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晨,全公司大会。贝尔全员聚集的机会并不多,除了新年庆典就是重大人事任命。

这次大会的主要内容就是宣布最新轮岗名单,能在这样的场合被肯定,丰随明白自己的饭碗是铁板上钉,周围是纷纷的“恭喜”,丰随虚伪的摆出一脸谦虚,聪明人都知道收敛锋芒。

“我没看错,你果然是块材料。

”负责会议组织的吴主任挺着壮观的啤酒肚过来。

“主任别这么夸,我不敢想那么远。”丰随意思意思的客气着。

中年男子笑了笑,指着纷纷人群,“难得全员到齐,有些重要人物你得记住。”

“全到齐了?”丰随砸了咂嘴。

“嗯,……我看看,”翻着名册,吴主任面露讥讽,“别说,还真是缺了一人,严言。”

“……”丰随一口气上不来,听到这名字就觉得脑门被砸,“谁?”

“就你那学长。”他倒记得清楚,丰随苦笑。“想起来了,今早打电话来请假的。我保证你猜不到原因。”

我他妈根本不想知道,“您说。”

“电话是他母亲打来的,说是应酬喝了酒,严言对酒精过敏,明明知道自己这样的体质还不怕死,少说喝了有二两高度的,昨晚呼吸道过敏,送医院急诊,听说差点推进抢救病房。”主任笑着满脸嘲讽,“真逗,是不是?”

丰随极力克制,在身后捏紧拳头。他要不是文明人早动手了,可是要揍谁?这算什么!卑鄙!想要打架却没有对象的憋屈感让丰随脑门剧痛。

——

喜悦的心情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搅黄了,丰随其实特后悔,就不该知道那孬包的事儿,可如今已经知道了,哪怕装作没听说,入睡前还是挺郁闷,丰随说不上是可怜对方或担心,总之半夜拿了手机才发现通讯本里压根没存严言的电话。

人的骨子里都有点儿j_ia_n,连着几天没看见会客沙发上那佝偻的身影,非但没觉得解脱,反而越来越担心,那孬包要是真的死了怎么办?或者落下后遗症?丰随也知道这么想有点儿夸张,但罪恶感一天比一天浓重。

不愿意向别人打听严言的联系方式,就这么一天天熬着,丰随没想到周五下班后会在地铁口看见这个男人。

挺热的天,还穿深绿色的长袖毛衣,严言的脸上是一片滑稽的暗红色,余留着过敏的痕迹,缩着脖子在地铁口张望。看见丰随就不自然地笑了笑。

丰随停下脚步,沉默了会儿,走进,“不是听说你死了么?”

严言吓一跳,随即明白自己被讽刺了,笨拙地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是本能地让到一边。

没有带包,就是没上班,脸色是还未完全痊愈的样子,那么……是特地跑来这里看自己的。被如此病态的需要着……丰随的某根神经不受控制的挑断了。

“过来。”一把拉住男人的手腕,丰随带他往地铁站下走。

严言完全没反应过来,踉踉跄跄跟着,直到要检票,才惊醒,“我没车票。”

“那就逃票。”丰随不在意地哼着,把他控制在自己身前。两人都挺瘦,叠在一块儿,恰巧穿过一个空格。严言矮小半个脑袋,丰随的鼻尖擦过他的鬓角,用力嗅了嗅,果然是透明没有气味的。

——

丰随待的屋子是大学毕业后,搬出家里自个儿租的,地段不错,但朝向不好,没辙,打基业时期,贪图的是省钱。

用同样的叠肉块方式,把严言带出地铁,一路往家走。丰随抿着嘴,严言跟在身边,表情从惊奇到惊喜再到纳闷。

“进去。”用钥匙开门,丰随的语气莫测高深。

严言看了看他,不安的捏着手腕上的表带,“我还得回家……病刚好,家里会担心。”

丰随不耐烦的拧了拧眉头,用力踢了一下门,严言被突如其来的巨响吓得骺起背,豁出去般的咬了咬嘴唇,走进去。

房门一关上,严言才发现这屋子的采光极差。才七点不到,已经是一片漆黑。

“呃……!!!”刚想回头说什么,就惊觉丰随猛力地恰住自己脖子,刚受创的呼吸道湮开血腥气,没顶的恐惧感浸入骨髓,“呜……呜……”本能地发出求救声。

“你好象一点也不怕我啊。一点也不把我的警告当回事儿啊。”丰随危险的低哼。

“呜……呜……”放开,放开,我会死的。

“信不信我火起来,就这么活活掐死你?”丰随眯着眼。黑暗里深邃的轮廓隐隐约约。

“呜……呜……”……我真地会死的。

“真的就这样死掉,也没人会知道……”

“呜……呜……”我不死,我终于找到想要的,我不肯死。

“反正你也愿意死在我手上不是么,反正你那天晚上也差点被推进抢救病房不是么,反正你也不在乎我什么感觉不是么?”

