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未静。

晚风一阵接一阵,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和着蝉鸣,恼得人心里越发不宁。

已是月上中天,西山大营主将营帐却灯火通明。虞城一身铠甲,身姿笔挺,面无表情地坐在主位上。底下跪了三四个浑身染血的人,被打得几乎不成人样,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

“本王听说,刚才有人招供,说是——安王的人?”

虞城说完,便不再看他们,自顾自端起茶杯,轻吹茶沫,微微抿了一口。

为首那人变了脸色,猛地挣脱钳制,撑着地勉强爬起来,咬牙看向其他人,怒喝道:“谁招的?”

虞城喝茶的动作一顿,转头瞥向那人,笑得意味深长。半晌才轻轻摇头,道:“太夸张,演过头了。”

“全都带下去。”虞城朝下属勾勾手指,对着脖颈比了个处理掉的手势,“手指头剁了,找个精致点的盒子装上。”

那人领了命令,却是有些不解,不确定地疑问道:“殿下,可是要送人?”

虞城冷脸握着茶杯重重落在几案上,唇齿微动。

“给我送到东宫。”

京城兵力部署由两处负责。

城西归西山大营,虞城率领,城

东和皇宫归神机卫,皇帝亲自攥在手中。

神机卫铁板一块,密不透风,若要打开京城兵力缺口,必然要从西山大营做手脚。而西山大营若是出了差错,第一个要罚的,是他虞城。

虞城冷笑,手劲大得几乎要将茶杯捏碎。先调虎离山,引他出西山大营,再借机窃取城西兵力布防图,最后祸水东引,栽赃嫁祸到虞辛头上,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

他的好弟弟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若不是他早有防备,怕是要拿命来抵。

月光侵入营帐,漏下一地斑驳树影,像极了白日狩猎场的树荫。太子殿下散着头发,和他滚在灌木丛里,浓情蜜意,款款情深。

大内皇宫。

外头起了晚风,天气却依旧闷热难忍。太医沈时源急出一头汗,随着牵引的宫人,提着药箱,步履匆匆,朝皇帝寝宫赶去。

今晚太医院轮他当值,好巧不巧,正赶上皇帝又犯了疾。

皇帝这病有些时日了,服了大半年的药,总是不见好,气都撒在他们太医身上,光是太医院院判就换了三个。

皇帝喜怒不定,脾气时好时坏,沈时源缩着脖子念了声佛,掏出块帕子擦了擦汗,跟着进了内殿。

皇帝披着衣服,倚着床喘气,看脸色这会儿倒是已经稳当住了。

沈时源低着头暗中打量,瞧见明黄色的盘龙纹衣袖上染着大片血迹,心底一惊,今晚这情况——

怕是不好糊弄。

皇帝挽着袖口,手搁在脉枕上,垂着眼不语。沈时源请了安,战战兢兢地跪爬过去,搭上帕子,扶着手腕请脉。

寝宫静得瘆人,皇帝突然开口,问道,“沈时源,朕今日交给你的事,可有结果?”

“回禀陛下,那茶水臣亲自验过了,并没有问题。”沈时源恭谨道。

皇帝闻言,似是松了口气,脸色缓和许多,缓缓道,“沈爱卿,你跟在朕身边,有十几年了吧。”

沈时源不知这是何意,先是愣住,随即连忙应和,“回禀陛下,有十二年了。”

皇帝点点头,把玩着拇指上的白玉扳指,斜着眼睨他。

“跟朕说说,太子是怎么收买的你。”

“陛下明查!”沈时源吓得脸色惨白,跪在地上连连叩首,“臣绝无半分背叛之心!”

