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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禾想起当初陪着顾有容看钟烛的访谈片,钟烛说什么顾有容就记什么,记了厚厚一本笔记比小学生还认真,那个访谈片里记者问钟烛
的理想型,钟烛当时说要xi_ng格清冷追求高雅,顾有容就搜罗遍所有这种类型的人类资料来学习。
后来他看见这种走高岭之花人设的人类几乎都说自己口味清淡,于是也硬逼着自己塞没味道又柴的白水鸡x_io_ng肉,最后还拒绝了圈内顶级娱乐公司的邀约,去话剧团当了一个“不求名利只求梦想”的话剧演员。
“容容,你为什么这么喜欢钟总啊?”白禾没忍住,好奇地问道。
顾有容也愣了,他好像没想过这个问题。
这时,刚丢下去的虾滑煮好了,粉白的虾肉在红汤里上下翻滚。
顾有容拿勺子舀了一个,塞进嘴里。
“可能就像我喜欢吃肉一样,是本能吧。”
“好浪漫啊。”白禾托着脸感叹。
顾有容脸一红,“说我干什么,说你,那个……腾教授那样,你准备怎么办啊?”
说到腾岭,白禾有些忧虑,“我一直都没想到他可能是……我真是太不细心了。”
“这种事情,他作为一个男人肯定没办法说出口,也不想让你知道。”顾有容安we_i道:“我话剧团的老师认识一位有名的老中医,听说这种可以治的。”
“那麻烦你帮我留意一下。”白禾点头,“我陪他治。”
“如果治不好……呸呸呸,不可能的。”顾有容摇了摇头,生怕让白禾伤心。
“没关系的。”白禾反而笑了笑,“我陪着他嘛,治不好也没关系,我还是喜欢他。”
“可我听说兔族的发情期……你应该快成年了,到时候怎么办?如果不同伴侣交合,你怎么熬过去?”
顾有容说的“成年”,自然指的是白禾作为兔妖的成年期,想想当初刚读大学时撞到的那只瑟瑟发抖的小奶兔即将变成大兔妖了,顾有容莫名升起一种孩子大了的忧伤。
不想,白禾咬了咬唇,似乎是下定了决心。
他看向顾有容,目光坚定,“如果他好不了,我可以自行阉割。”
顾有容惊得筷子上烫的菜都掉了,白禾惊呼:“毛肚!”
“不好!毛肚只能烫15秒!再晚就失去灵魂了!”
顾有容和白禾赶紧一脸紧张地在锅底扒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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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烛:你的……很勇敢。
腾岭:……不要啊小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