“……”

严言挣扎地伸出手,往丰随脸的方向。

“啪——”毫不客气的一手拍开,一手继续钳制男人的脖子,“我的脸上写着会被你这种变态的坚持而催眠么?”

“……”严言勉强的呼吸,眼眶里泛出血丝。

“……”丰随俯下头,黑暗的屋子里是一触即发的火花,“你想和我做爱是不是。”

“……”

丰随终于松开手,把脸色发紫的男人推倒在地,“说话。”

“……是。”严言捂着泛出血腥味的喉咙,虚脱地说出一个字,随即像受到羞辱的孩子,大哭起来。

哭得满脸眼泪,平凡的五官本就因为病态而丑陋,这会儿更是不忍目睹,脖子上留着明显的淤痕,过时的绿色毛衣异常可笑,丰随看着那哭得几乎蜷起身体的男人,心里是满满的绝望。

“求我。”把他拎到沙发上,丰随跨开腿,坐了上去,男人裤dang间的温度骤然升高,隔着布料都能烫伤皮肤。

丰随讥讽的冷笑起来。

“……求求你。”几乎没有半丝忧郁,男人叹气般的恳求,笨拙的伸出手解丰随的皮带。

丰随眯起眼睛,想在男人的脸上寻找喜悦的表情,可是屋内漆黑,只隐约泛出ch_ao湿的泪光。

拉链在男人颤抖的手里敞开,丰随冷漠不动,严言求救般的扭了扭被压制的臀,已然勃起的热度顶的丰随股间一阵疼痛。

“操。”骂出脏话,男xi_ng可悲的生理反应暴风般袭来,丰随拍开严言蠢动着的手,微微腾出空间,褪下裤子。不用低头看,也知道自己的yin茎竖起半空,抓着严言的后脑勺,往那里摁下。

“嗯……嗯。”严言愣了一下,随后屈辱地挣扎起来,疯狂的扭着头,连屁股都开始绷紧,摆出要逃跑的姿态。

“是你求我的。”丰随强硬地用垮部顶住身下的温度,男人痛苦的摇头,带着哭腔说我不要这样。

“你以为自己有要求的资格吗?”丰随的声音很冷酷,说不清楚恨对方还是恨自己,他女人上过不少,但没碰过带把的同xi_ng,曾误打误撞看过两部g片,画面跳出就觉得恶心,鸡皮疙瘩满屋子飞舞。这么一想就有毁灭身下男人的冲动。“动嘴。”命令着,“你不挺会挥舞的么?”

严言挣脱不开,认命的张开嘴,丰随膨胀的xi_ng器没入喉咙深处,无法形容的腥味刺激的他掉下眼泪,流入口腔,即使再怎么屈辱,也还是tian弄了起来,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殷勤,泪水流个不停,严言用手遮住眼睛。

“嗯……嗯……”丰随抓着严言的头发,高ch_a

o来的炫目惊心,浓浓地sh_e在男人的嘴里。

“嗯…”口交果然爽,男人女人一个样。丰随满足的放手,倒在沙发另一头。

不知过了多久,却听见严言小声地哭了起来,丰随眯着眼睛直起身体,看见他不停擦着嘴,“闭嘴。”

男人却一反常态的抬起头,“如果是别人,我宁可死,也不要这样。”

“嘿。”丰随觉得可笑,“是谁死皮赖脸缠着谁?”看着他想争辩的样子,又加一句,“现在要尊严了?”

严言垂着头,孩子般不顾脸面的呜咽了好一会儿,突然崩溃般的又大声哭出来,“……我没有朋友。”

“喂”。

想说谁要听你说这些,对方却自顾自的继续,“……没有人理我,没有人爱我,所有人都看不起我,没有关系,可是我有权利爱别人,我想爱人,我想用力地去爱一个人,这种心情很低j_ia_n么?你为什么非用这种方式来接受?”

“喂!”被责怪的感觉让人不快,丰随跳起来,逼近哭着说话的男人,“你有脸说这种话?!你又算用了什么方式了?像蟑螂一样,像虫一样,乞求的方式?”

男人抬起湿漉漉的脸,“你是说我胆小?那么,你敢抛弃自尊地去爱一个人么?你有这勇气么?你能做到这样的不心疼自己么?”

丰随呆了,看着那张丑陋的脸,完全无法言语。在一片沉默中,他听到脑里那根断了的神经发出哀鸣,在疼痛中,他把严言拉到床边,如同g片里看过的场景,刺穿了那具不漂亮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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