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灵飞满头满脸是水,运身被脱得光溜溜的,男人丢了一块大布巾给他,显然是要他包起自己的身体,然后一手拉着他就往后头厢房拖。
“放开我!”
他大声吼叫,男人置若罔闻,手上的劲道却更强,痛得他整只手仿佛要断掉般。
他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你到底要干么,我改行不卖身了!”这种熟客、这种德行,真亏桃红受得了。
男人踢开房门,将他往里硬推进去,他连遮挡的布巾都差点掉在门前。“不用遮遮掩掩,快办事吧!”
男人
讲话的态度,就像在对一只狗讲话,还是一只他很厌恶的狗,但对床上的人口气倒平缓多了。
“男子汉大丈夫,这样失魂落魄的像什么话……人,哥替你带来了,今晚发Xie了,明天你心情自然就舒爽,好好的陪这雏儿玩玩。”
男人拉着于灵飞往床上压过去,切落合刚好翻身过来,两人四目对望,切落合“咦”了一声,于灵飞则是看清眼前的人,再也忍不住的破口大骂。
“切落合,你昨夜到我们店里当贼,今天又叫人把我捉来,是何居心?”
“桃红,你怎么在这里?”他从他光L_uo的脚底,再扫到快要遮不住的X_io_ng口。“你、你这是什么样子,我对你没兴趣。”
男人怔了一下,说出自认为的事实,“你昨夜淋雨回来,不就是为了这个Yin荡下J_ia_n的雏儿自抬身价、不肯卖你,哥今天把他带来,任他要上千金万金,我都会照付的。”
“搞什么东西?”
敢情这是“外卖”呀?
于灵飞甩开他硬压住他的手。
切落合也急忙摇手,“不是他,哥,我怎么可能对桃红有兴趣,他千人枕、万人睡,身子脏得跟墨一样。”
一听他竟然污辱到自己头上来了,于灵飞怒上眉头。要比肮脏下J_ia_n吗?谁才J_ia_n呀,他可是清白高尚得很。
“我脏得跟墨一样,你这做贼的又有多高尚,竟然三更半夜到我店里偷画,没把你绑起来送官,已经算是给你面子,还有你对阿捧说的话,早该被千刀万剐,你说谁才J_ia_n?”
“做贼?”切以刑声音Yin冷下来,切落合一听,竟浑身颤了一下,于灵飞调整布巾把自己紧实包好,一边看着切落合,气势开始强了起来,是非对错,今天就讲个清楚明白。
“对,做贼,他昨夜到我们店里偷东西。”
切以刑冷眼看向弟弟,切落合显然很怕他,脸都白了。
切以刑一见,就知于灵飞说的是事实,脸色更加寒酷的转向于灵飞,于灵飞气呼呼的看他,切以刑声音Yin寒至极,显然要逼得他改口。
“切家没有人做贼!”
“有,就是你弟弟切落合。”
威武不能屈,有做就是有做,天知地知,店里的人都知道。
切以刑手举起,似乎想要杀人灭口。
于灵飞豁出去,人冲向前去,就在切以刑的大掌下,抬起那张愤恨不平的美艳脸庞,虽然长得太美,气势有点不如人,但论嘴炮,他可不会辩输这群古代人。
“你杀得了我,难道杀得了全店都看见的人吗?杀得了知道的天跟地吗?”他还比上天与地,看他敢不敢瞒天欺地,古代人不就最信这一套吗?
