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四个走到屯子小卖店的转角时,不知是谁先提出的想玩呲花,经商议大家都想玩儿,于是出钱买呲花这件重任就落在了财神看中的人身上——白珩。
裹着军大衣也不妨碍他独自帅气的白珩正在思考等会要怎么说,直接说买东西会不会太直接了?那加一个昵称吧,叫什么呢,他好像要叫一个人六姐来着。嘶,忘了她长啥样了。
怎么办啊?在线等,挺急的!!
在万般纠结中,白珩还是推开了门,当他一只脚迈进去时,就有人注意到他了。
也不是故意注意的,因为这个点大家都已经回家包饺子去了,留在这的人也就唠唠嗑什么的。他开门的动静虽然小,但也免不了有人观察。
不过令白珩庆幸的是他刚进门就被卖店主人看到了,还搭话了。
“这是小白吗?”在小卖店柜台里的中年妇女开口道。
白珩脑子里闪过无数个我该jiāo这人什么,到后来的要不要加称呼,微笑道:“是。”
“来买点什么啊?”女人很会找话题,不然这小卖店早就关门了。
“这里有呲花吗?”白珩对于她的会找话题感激万分。
“有。”说着女人就拿了一捆呲花,“单个五毛钱,这一捆十块,二十支。”
“那就拿十块钱一捆的吧。”白珩说完就从军大衣的兜里拿出了一张十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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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弟是不是掉里了?”白沈担忧的往小卖部里望,“出来了!”
白珩刚出门就看见了那三人,一路小跑过去:“看,我买了二十支。”
“这有什么可嘚瑟的?”何梓看着眼前的傻弟弟无奈道。
“来吧,点一个看看。”白珩丝毫未生气道,他抽出了四支自己留了一支其他的给了那三位,“谁有火机?”
“我有。”郑柯上前道,“你拿着我来点。”
哒的一声火机上的火苗瞬间长起,点到了呲花的粉纸上,粉纸燃尽后,星星点点的火星翻涌仿佛有了生命般四处窜逃,一颗火星静悄悄的熄灭在了半空中。
它好像无声的说了一句——
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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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ān杯!”白珩一家人把桌子放在了客厅里,电视机里响起了熟悉的音乐。
红包已经在吃饭前给过了,不过郑柯要回家所以就提前给了。
“妈妈,饺子都盛上来了吧。”白珩问妈妈。
“都盛上来了。”白妈妈已经知道儿子想要gān嘛了,“你慢点吃,别噎着。”
“我相信我今年一定会吃到硬币!”白珩说着就拿起筷子夹了一个比较顺眼的饺子蘸着酱油。
白母都没把白珩说的话当一回事儿,毕竟他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吃到过硬币。
“啊!”白珩喊了一声把桌上的人都下了一跳。
“咋了?你吃到硬币了?”白珩的姑父说着就笑了,认为他不会吃到。
“我老外甥咋不能吃到呢?没准我老外甥今年就走运呢?”白珩的姑姑实力怼夫小能手。
“行,咱老外甥要是吃道的话我就收拾一个月的屋子。”姑父和姑姑打了个赌。
“行啊,你说的。”姑姑随口答应道,反正是不是他都得收拾屋子。
“老姑夫,看来——”白珩说话时故意顿了一下,留一个悬念。
“看吧,我就说老外甥没吃着吧。”姑父得意洋洋的道。
“你让我老外甥自己说。”姑姑白了姑父一眼。
白珩摇了摇头,埋头默不作声。
姑姑见状以为白珩真没吃到,想安慰几句。只有打小和他一起长大的白沈和何梓知道他这一定是吃到了,不过他们俩都很诧异。
“看来,你要收拾屋子了!”白珩再次抬头那枚硬币被他叼在了嘴边。
“诶呀,我就说我老外甥能吃到吧。”姑姑笑着摸摸白珩的头又向姑父说,“何亦!记得收拾屋子!”
何亦:“……”
何亦默默的说了一句:“赢不赢不都是我吗?”
