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实在想练的话我可以每天给你匀出一节课来练,我也可以指导你,但你要知道文化课才是我们的重点,少了一节课就意味着课程的nei容要加快一些,要是你跟不上我也不会取消你的课程,但一定会重重惩罚你,这样就会占用你休息的时间。”
“**”简宁远很想答应他,大不了就牺牲一点晚上的休息时间嘛,仔细想了想又觉得这样很不He适,何况球技训练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自己也没必要现在就抓紧时间来练习。
思考片刻他说:“那就不用了,这样吧,看这次期中考试吧,我要是能进前三十名你以后就来教我,要是进不了就假期再教怎么样?”
“**”赵奕十分为难地打量着他,“我觉得吧,我们学的还是高一上半学期的课程,你是不可能在高二下学期的期中考试jin_ru前三十名的,这就意味着前一条可以作废,同样也意味着我必须要在假期来教你。”说到这那个人吐出一口气,“不是我觉得我也太亏了吧,我上学的时候就成天对着你还不够,就连假期都逃不开你??”
“**”简宁远被这番话弄得气血翻腾,强忍着给他一拳的冲动道,“你不愿意就算了,那么不喜欢对着我你也不用给我上课了,反正我爸爸就是随口一说,我就算一直考班级最后一名对他也没什么影响,看你那么不乐意我当然要自己识时务了!”
说完一甩手就要走,赵奕忙拉住他,“嘿,这样钻牛角尖可不好,再说我这人做事有个原则,就是一定要有始有终,我都已经教你这么久了自然是要看你至少考进前三十了才会停止的。再说你也不用这么自暴自弃嘛,正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师,你这一辈子都是我的学生了,要是考个班级倒数第一为师可是很没有面子的。”
简宁远都不记得自己是第多少次:“**”,我勒个擦,自己顶多说个这学期结束,他可好,还自己一辈子都是他的学生,你的脸呐,比**算了,不说了。
简宁远的气稍稍平了些,其实自己成绩虽然很烂但还真没考过倒数第一,因为倒数的那十来个吧其实都和他是一个水平,有的笨蛋还不如他,那么最后一名的“宝座”自然也轮不到他了。
“那好吧,”他说,“那就等到假期再说吧,你要是不愿意我绝不会勉强你的。”
“好。”赵奕笑着拍拍他的肩。
晚自习时一个人回到教室的简宁远打开书却突然有点看不Jin_qu了,脑海中不住回想下午在球场上的各种场景,心里不禁有了一个想法,自己竟然是没有任何一个方面能够比得上那个人。
唉**
但总体来说他的日子过得还是很不错,_gan觉比以前充实不少,他每天晚饭都会和卓阳或者其他的同学朋友一起吃,周日的下午也会一起出去玩玩,那个姓卓的小子老是说他现在有了新欢就太冷落自己了,还说他现在倒真是个标准的乖学生模样,不止每天按时上课还连架都不打了。
简宁远对那什么冷不冷落的废话懒得多说,但说到打架,以前他总找人约架是因为想当老大,并且也可以找厉害的人试试身手,现在他就一丁点都不在意那些虚名了,自己心中已经有了更加重视的东西。
不过说到这个“乖学生”,他也觉得自己最近的日子过得太循规蹈矩了,该上学上学该放学放学,好像自己有多不敢违反校规似的,本来这人生吧就应该有点创意有点冒险,每天都过一样的日子实在是太无趣了。
简大少爷的“突破”发生在下一周的周三,那天晚上赵奕看到一位客人进来便拿了菜单准备过去接待,一抬头就看到一张没怀什么好意但依然很好看的笑脸,还露出了一颗小虎牙。他还是迎了上去,心里却实在不知道该做何_gan想。
“我说,你怎么来了?”来到那人面前他压低声音问。
简宁远没有答话,好奇地上下打量一番,自己虽然早就知道他在这当_fu务生,但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穿上这tao制_fu,嗯,长得帅就是有好处,无论什么样的_yi_fu都能穿出另一种气质,这人看起来并不像_fu务生,反而有点像音乐会上的演奏家。
“我说,”简宁远冲他挑挑眉,“这是你应该和客人说的话么?不怕我告诉你们经理让他狠狠踹你一顿?”
“**”赵奕只得做出一副恭敬的姿态,“客人您请。”一边将人领到最里侧的一个座位。
现在的客人不算很多,但也就只剩下这一张空闲的桌子,简宁远坐下来赵奕就把菜单递给他,“您看看想吃点什么。”
简宁远这时候自然已经吃过晚饭,就随便翻了翻看看有没有什么小点心,然后又招招手示意另一位空闲的_fu务生,“来来来,过来。”
“**”赵奕无语地站在一旁,那个人过来问简宁远,“请问你有什么吩咐?”