果然,切落合终于承认的弱声道:“哥,对不起,我一时猪油蒙了心,那张画是阿捧的画像,他都不跟我说话,我只好、只好……”
“住口,你没有做贼!少给我废话,别丢了切家的脸。”
他声沉如铁般坚硬的警告弟弟,揪若于灵飞往另一个房间去,他横冲直撞的,让于灵飞身上的布巾又快要掉了。
他大力的合上房门,门差点被震坏,一双眼死死的看着于灵飞,
威胁要把他纷身碎骨、挫骨扬灰。
于灵飞被这样折腾一通,桃红的身体又没几两肉,气喘吁吁的坐倒在地上。
“好吧,今日就让你得偿所愿,落合的事就休要再提。”
切以刑一脸憎恶,仿佛在做什么心不甘、情不愿的事,只是为了弟弟才勉为其难,一手拉起他,害他身上的布巾掉了,一手解着自己的裤头。
他的眼睛要瞎了,看过那个野猪男的生Z_hi器就够了,连这冰山酷男也要露给他看,他来古代后,到底是要看多少男人的生Z_hi器呀?于灵飞在心里哀嚎。
人倒霉,从堂堂的建筑师,变成卖笑的男妓也就罢了,但这是什么恶运,喝个水也塞牙缝吗?被人随便捉来,这会竟要给他看他男人的那块肉。
妈呀,他可敬谢不敏,看了有心理Yin影的。
“你到底在干什么?”于灵飞边挣扎,边吼问。
被他莫名其妙虏来已经够倒霉,切落合还一脸不屑与他发生关系,接着换这寒酷男一脸仿佛吃了大便的表情在脱自个儿的裤子。
“来吧,速战速决,爷没有那么多时间等你伺候。”
切以刑把他按在他的膝头,已经拉下裤头,他那话儿大得吓人,还没完全勃起就已经分量惊人,好像桃红对他真的很没吸引力,他自己搓揉两下,才有点抬头。
他浑身赤L_uo的坐在一个裤头已经拉下的男人膝上,男人那动作分明是想快快了事即可。
于灵飞受惊太大,浑身僵硬,好一会才回神,就见切以刑终于半勃起,他试图离开他膝头的挣扎,反而还被人当成他在扭腰摆臀的发浪,那王八蛋冷淡又不屑的说出杀千刀的话来。
“别急,等一会就有你乐的。”
于灵飞这时瞥到一柄铜镜,只不过是男人用的,做得比较大,型款也比较豪迈,他单手拿起还觉得有点沉,他的小屁屁就要不保了,他可不想要来古代,被男人在屁股那里捅来捅去的折磨一番。
他高举铜镜,照着以往的方法,用力的往对方的头上砸去。
切以刑没想到他竟敢攻击他,纵然武艺高强,这下也被在额头砸了道口子,需得脑袋发昏。
他往后倒去,一抹额头,竟在冒血,他双眼通红,显然起了杀意。
于灵飞双眼比他还红,杀气比他还猛烈,他拿着那柄铜镜乱吼乱叫,把它当成西洋剑的刺、刺、刺。他真恨自己大学社团为何没选西洋剑,或是剑道,才能好好教训这个人渣。
“你想要强暴良家妇女吗?”
切以刑敏捷的躲掉他的攻击,一脸掉了下巴的表情。全天下最没资格自称良家妇女的,就是他桃红了。
谁不知他十来岁时就已艳名远播,睡过的男人成千上百,搞得人倾家荡产的有,卖儿卖女的有,上吊自杀的更不少。那日不过看他骑马经过,便硬要他上楼,想要让他成为他的入幕之宾,他一看他那自以为是的媚态就作呕,若不是为了压下落合的贼举,自己岂肯与他交合。
“你疯了吗?我要你,你还不感激涕零的主动献身?”他不屑道:“爷的丫头个个貌美如花,你这残花败柳、万人骑压的雏儿……”
“你脑袋有问题啊,我跟你非亲非故,干么要献身,你的丫头美,你就去找你丫头,抱歉,我对你没那个意思,你想要用你的身体来封我的口,不好意思,你的身体没你想的那么有价值。”
于灵飞打断他的话。桃红可能真的陪过很多客人,但他于灵飞可没有!