“你说什么?”姑姑说。
“没什么没什么。”何亦道。
屋子烧的很热,餐桌前的每一个人都是满头大汗,刚刚还裹军大衣的白珩也热的脱下了。
chūn晚里陌生的声音有加,熟悉的声音有减。但也没人注意,大家都被空气中挥发的酒jīng所吸引。都在一股脑的喝酒,喝的最尽性的是爸爸和姑父。两人喝的满头大汗,面红耳赤,嘴里还振振有词的说一些历史人物。
不一会又扯上神仙了,说女娲怎么补天,jīng卫为什么填海,那八仙过海中谁最厉害。还说财神。
“我跟你说啊!”爸爸喝的口齿吐字不清了,“这财神啊!他指定不专一!”
此话一出,爸爸感觉周身温度一降,打了一个寒颤。
“咋这么冷呢?”爸爸摸了摸自己手臂。
“之后呢爸爸?财神为什么不专一啊?”白珩问。
“因为他有钱啊!”爸爸笑了一声。
他以为爸爸会说出点啥呢,没想到就这就这?白珩愿意听他爸爸说这些,因为他是一名小说作家,听听这些找找灵感,但今天是不行了。
财神有钱就不专一?那哪吒有风火轮就不用长脚了呗。
这一顿饭一吃就差点吃到明年,不过最终还是在凌晨吃完了。当钟声敲响的那一刻,全家都已经坐在沙发上了。
看了一会儿chūn晚后,谁都熬不住了,长辈们都已经快睡着了。何梓怕熬夜长皱纹,哥哥没咋滴倒是弟弟困了。
所以怎样分配房间是一个问题。姑父不是本地的因此得在白珩家住,他们家的房子虽是平房但也算是大的了。三个卧室、一个大厨房、还有一个屋内卫生间和一个客厅。
奶奶姑姑妈妈在东边的屋子,白珩和哥哥就在西边的,姐姐是小姑娘就让她自己在后面的小屋。父亲与姑父在客厅睡。
西屋里面有一个大chuáng,躺两个成年人不成问题。而且中间还能在放一个大人。
白珩自从上了chuáng上时就一直打寒颤,一旁在画画哥哥看见了问他:“你冷吗?”
“这屋子挺热的。”白沈疑惑道,“你是不是生病了?”
说着就走过去摸了摸白珩的头:“这也不热啊?”
本来白珩还不太冷,经他哥这么一摸反而更冷了,白珩无奈只好多加了一层被子。
深夜里,两人与周公相会时,黑暗中一点金光影影绰绰。随即就出现了一个长相漂亮的男人。他一袭青色长袖衫,长发散落在肩膀。
细长的瑞凤眼,瞳孔上方约有三分之一为上眼皮遮盖,有点笑眯眯的样子。薄唇gān涩,却丝毫没有笑意。
他一双瑞凤眼就直直的看着白珩一只腿伸到了白沈那里。
他把白珩的腿拉了回来,生气的把白珩和白沈隔开。冰凉的指尖触碰到白珩的小腿时,白珩不适的皱了一下眉。他两指并拢施了一个沉睡法咒,又动了动手指施了一个召唤咒。
不久来了一个一身黑衣的神仙,他长相英朗,也是个美男。
黑衣开口道:“叫我gān什么?”
长发开口,声音像是万年的古钟低沉、诱.人。
“把白沈带走。”
黑衣气急败坏的道:“柳渡!我是战神不是回收破烂的!”
“带走的话,我就把我珍藏多年的桃花酿给你。”柳渡开口。
“切,谁想要你的桃花酿啊?我只是…”黑衣一卡可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助仙为乐!”
柳渡可不管他助人还是助仙,反正他们俩走了他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果然,黑衣把白沈带走后。柳渡立马钻进白珩的被窝,但只是简单的抱着白珩,仿佛这样他就永远不会消失。
柳渡用手指描摹他的轮廓,自言自语:“我的小白珩,你还记得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