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欢沉着嗓像埋伏在黑夜里的野shòu,将身下猎物凶狠撕扯:“是我在操你。”他叼住陈愉的耳朵,用牙齿磨耳垂的软肉,手掌揉捏陈愉被拍打的满是红痕的屁股,“我在操你的屁股,把这里gān透。”
陈愉好像有流不完的泪,眼里闪着泪光,嘴里吟哦着,手臂撑不住直接跌在chuáng上,撅着屁股任由何欢gān他。
他想他要死了,被何欢gān死,死在这场欢愉里。
6.
陈愉开朗的性格使他遇见很多很好很温柔的人,比如马悦童,比如宿舍那帮看似不靠谱关键时刻却十分可靠的朋友,还有班上带着善意和他说话的同学。
他遇见很多人,最幸运的是遇到何欢。
最开始他以为何欢在耍他,就像之前的一些人一样,拿他同性恋的身份开玩笑。长得人模狗样的人最危险,陈愉对此深有感悟,毕竟他就是其中之一。
所以他没有认真和何欢jiāo往,他猜何欢也是。
他们去看电影,去网吧打游戏,去酒吧喝酒,像哥们一样,陈愉搭着何欢的肩,举着啤酒摇摇晃晃说:“哎,咱俩走一个。”
他们也会亲吻,深吻在一块唇齿jiāo融,然后手脚并用褪去对方的衣服,可惜他们没有做到最后。
每一次、每一次,何欢都会停下,在最情浓的时候,在最脆弱、难以自拔的时刻,他捧着陈愉的脸温柔印下一吻,说:“不着急。”
就好像他真的爱他一样。
陈愉觉得难以呼吸,他的眼里印刻出男人的眉眼轮廓,它们拼凑在一块然后很快破碎。
陈愉知道破碎的不是何欢,是他自己。
7.
高cháo很快就来了,陈愉不喜欢自己这么敏感,被gān一阵就会慡的没边,指甲划破何欢的后背留下挠痕,嘴里发出呜咽和哼声。
何欢拥着他,性器用力捣着不断撞击,好像真的要把他gān死在chuáng上,抽出又迅速填满。
陈愉在自己胸前摸了一阵,歪着头时不时打个泪嗝。他揪着自己的rǔ头掐揉,让自己疼,用最卑劣的方式勾引何欢,直到他埋头舔允自己,陈愉在何欢耳边诉说爱意:“操我。”
他的语言直白,没有丝毫掩饰,完全jiāo付自己。
8.
回到学校后陈愉时常和马悦童互发沙雕表情包,说一些不知所谓的搞笑话。
马悦童给他分享一些很有趣的视频,他就回她一连串的哈哈哈。只是当屏幕暗下去,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他清楚知道自己并不快乐。
他拼命和别人打趣,做越来越多滑稽的事情,发出夸张的笑声,笑到流泪,心却越来越空dàng。
何欢是第一个拆穿他的人。
何欢这个人永远不懂委婉,而且来的莫名其妙,突然出现在他视野里,突然和他jiāo往,突然吻他,又突然问他:“你是不是不开心?”
当时陈愉正在跟何欢说新的八卦,说得很起劲,连比带划。何欢突然冒出一句,他愣了好几秒,手落下自然上翘的嘴角都抿平,想再次笑着问何欢自己哪里不开心,结果眼泪先涌出来。
何欢说的是真的。
那些快乐都不是真的快乐。
陈愉无法控制自己,将手挡在眼前,眼泪顺着指缝流出来。
何欢把手放在他的脑袋上,让他枕在他的腿上。
他没再说任何话,只是默默陪着陈愉。
之后他们做爱,毫无章法可言,激烈的释放爱意,直到双方jīng疲力尽。
9.
所以陈愉搞不明白何欢为什么看上自己。
他是如此糟糕的人,把自己折腾的遍体鳞伤,让身边的人为他操心。
他不值得更好的生活,无法从自我质疑和焦虑中挣脱出来。
以前有人夸过他的长相好看,夸他的性格好,羡慕他大胆承认自己的性向,也曾有人喜欢他。
可是那些时光都已经被埋葬,化作一捧土洒在天边,是铅灰色的没有多少色彩可言。
陈愉有时候看以前的自己和现在的自己,一样的爱笑,一样的屁话多,好像没什么不同。
可他的心是空的,塞再多也填不满,他一边笑着一边难过,嘴角翘起心却闷疼。
陈愉偶尔都要为何欢抱不平,他觉得自己应该在最好的时候遇见何欢。
因为当他们在一起时他已经破碎的不成样子。
10.
陈愉已经she不出什么,何欢还在动作着,将他揽进怀里啃咬他的脖颈,他们做爱好像无法温柔,连同语言也变得粗bào起来。
何欢将性器抽出,陈愉侧着身伸手扶着性器让他快点进入,几次都插偏了,gān脆倒在chuáng上大张着腿:“还是你来吧。”何欢舔舔嘴角眼睛弯了弯,拽着陈愉的脚腕,拖着他圆润饱满的屁股慢慢插进去,而后俯身深深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