他眼光坚决,说话态度比他还傲,而且还一副对他完全没兴趣的鄙夷表情,切以刑额头上的血还在汨汨的流,他用手压住,被眼前雏儿的坚决与嘲弄眼光给刺得差点七窍生烟。
他可是切以刑,一说要女人,女人就主动排队站满整个院子的切以刑,被这Yin妓说得好像他是低三下四的乞丐,而他还不屑要他强健壮硕的身体。
“你…
…!”
他从军以来,还没人能在他脸上弄道口子,想不到竟然会被……
他还没想完,切落合在门外大力敲门。“哥,那个……放桃红回去吧。”他声音满溢快乐。“阿捧来了,他说愿意做我的妾了,只要我们把桃红安然放回去就好。”
“这到底在搞什么?”切以刑脸一皱。
“这在胡搞什么?”
于灵飞呻吟一声,脸皱得比他还难看,他跳下那双强壮得像大理石的大腿,捡起地上的布巾围上,用力的把门拉开,切落合就在门外,阿捧神情冷淡的站在他身边。
“你在想什么?阿捧。”他声嘶力竭的怒问。
“落合公子说的对,我能嫁进大户做妾,便已是三生修来的福气,今日特别来拜别老板,缴清赎身金,我就进落合公子的屋里去,祈望老板为店里的人着想,圆了阿捧这个心愿。”
他脸色镇定,语气平静,毫无一丝委屈与做作,听起来清清冷冷,恍若萧瑟的秋风吹过湖面。
今早老板被捉一事,他心里清楚是切大将军为了弟弟才这么做,若是老板跟切家作对,以切大将军的身分与地位,要毁了老板很简单,最可怜的就是店里的大家,没有了老板,就像没有了主人,恐怕会沦落到更差的地方去。
所以既然事情是因他而起,他就干脆进了切落合的屋里,牺牲他一人,该可换得众人的周全。
这笨小孩为什么委屈了自己,还一脸平淡的样子?于灵飞无法理解。
是根本不把自己当成一个人看?还是一路总是委委屈屈弯着身走来,纵然委屈了自己也习惯了?
“X的,太生气了,我太生气了。”
于灵飞哇哇大叫,怒气几乎要爆破身体。凭切落合讲的那些话,他就配不上阿捧,完完全全的配不上,阿捧这番牺牲他看不下去,谁要他委屈的!
不许!不许!
他不许!
“阿捧没有价钱,他是再多钱也不卖的,我开的店就是要他当副手,没有他,店里的生意就做不下去,他是店里的无价之宝。”他将阿捧从切落合的身边拉过来。
切落合表情震惊,随即望向自己的哥哥,仿佛有切以刑在,不管多难的事,也会瞬间解决。
“怎样,要强逼良家妇女为妾吗?”
于灵飞高高的抬起头,逼出自己最恶狠的表情瞪着切以刑。
切以刑捂着额头,目光看向阿捧。
这雏儿长得还算上等,别有一种冷冽气质,是特别了点,但还没眼前的桃红艳光照人,他叉着腰,身上那块布巾快要掉下,露出一大片诱人滑腻的白皙肌肤,明明是泼妇骂街的架势,但他双手叉腰,显得那腰好细,也许他手掌张开就可以环抱。
忽然一个东西闪了闪,让他把视线转向他一点也没有兴趣的阿捧,他一身素衣飘飘,但衣带旁挂了一只玉雕的老鹰,鹰嘴向上、顾盼自得,仿佛仰望着无边无际、任其遨游的天空,随时会再度展翅飞翔。
他眼光一凛,随即对弟弟道:“这雏儿你不能要!”
“什么?”
