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在黑板上画着max flow/min cut作业的图，一口浓重的咖喱口音让人欲哭无泪。

上外国老师的课，最大的好处和最大的坏处就是只要不想听，所有的上课内容都可以无痛屏蔽。

“啪——” 水笔落地的声音从前排座位传来。

一个黑发男生弯腰捡起一支apple pencil。十二抬眼看去，只见他高挺的鼻梁，微扬的唇角，凌乱的刘海下是一双含笑的眉眼。

Joseph Li。十二瞥见屏保上的名字，头像是黑白的动漫人物。十二推了推眼镜，高度的近视让她看不清头像的内容。

Li将apple pencil轻轻地放在隔壁座位男生的手上，用口型无声说道：“别玩啦。”

他的隔壁坐着一个留着寸头的男生，两人都穿着一件黑色的T恤。这里气候温和，就算是十一月，平均气温也有十五度以上。

很明显，隔壁男生和十二一样完全没有在听教授上课的内容。

男生的桌上放着一个iPad，他无聊地转着apple pencil，一会儿让它吸到iPad边上，一会儿又把它扯下来。

唔……他的手真好看。十二呆呆地看着他细瘦白皙，指节分明的大手，出神地想。

“啪——”

Apple pencil好巧不巧地，又从他的手中滑了下去。

男生转头看向Li，正好看到Li也挑着眉毛，定定地将他望着。

十二无声地笑了。她只能看到男生的后脑勺，但是她觉得自己好像能在Li温柔的眸底看见一个狡黠的清秀少年。

Li握起拳头，轻轻地捶了他肩膀一拳，无奈地替他捡起apple pencil。

男生摊开手掌，将apple pencil连着Li的手一起握在手心。

“别闹——” Li假装板着的脸瞬间就绷不住了，他无奈地轻笑着摇头，把手抽出来，揉了揉男生的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