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受是不是?”】
为什么只爬他的床,而不因为就近原则去爬下铺那两位的床?
既然是整蛊,为什么偏偏要整他?
是不是对他有什么意见?
他想问的是这些吧……
路溪西快速对段京灼这番话做了阅读理解,提炼出核心问题,然后再针对问题开始解答。
“班长,我首先申明,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整你。”
路溪西缓缓竖起自己的四根手指,削葱般白净,在对方面前晃了晃,讪笑道:“主要是他们两个都说不喜欢别人坐他们的床,连坐坐都不行,更别提爬上去这么躺着了……”
起初段京灼脸上倒是没有什么不高兴的表情,淡淡的听着他掰扯,等他说完,脸色却沉了两分。
以为人家是对这个说辞不满意,路溪西又有些坐立不安了,也不好意思再靠在人家的枕头上,只能撑着墙坐起来,局促的扣了扣手指头。
“他们不喜欢床被别人坐,我就喜欢了?”
段京灼难得会对路溪西冷脸,语气也算不上和善。
路溪西一听这话就知道他是真的不高兴了,自己确实是不太应该,刚刚那个说法现在仔细想起来,就好像在欺负老实人一样。
看班长平时待人接物都温柔有礼,就觉得人家好说话,不会有脾气似的。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一会儿等十一点关灯了就滚!”
已经是十二月底,没有暖气的南方城市连室内都都冷嗖嗖的。
路溪西都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被班长直接赶下床然后社死,还是因为实在是太冷了,说话间已经开始打起了牙颤。
他们宿舍有十一点钟关大灯的规矩,等到关灯之后大家都上床,下面没人的时候,他就可以偷偷摸摸的滚了。
路溪西说着,还看了看手腕上的表。
他喵的,怎么才九点半啊……
段京灼也瞟了一眼他的表,耳边是他断断续续的牙颤,见他缩着脖子贴在冷冰冰的墙上。
“你很冷?”
“班长,我穿成这样能不冷吗……”
路溪西苦笑了下,然后准备把自己给缩成一团,结果下一秒一条软软的被子就落在了自己的头顶。
被干净又凛冽气息瞬间笼罩住,那种跟班长身上极其类似的气味不可抑制的往他鼻子里钻,怪好闻的。
他懵了一下,然后艰难的把脑袋从被窝里探出来,顺着杆子就往上爬,直接笑嘻嘻的裹紧了小被子。
“谢谢班长!”
床上就这么一条被子,之前整整齐齐的叠在了床尾,没想到班长嘴上说着他也不喜欢别人爬他床,但还是愿意把他的被子给自己盖。
果然好人就是容易心软,哪怕生气了还是不会不管自己舍友的死活,路溪西感动的吸了吸鼻子。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面对面坐了一会儿,段京灼忽然打了个哈欠。
“我困了。”他暗示道。
路溪西也不见外,往床边又贴了贴,给他腾出地方。
“困了你就睡吧!我不会发出声音打扰你的……”
说着,还把身上的被子扯了一半想给他盖上,但发现这条被子就是一个跟单人床配套的单人被,想两个人都盖上也够呛的。
本来就是人家的被子……
“被子还是给你盖吧,不盖被子睡觉会着凉的,我,我已经不冷了!”
路溪西把被子掀开,等着他躺下就打算给他盖上。
段京灼看了他一眼,然后真的挤过去躺下了。
在挪动的过程中,按在床单上的手不小心蹭到了他的大腿外侧,冰凉的手在薄薄的白丝上轻轻一蹭,摩挲的他一哆嗦,没忍住惊呼出了声。
“怎么了?”
段京灼一副无辜的样子,垂眸看那处被自己碰到的地方,居然已经有了一道破了的口子。
这白丝袜,质量好差……
路溪西生怕底下两个室友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吓的不轻。
“没事,班长你睡吧。”
段京灼嗯了一声,却又指了指他的大腿外侧,“这里,破了。”
其实本来就只是一个小口子,但是刚刚被一划,又裂开了些许,白嫩的腿肉本来就紧紧的被包裹住,这下有了缺口,都有些争先恐后往外溢出的趋势。
场面多少有些香艳。
路溪西腿挺细的,但架不住这个袜子巨紧,勒的怪难受的。
“不用管它,破袜子勒死我得了,等我下去就把他脱了扔掉!”路溪西用嘴硬来掩饰自己的尴尬,努力的把裙子往下拉拉,想要遮盖住这个破掉的地方。
段京灼一手撑在身侧,声音轻的像是山涧里绕的风,“你这一圈都勒红了,很难受是不是,要不现在就脱了吧?”
“你放心,我不偷看。”他非常绅士的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