喜欢宗像无措的模样。“你这……”周防说,却又说不下去,什么名词能形容宗像? “你这白痴……”他最后说,
宗像惊了一下,扬起上身起来反驳他,话未出口又呻吟着躺了下去,周防低下头去含住了他的Xi_ng器,舌头打着转Tian弄着,宗像收紧了双腿绷紧背,侧着脸,生理盐水顺着面部轮廓流下去,他垂眼颤抖地咬唇,最后脱了力,等他睁开眼时睫毛被打湿,浓密地连成一片,周防仍然没放过他,抬高他的腿向后面Tian去。宗像叫了几句不要,很快连不起词来,他脑子被周防Tian得混沌一片,身体像埋在棉花里,酒香味散发开来。
周防终于操进去,抬起头就去亲宗像的唇,他的嘴里还带着咸腥味,宗像不爱闻,扯着脖子避开,他们之前扩张不好,周防被夹得难受,他追着亲了下宗像,用他以前的哄人的方式敷衍:“放松。”,几月不见,宗像进化了,现在不吃他这一套了:“你倒是……你倒是退出去啊。”
周防最后还是进去了,他反复研磨着甬道,进到深处时发出舒服的喟叹,宗像感觉身体虚浮着,软绵着,快感Ch_ao水般蔓延。令宗像难以启齿的是,他的身体到了现在反而变得更敏感,几乎能从周防的每一下操弄里铺捉到快感,他不确定周防知不知道,因为周防操得更深了,他深深地插入再浅浅地抽出,擦过宗像的前列腺,又狠狠操进去,有水声开始冒出来,宗像听到了,难以置信地红了耳根,周防往下看了看,轻笑一声:“你被我操湿了。”
宗像只好说:“闭嘴。”他的声音颤抖着,脸上薄薄一层红色,周防似乎觉得不够,他停下了抽插,探了根手指进去,在宗像急促的呼吸中,搅拌了半圈,再展示战利品般的给宗像看他手指湿滑的液体。宗像拒绝去看,于是周防更深的送进去又抽出来,囊袋和臀肉拍打出声,宗像的脚弓绷直着颤抖,呻吟着,他被操透了,脑子有些不太好使。在猛烈的抽插里,有什么东西被盖在宗像的脸上,宗像反应了几秒才抬手拿开,是他的制服,ga甜腻的味道迎面扑来,周防抄起他滑落的双腿压下去,Yin茎因此进到一个更深的地方,肠道被涨满,宗像有那么几秒几乎丧失了思考能力。在他放空的那几秒里,赤之王低沉而危险的说:“你不是喜欢这味道吗?闻着。”
宗像听见了,可没等到他的脑子处理完这些声音信息,周防又开始新一轮的抽插,宗像感到头顶发麻,他喘息着,颤抖着,双眼涣散。制服最后随着两人的动作掉下桌去,谁也没去捡,而周防抱起宗像,也不管他的Xi_ng器还在宗像里面,就这么向后退了步坐回椅子上,只一步,就让宗像哑着嗓子叫着Sh_e了。高Ch_ao后的宗像快速而深切的喘息,X_io_ng膛起伏,面颊Ch_ao红,紫色的眸子没有焦距,泪水打湿睫毛,顺着面颊和着汗水淌下。周防看他这副模样,忍不住又向上操弄,宗像呜咽着把头埋在周防脖颈,随着动作细微颤抖,直到周防操到深处某个点,宗像弹跳般立起,叫道:“别……”
周防感知着,他的顶端碰到了一个缝隙般的地方,这里很深,宗像几乎将他的球部也要吞进去了,他从前还没有到过这里,周防好奇地再蹭了一下,宗像立马支起腿向上躲去。“别蹭那里。”宗像胡乱地喘息,最后说“……疼。”
周防停下了,他问:“那是什么地方?”宗像没好气地回答:“alpha萎缩的子宫入口,你没上过高中生物课吗?”
周防真的停了一会儿,安静地感受肠道温暖的蠕动,然后他瞥见宗像眼尾那片红色,紫色眸子浸在水光里,开始清明。
“……周防!”
周防忽然向上猛地一顶,顶端微微嵌入缝隙,他几乎是咬着耳朵对宗像开口:“到底是疼还是爽?”
宗像没办法回答,生理Xi_ng泪水被动作震落下去,他又叫出了声,而周防不依不饶地操弄着那条缝隙,疼痛和快感一起涌上宗像
的身体,到了后来,疼痛也演变成了快感的催化剂。他在快感的漩涡里听见周防在他耳边问:“如果我操开它……你是不是就会被我标记……”
“你这混蛋。”
宗像坐在皮质办公椅上,下半身光L_uo,他嗓音嘶哑,烟雾从齿间扩出,宗像只骂了他这么一句,便无下言,安静地吸着烟。周防也抽着烟,半倚在办公桌上,他方才听了宗像的第二Xi_ng征知识大讲堂,被点名批评知识匮乏,而周防心不在焉,回味着刚才的Xi_ng—A_i。他当然没办法标记宗像,但他总试图去那样做——大概是出于alpha的天Xi_ng。
“你听说过上一任赤青双王的事吗?”宗像忽然问他。
“怎么?”
“他们是情人。”
“……你很八卦啊。”
宗像指责Xi_ng地瞥了他一眼:“我之前拜访前任青王的属下,有人这么暗示过我,我原本不太相信,不过现在看来,十有八九是真的。”
“是吗。”周防捧了个场,兴致不高,“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宗像沉默了片刻,说:“他们最后是什么结果,你我皆知,我不会走这条老路,周防尊。”
宗像的眸子清亮,睫毛洒下点Yin影,像是柳条倒影垂在湖面上,周防看着那双眼睛,吐出了几个烟圈,在那团烟雾里,周防尊问他:“你喜欢我吗?宗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