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如今了,我倒比不上你儿子在心中的位置了;冷冷一声“不辞也得辞!”
“怎么你还想办我不成。”被儿子反对让公孙真心中份外沉重,他也不来宽We_i几句,反倒如此霸道;公孙真心火起了“是治我个什么罪?!贪墨还是……”
“阿真。”庞籍走到他身边,如今说这世上还有人能让他头疼的,估计就二人:一个就是眼前的公孙真,还有一个便是自己从来管不住的儿子庞统了“我和你的策儿去谈谈。”
“你别去!”公孙真真怕二人王对王“策儿对你还是心有芥蒂……”
庞籍心中敞亮:这个绝对是如此,若不是这样他倒还有些看不起公孙策了。
“放心吧,我自会斟酌处理。”庞籍拍拍他的肩膀“你只管安心,准备同我一起回京就可以;旁的事情也就不要躲顾虑了。”
那双他失去30多年的大手,是否终于能在被他拥有?!公孙真看着自己肩膀上已经有些苍老的手,心下一片黯然。
片刻间被拥入了熟悉又陌生的气息里,紧紧团住。
花白的髯须在眼前“放心吧,我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人拆开我们二人!”
公孙策悠然的喝着茶,并不去瞧对面位高权重的庞太师;似乎也早就料到他会和他面对。
“看起来太师的伤已经没有大问题了,真是庐州百姓之福。”公孙策不缓不急,放下了手中的青瓷;在斑驳的秋日阳光下,玉般透明的肌肤泛着微微的光亮。
庞籍也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听你爹说你不愿前往京城。”
“在我眼中京城满目疮痍,去了不过增些感伤。”公孙策淡笑习习“这秋高气爽,正想和爹爹能赏菊品蟹,定然是万分美好之事!太师国事繁忙,恐还不知江南的蟹此刻正值味美时分!”
“只可惜阿真不喜欢吃蟹,我倒记得他比较喜欢开封的糖醋熘鱼。”庞籍也淡淡“那蟹寒重,你爹身体不好恐不能多吃!”
“太师知道就好,这京城Yin云笼罩不见天日,父亲和我一样从来畏寒。”公孙策顺势言下“还请太师高抬贵手,让爹就在庐州这一方天日下享一分悠然。”
“你怕了!”庞籍并不理会他的话“如何?调动30万大军依然无法改变注定的结局,策儿啊,你可知统儿究竟是为了什么一定要背负杀降不详的残暴骂名?!说来你和先帝也算相识一场,去皇陵敬炷香都不敢了?!还有柴家那位郡主,包拯是死了;可她想殉情……”
策儿?!
谁要你叫的这么亲热!公孙策心中恼怒,但面上丝毫不变悠淡神情“我已经辞去官职,不过是平头百姓;皇陵又岂是如今的我能随便进入的。”敬香?说的好听,先帝的灵位前不是谁都能敬香的。
“我说可以便可以!”庞籍不动声色,却也霸气十足。
乱臣贼子!
公孙策却从他的话语里听出了其他意味:难道30万降并庞统是杀给我看的?!若如此,不知耶律文才和小风筝究竟如何了!?
还有丝言,她要殉情?!那么然后呢?!
庞籍见他不语,微微一笑“开封究竟是否是Yin云密布,为何不亲自去瞧瞧呢?!”
公孙策眸寒。
“这大辽第一才子和大宋第一才子究竟谁更胜一筹呢?”庞籍笑起“老夫还真是好奇,若策儿你肯前往,说不定还能和这位才子再度比试一番,定然是有趣的;对了,说起来那位王爷的王妃还是策儿你的旧识?!”
耶律文才和小风筝在开封吗?!
公孙策又端起了那杯快冷的茶,却被陈子墨拦下了;抬头,不解。
“策儿,你都知道自己体寒,怎么还喝冷茶。”庞籍微笑“阿真的儿子自然也是老夫的爱子,不管他曾经做过什么!只要他是公孙真的儿子,我都会原谅的!”
别以为用权
势可以收买他,谁稀罕做你这个乱臣贼子的儿子!
陈子墨恭敬换上了热茶“公子请。”
庞籍也换了陈子墨换的热茶“子墨啊,那个新出头的南侠是不是放肆了点;找个机会让统儿好好教训一下才是!初出茅庐的少侠还是需要磨砺一下才懂得方寸!”话语平静。
“是。”陈子墨站在庞籍身边。
公孙策端着那杯热茶似有千斤重“太师,耶律文才夫妇可还好。”目光有些直。
庞籍邪扯嘴角:小子,和我斗,你还嫩点;慢慢拨弄着茶碗“说来也可怜,这位才子双眼已盲,唉——!”假意叹息“你说可不可惜啊,他们国主送他来大宋养伤;也是想求得一位名医能医治他的眼疾,奈何那么多御医竟然都一同摇头。”
公孙策笑的有些牵强:耶律文才是他请的救兵,如今他落此质子、眼瞎的下场也完全是因为自己而起!“怎么会呢?是如何的眼疾竟然大内御医一同放弃。”
“对了,你也是大夫。”庞籍轻酌一口“不知耶律文才有无这个福分,可以求得大宋才子出手相救。”
公孙策看不出表情,悠然的喝着茶。
庞籍也自得的喝起茶。
“小楚,你把这个送到青天药铺去。”公孙策拿了几张药方“告诉掌柜的,我这几日不能坐诊;他可以去请西街的崔大夫代诊,诊金和过去一样。”
“好。”小楚接过药方,仔细叠好,揣入怀中。
公孙策给了他几枚铜板“拿着,路上有什么好吃的也别忍着不吃。”对待小楚,他自有些宠溺。
小楚喜笑眼开,可又随即摇摇头。
“这个不在你月银里,放心吧。”公孙策MoMo他的头“快去快回,当心些;莫再把腿摔伤了。”
“好。”小楚接过铜板也小心翼翼藏入袖中。
公孙真没有想到,居然这么快自己那个别扭儿子居然能和他们一起用饭了。却还是有些担心的看向身边的庞籍,庞籍则给他个宽We_i的笑意。
“策儿,你多吃点。”公孙真见状,心中大喜;但还是觉得愧对儿子,所以立刻溜须,亲自为儿子夹菜、剥虾“你看你,这二日下巴又尖了些。”
庞籍有些吃酸的看着公孙真对儿子是殷切,又是夹菜,又是剥虾。
公孙真心中叹息:他这个儿子什么都好,样貌好、文采好、医术好;就是身体不好、Xi_ng格别扭了些,还有就是养不胖,不管他怎么做,儿子那纤腰就是堪比少女似的。
公孙策兴致阑珊“没什么,就是这二天睡的不好。”
惊醒、浅眠都也都是随他了;公孙真看着儿子“怎么了?什么事啊。”
自古都是红颜祸水,既然你庞籍喜欢公孙真,那自然他要拿来用一番;公孙策低头不语。
公孙真没了主意,看向身边人;一个念头闪在脑海,对于庞籍的手段……“你到底说了些什么,若你敢威胁策儿;我第一个不答应!”滕的起身,护犊心切。
庞籍牙痒痒:这小兔崽子又想做什么?!见公孙真怒颜,立刻哄声“哪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