向来吵闹就有糖吃的切落合张大嘴巴,不敢置信。
“这雏儿有人订下了。”
“哥,你贵为大将军,竟然连一个雏儿都不能帮我弄进门,那
你怎么对得起我死去的爹。”切落合眼眶泛红,仿佛得不到想要的,就要大哭大闹。
“这是八王爷订下的,你拿得走吗?简直是胡闹!为了一个雏儿哭哭啼啼的,你爹见了,才会觉得你对不起他。”切以刑厉声教训。
说起来,这个堂弟是被他宠坏了,外人以为他和落合是亲兄弟,其实他父母俱死,是被叔叔收养当做长子养大。
那玉鹰是八王爷家中独有的标志,在朝为官的,一见这信物就如同八王爷亲临般,不得冒犯。
听了这话,在场最冷静的要属于灵飞了,他难然听得出八王爷八成又是某个皇亲国戚,不过他这个现代人对于皇权的概念毕竟模糊,反倒是对切家兄弟的关系有些不解,但也没有多问。
“不可能,八王爷是个怪人,成天关在府里,连皇上要见他,都常常不得见,并得先皇之令,可以不必早朝,不想见谁,就可以不必见谁,他怎么可能认识阿捧?!”切落合一口气喊了出来。
见切以刑的目光直盯着玉佩,于灵飞将阿捧的腰带揪了起来。“这谁给你的?”
阿捧吃惊道:“一个路人给的,他不舒服,蹲在街角,我替他揉了揉背,给了他些水喝,他好多之后,我向他介绍店里新做的生意,希望他上门捧场,他笑说好,又说这块玉是庙里求来保平安的,要我挂在衣角,我看这鹰雕得可爱,就挂着了。”
反正不管如何,就先孤假虎威,那人是不是真的八王爷无所谓,至少有这玉佩,他们总可以走出将军府大门吧。于灵飞心思电转。
“我们可以走了吧,切大人。”他将阿捧牢牢的护在身后,就像母雏在侣搓小雏,仿佛随时会奋力向前,用力的啄伤企图伤害阿捧的人,这副模样有点……可爱。切以刑想自己应该要应允他,可这一刻,好像又有点不想要让他走。
切以刑正沉着脸准备开口时,急切的脚步从后方接近,一个仆役满脸是汗的禀告,“爷儿,明珠产子出问题了。”
“什么?”切以刑变了脸色。
于灵飞冷哼一声,“怎么,你的小孩要出生了呀?”
这头种马,依他刚才对待他的态度,应该是属于四处播种型的,不晓得哪个女人笨到为这个混蛋生小孩,他心里非常同情她,她铁定八辈子都没烧过好香,才会跟这只气焰嚣张的种马成了夫妻。
切以刑的视线转向他,说出匪夷所思的话来。“雏儿有很多人都做产婆,你也会吧,过来。”
他铁铐似的手扣在他的手腕上。妈呀,现在是怎样?身为雏儿就要包山包海,什么都得会吗?
“我不会,我不会啦!”他一边摇头,一边说。
但切以刑完全没在听,扣着他的手就往前奔,而且步伐超大的,已经形成于灵飞袜他拖着走的局面,阿捧不知该如何是好,自然也跟在他身后,更别说还没放弃的切落合了。
脚步一停,于灵飞还在奇怪怎么有女人住在像马厩的地方,一瞧,原来是只通体雪白的剽悍大狗正在生小狗,好像是难产,所以它呜呜的低叫,不断的喘气,看到切以刑出现,还撑起四条腿想要过来,可见跟切以刑很亲。
“明珠是只狗?”他有种被雷打到的感觉。
“快点帮它生产,你会吧!”