简宁远将菜单递给他,说了自己想要的几样东西,又示意一下赵奕,“和你们经理说,让他陪我一起吃,账单上就多加**一千块钱吧。”
“好的。”
他走了,简宁远看看一旁还站着的人,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来吧,坐下吧,我都花了钱的你总要给点面子吧。”
赵奕shenxi一口气,当真要T用全部的耐心来控制火气,在那个地方坐下。
“其实我本来想给你五千的,但你一定不肯,”这时那位_fu务生已经送上一壶茶和两个茶杯,简宁远给两个杯子倒满,“所以就只能是一千了。”
赵奕:“**”真_fu了**
他倒不怕这里的客人有样学样,等他走了又冒出另一位“金主”再出个多少钱让他来作陪,因为这种事必须是要以_fu务生的意愿为准,否则多有钱都没有用。
“那你究竟是来做什么的A,你现在不是应该上课么?”赵奕无奈地端起杯喝上一口。
“逃课呗,”大少爷说得理所当然,“我经常逃课的,连我老爹都不管我,我没啥事就来看看你呗,_gan觉在这工作没啥意思A。”
“**”这个问题赵奕已经懒得说了,工作又不是玩,要意思有何用。
“给你布置的作业都做了么?我明天可是要检查的,要是没做小心我罚你写双倍。”赵奕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
赵奕现在每天晚上都会给简宁远留点作业,就是书后的习题和练习册等等,后者大手一挥满不在意地说:“放心吧,保证完成任务。”
两人的点心已经被端了上来,边吃边聊,简宁远觉得这日子过得还真是有滋有味的,他们家的厨师吧虽然菜炒的一般但点心做的还是挺不错的。
过了半个小时他放下喝干的杯子,又给自己倒满,问:“你晚上通常都几点下班A?”
“十点,”赵奕看看桌上的点心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便说,“你还要再来点不?不要的话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谁A?”
“就是你一直看不上的那个厨师,我叫他文哥,他平时挺照顾我的,你要是想吃什么你家厨师又不会做的话可以找他。”
简宁远点点头,“好A。”
现在没来新的客人,该上的菜也都上完了,厨_F_比较清闲,简宁远以前陪着老爸赴饭局的时候也曾好奇去过酒店的厨_F_,这种地方的厨_F_面积看上去都很宽敞,还有很多食材,外加数个炉盘,里面的人大都在三三两两地聊天。
赵奕带他来到一个正在和别人说话的男人身后,说:“文哥,我同学来了。”
那男人回过身,年纪看起来有二十多岁,脸上还有着些许胡子,模样倒是很清秀很端正,皮肤稍微有点黑,倒显得一双眼睛十分明亮。赵奕示意一下简宁远,“这是我同学简宁远,这是文哥。”
“文哥你好。”简宁远伸出一只手。
“你好。”那人笑着和他握了握。
“宁远吃过几次你做的菜,一直赞不绝口呢,以后还要经常请你大显身手A。”
“没问题,我一定尽力。”文哥自信满满地说。
三个人聊了一会,文哥说要给简宁远做点吃的,被赵奕拒绝了,现在已经是九点四十分,快到了他们离开的时间。
“那行,下次你来哥请你吃饭。”文哥说着拍拍简宁远的肩。
“那就谢谢文哥了。”
十点钟的时候赵奕换了_yi_fu和简宁远一起告别了文哥,到了门口便问那个人:“你怎么回家?打车还是有司机来接?”
“司机来接,”简宁远说着伸伸胳膊,“不过我是让他到你们家的那个街口接我,我就先把你送回家去吧。”
“那就谢谢了。”赵奕笑笑。
话虽这么说,其实简宁远每次走那条乌漆抹黑的小巷子就有一种无话可说之_gan,这个时间街上的人本来就不多,那条小破巷更是*森森地像个鬼巷,他都能脑补出一阵*风吹过然后他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结果一转头身后无人再转回来前面就有一个长头发吐*头满脸是血一身惨白的大姐,真是想想就醉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的确是到那人家的最近的一条路,走别的路少说要多花十分钟,他也是不想让他**担心吧。
赵奕倒从来都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对他说:“下次你要是再想来看我就先给我打个电话,我也可以提前做点好吃的给你。”
“好A,”简宁远欣然应道,“你有手机么?”