皇帝盯着他的脸看了半晌,陈述道:

“拖出去,杖毙。”

东宫,太子寝殿。

热气不断蒸腾,云雾般笼在浴池周遭,朦胧恍若仙境。

虞渊赤着身体,半身泡在浴汤里,倚在池壁边,不知道第多少次试图摘下缀在左ru上的银色ru环。

结果除了将本就可怜的小玩意蹂躏地更红肿之外,依然没有半分进展。

虞渊急得额上起了密密一层薄汗,口中嘟囔了句“虞辛那个狗东西”,唤来个宫人,低声吩咐了几句。

平白无故的,皇帝又召他进宫,除了想肏他,还能有什么事。到时候一脱衣服,看见虞辛给他带的玩意,老王八非得弄死他。

他得提前准备好对策。

片刻,那宫人捧着衣物呈上来,虞渊翻看两下,将所有侍从全都摒退,拿出压在最低头的衣物穿上。

朱红色的小小一方,描着一圈金边,中间还绣着鸳鸯戏水的纹样。

俨然是女子穿的肚兜。

等到觐见的时候,皇帝果然没说几句话就搂着他滚到了床上。

扯开外袍,露出精致小巧肚兜衬着的玉白的身体,脖后系着红绳,映得那张脸更加勾魂摄魄。

皇帝眼神幽深,用力捏住他的下巴,“今天真骚。”

虞渊眨着眼睛,“只给父皇一个人看……父皇喜不喜欢?”

“父皇当然喜欢。”皇帝脱了他的裤子,欺

身压了上去。

“让渊儿穿着肚兜挨肏好不好?”

“那就穿着。”

“父皇……那里好大……渊儿吃不下……要、要被撑坏了……”

偌大的龙床上,交缠着两具躯体。虞渊双腿大开,被皇帝高高抬起,架在肩膀上,身体被狠狠侵入,来回冲撞。龙床被震得不住摇晃,嘎吱作响,长长垂下的明黄色纱帐轻摆,新雪般层层堆叠在地上。

皇帝抽过来个软枕,垫在他腰下,借着这个姿势进入的更深。

虞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蝴蝶骨上,脖颈后仰,折成雨中一竿微微倾斜的竹,嫩色的叶被骤雨沾湿,打着旋儿滴下清露。

皇帝手掌掐紧白皙如玉的后腰,顺着锁骨向上tian舐,吻过他染着泪珠的眼睑,极具侵略xi_ng的唇舌仿佛要将他拆吃入腹。

“父皇……好深……”虞渊勾着皇帝的脖子,身体随着那根巨物的进出不住晃动,yin词浪语不要钱似的不断从口中吐出。

“顶到……嗯……那里了……”

“好喜欢父皇……”

“父皇都sh_e在我里面好不好……要给父皇生小皇子……”

皇帝对上他的眼睛,缓缓勾起唇角,露出一抹讽刺的笑。若不是知道真相……朕都要信了。

然后顿了顿,身下动作又大力几分,几乎要将他钉在床上,语气却十分轻软,调`情般贴在他耳畔低语。

“有时候,朕真想肏死你。”

虞渊委委屈屈地咬唇,嗔怪地扯他的衣袖,“父皇好坏!渊儿才不要……渊儿还要一直陪着父皇,要永远和父皇在一起……”

皇帝先是冷笑,手指挑起他的下巴来回摩挲,“既然如此……”

话音未落,忽然猛地扼住他的脖子,五指用力捏紧,压迫地虞渊脸憋得通红,几乎不能喘气。

“朕活一天,你做一天的太子;朕要是死了——”

“你也得给朕陪葬!”