切以刑急得手足无措,蹲下身去Mo爱犬的头,明珠也一脸信任的抬头让他Mo自己。
刚才于灵飞还在后悔怎么大学时没参加西洋剑或剑道社团,这会却庆幸自己干过类似便利屋的打工,最常搂到的case应该就是临时保姆和带狗散步吧。
管他是最嚣张、逢人就叫、看人就咬,主人说没有外人可以抱的狗,一见到他蹲下张手,就冲百米似的冲进他怀里,还有主人因为养的狗实在太爱他,而心理不平衡呢。
“明珠很凶悍,只让我Mo它……”切以刑叮嘱,口气还有些自豪。
话还没说完,于灵飞就一手Mo到明珠的肚皮上,切以刑
为了要防止爱犬咬他,还准备出声喝止,但明珠静止不动,于灵飞还Mo了它头两下,让切以刑脸上有点震惊,仿佛不解怎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但于灵飞也没空理他。“乖狗狗,来吧,努力生下来,别放弃。”
他尽力的帮它推肚子,它呜呜叫了两声,于灵飞当然没接生过小孩,但总看过电视。不是叫孕妇生小孩的时候,要一吐跟一吸,叫什么拉梅兹呼吸法,他于是有模有样的对狗儿呼喊起口号。
“呼……”停了一会,“吸……”
一边嚷着,一边用手帮它推肚子,他满脸都是汗,不知不觉一个时辰过去,明珠总算生出五只小狗,他布巾下摆都是血,站起来时还因为蹲太久晕眩,人晃了下。
“老板,你好厉害,都生出来了!”阿捧惊喜交加,看到新生命出生,总有种自然真奇妙的感受。
明珠残存的气力就用来Tian自己的小狗,但它看他的眼神,仿佛有着感谢。这只狗真有灵Xi_ng,让他心情变好。
于灵飞脚步颠了一下,切以刑单手扶住他的腰。如他之前所想的,他的腰果然两只手掌合住,就能环抱,可他仍一脸寒酷。
“你做得很好。”
“那可以把衣服还我吗?”
于灵飞刚才的好心情没了,用怨恨的眼神看他。口头嘉奖也要搞得一脸僵尸表情,根本就看不出他的感谢之情。
“哼,衣服当然会给你,要不然你包着布巾走出将军府邸,全京城的人都要传我玩过你了。”
于灵飞嘴角抽了两下。讲得好像被这样传,他有多委屈一样,他又开始遗憾为什么大学时没学柔道,或是参加拳击社,把这个男的过肩摔,或是来记左勾拳,应该满爽的。
他们移步进入一个花厅,里头摆设一板一眼,像是专门招待客人的,比之前第一个厅还要正式,只可惜格局太古板,若是他的话,一定想办法弄得不一样,那边放面屏风,这里摆只花瓶,垂下精绣的帘幕,一定美极了。
切以刑要下人送来他原本穿的衣服,他整装后出来,切以刑还像施恩般的说:“饿了吧,我要人排队买来现在京城最有名的点心,算你运气好,就赏你吃吧。”
桌上摆了一小盘香香的点心,有点圆,但又不会太圆,因为没有模具,所以车轮饼没办法做很圆,反而形状有点像铜锣烧,不过咬下去的口感仍酥酥香香的。
于灵飞跟阿捧面面相觑,然后于灵飞掩嘴笑了起来,阿捧一愣之后,嘴角也隐隐泛出笑意。
切以刑将军大人都吃上店里的东西,就代表店里的美食是众所公认的。
切以刑正在吃一个红豆口味的,陷渣还残留在他丰厚的唇边,看来饿的人是他才对。
“有什么好笑的?”他恶声恶气。这东西真好吃,好吃到他想一口气塞好几个,他们干什么笑得那么贼。
“谢将军赏识,若是将军喜欢,我们回头送上八个、十个给您。”
“哼,你知道这要排上多久,若不是遣了好几个家丁去排,也买不了这么多的。”
他讲话维持一贯的自傲,完全不把他人看在眼里,切落合在旁边一直使眼色,他全然没看见。
于灵飞笑道:“我当然知道要排上多久,每人限量只能买三个,口味有甜有咸
,将军现在吃的是红豆口味,我本人比较喜欢咸的口味,因为这是我店里卖的嘛。”
话一讲完,切以刑手上那吃到一半的红豆车轮饼掉到地上,满脸掉黑线的表情绝对千载难逢,光是往后想到他这副表情,就可以让于灵飞乐上一整天,半夜都会笑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