“有。”赵奕说出了自己的手机号码。
简宁远拿出自己的手机记上,虽说现在这年头高中生有手机挺正常的,可他就是觉得发生在这个人身上有一种神奇的违和_gan。
他还没来得及把手机放回去身边的人却突然伸手拦住了他,“停一下,前面好像有东西。”
“**”简宁远吓了一跳,有,有东西??
赵奕一边走一边时不时就会用手电照一下前面的路,不想这一照就让他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一团**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这个场景倒很似曾相识,两个星期以前他看到身边的人的时候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
这次是两个人一起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很快就看到这竟然也是一个人,是侧着身子背向他们躺在地上,周围依然没有血迹,当然他们也不能确定这是不是一具**尸体。
简宁远下意识地看看身边的人,赵奕有些无奈地抓抓头,还是做出了和上次一样的举动,将人翻了过来并伸手试探他的鼻息,一边忍不住在心里想,他以前从没觉得这地方和别处有什么区别,除了有点黑之外,现在倒认为此地也够“凶”的了,万一下次出事的时候他正巧经过被殃及了可怎么办?
手电的光照在那人脸上,是一张陌生的面孔,手指凑近鼻子的时候能够_gan觉到热气,证明人还活着,赵奕想了想,又在那人的身上翻翻,找到一部手机。
屏幕上显示有两个未接电话,都是一个号码打来的,最近一个是半小时前,赵奕决定现在就给那人回过去。
这个晕倒的人看起来年纪比他们大上一些,应该不是学生,自己最好别贸然联系他的父M_,而会在这个时间找他的很可能是熟人。
电话很快被接通,是一个男声,那人张口就道:“我□□小子死到哪去了怎么才给我打电话,架打得怎么样A?”
赵奕说:“您好,这手机的主人现在晕倒了,您能过来接一下他么?”
“**A?”那人明显吃了一惊,连忙道,“A,好的,麻烦你稍等一下,我马上过去。”
连地址都不用问,看来是知道这人是来这里打架了。赵奕吁了口气,将手机放回那人口袋里,对面前那个半天没说一句话的大少爷道:“你先回家去吧,我在这等一会。”
简宁远直到这时才想到自己应该说些什么,“A,没关系的,我和你一起等着吧。”
他又看看地上的人,咂咂*,“这还真是是非之地A,我早就知道有些人就喜欢来这打架了,你以后还是换条路吧,远点就远点,别哪天他们打架正好被你遇上再把你给伤了。”
赵奕笑笑,“我觉得我应该没这么点背,你看这两次都没伤到我,什么时候我真的被伤了再换路走也不迟。”说着示意一下躺着的人,“你帮我把他扶起来吧,让他靠着墙站着。”
“好。”
两人一起扶起了那个男人,后者看起来比赵奕高上将近一头,年纪大约在二十二三岁,打扮得还挺新潮,头发是特意做过发型的,眼睛上还画了点妆。
男人还在昏迷中站不稳,赵奕只得在一边继续扶着他,过了十来分钟终于有两个男人急匆匆地跑了过来,一个忙接过那男人,另一个则对赵奕和简宁远说:“真是太谢谢你们了,我看他一直没接电话还以为去哪玩去了呢。”
“没有关系的,这是我们应该做的。”赵奕说。
“A,这样吧,”那人说着从口袋里取出两张名片递给两个人,“这是我的名片,你们如果有什么事要我效劳的,尽管来找我。”
“您太客气了,那我们就收下了,谢谢您。”
“好,我们就先走了,改天见。”男人说着向两人点点头。
“再见。”
三个男人走了,赵奕看看手上的名片,后面来的两个那打扮明显和第一个一样的风格,果然名片上写着工作地点在麦乐舞厅。
“不错嘛,”简宁远若有所思道,“哪天可以去看看,我们偶尔要开个party什么的也可以去那里嘛。”
“好了,赶快走吧,你也该快点回家了。”赵奕说着收起了那张卡片。
第二天的课间简宁远当真问赵奕什么时候有时间去那舞厅看看,后者颇有些无奈地说:“那地方不是我们这些学生应该去的吧,你也不怕学坏了。”
“我知道,”简大少爷满不在意地挥挥手,“那什么'学坏'指的是什么我很清楚,我不那么做不就得了,我们就跳个舞怎么也学不坏吧。”
“那好吧,那就只能周末去了,其实我没打算这么快就去,好像我们施了恩就急着让人家回报似的,要是人家不要我们的钱可怎么办?”
“那你就想办法给他呗,这肯定需要灵活变通的嘛。”大少爷看起来非常有经验的样子。
赵奕只是摊摊手,没有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