虞渊惊恐地睁大眼睛,头脑一片空白。

越来越用力的手指毫不怜惜地嵌入纤细而脆弱的脖颈,动作粗暴的仿佛要将它拧断,勒出几条骇人的红痕。恍若一只即将破碎的琉璃盏,在手掌报复似的对待下,从底部向上,一寸寸裂开蜿蜒的纹路。

皇帝的xi_ng`器甚至还埋在他身体里用力顶弄着,不住冲撞着肠壁内最敏感的那一点。

窒息的痛苦和高`ch_ao的快感来回交叠,偏偏他的脖颈被用力扼住,发不出半点声音。虞渊被刺激得几乎要昏死过去,整个人如同淹没在咸湿的海水中,涌动的海浪裹住赤l_uo的躯体,咆哮着将他慢慢吞噬。

时间仿佛停驻在此刻,久到虞渊甚至以为自己就要这样溺死过去,皇帝这才肯松开桎梏,面色却依然yin沉,拔出狰狞的xi_ng`器,毫不留情地将他一脚踹倒在地

上。

虞渊身上还穿着肚兜,歪歪斜斜地挂在脖子上,紧闭的双眸衔着泪滴,捂着脖子跪伏在地上大口喘气,模样狼狈不堪。

皇帝盯着他沉默不语,等他缓过气来,忽然开口,平静得好像在陈述一件于己无关的事情。

“太医说朕快死了。”

虞渊颤了颤睫毛,张大嘴巴,仰起头看他,似是不敢置信。

“父皇万寿无疆,才不会——”

皇帝只觉讽刺之极,面无表情地打断他的话,“朕都知道了。”

虞渊先是愣住,而后如释重负地深吸一口气,唇角缓缓勾起,扬起一个不合时宜的微笑。绷紧的神经放松下来,原本倚着朱墙的脊背缓缓滑落。

“不瞒你说,听见你要死了,我可……真高兴。”

“能告诉朕为什么吗?”皇帝握紧拳头,心仿佛被针扎了一下,“朕待你不薄,立你为太子……”

“为什么?”虞渊捂着肚子,发疯一样止不住地大笑,泛红的眼角晕染开胭脂般的艳色,笑得落下泪来,“虞世临,你没把我当过太子。”

“虞辛把持朝政,虞城手握兵权,早朝的时候,他们穿着朝服,和群臣共议国事;而我呢?隔着一层帘子,一丝不挂的跟狗一样跪在你胯下,由着你作j_ia_n……”

“我算什么太子!我连勾栏院里最下j_ia_n的妓子都不如……管它什么时辰,什么场合,只要你高兴,我就得跪下来摇着屁股乖乖让你肏……”

皇帝静静地听着他说完,突然动了动嘴唇,声音微不可闻,“……朕是真的喜欢你。”

但虞渊还是捕捉到了皇帝可笑的深情,嗤笑一声,玩味地歪着头看他。

“对了,父皇,下毒的事,你最属意的两个继承人都知道……我陪虞辛睡了一次,他便答应替我瞒着。”虞渊观察他的反应,接着补充道,“还有虞城,我跟他也睡过。他可比你……温柔多了……”

皇帝一阵气血上涌,喷出一口浓血,扶着床栏止不住地猛咳,“j_ia_n`货……”

虞渊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笑意更浓,语气一派天真。

“父皇可还要喝茶,渊儿再去给你倒一杯。”

皇帝紧盯着他,慢慢抬起衣袖擦去嘴角的血丝。

半晌,一字一句说道:“传朕旨意,废除虞渊太子之位。赐鸩酒……陪葬皇陵。”

皇帝病危,太子失势,京城风云暗ch_ao,安王府邸和西山大营蠢蠢y_u动。

炎夏的空气闷热到了极致,转眼间骤然起了狂风,将满城苍翠y_u滴的碧树吹得东倒西歪。乌压压的云层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迅速遮天蔽日。远处若隐若现传来几声闷雷,闪电划破天空,豆大的雨水倾盆而下,冲刷着整个皇宫的尘埃。

要变天了。

深渊》小说在线阅读_第4章__作品来自网络或网友上传_女生阅读之家只为作者by匿名青花鱼_的作品进行宣传。

搜索

深渊第4章_

书籍
返回细体
20
返回【点击阅读】模式下,点击屏幕底部会自动切换进度条!
  • 点击阅读
  • 滑动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