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chuī笛少年再也没有在屋顶上出现过,瓦安冬也再没听到滋润灵魂的长笛声。他站在屋顶上,注视着自己的阳台,恍然大悟,心想原来那少年是从这里跳了下去,落在他的阳台上,接着便溜进了他的_F_间里,去摆弄桌上的望远镜。那台望远镜每天都是不同的姿势,他每天都能在里面看到不同的景色,一会儿是森林与少年的luǒ体,一会儿是池塘与少年的luǒ体,一会儿是草地与少年的luǒ体,一会儿是晾晒场与少年的luǒ体,一会儿是被光曝晒的墙壁与少年的luǒ体,他把那个屁gu顶在墙上,抓着那只光luǒ的脚,xi吮他脚掌上暗红的痣。
瓦安冬的指甲长了,他找不到指甲刀,他开始变得像阿敏他们一样,指甲缝里存了灰黑的污泥。他好像开始发疯了,自从他在望远镜里看到那个少年——不,应该说,自从他在阳台上看到那双从屋顶垂下来的脚,他就疯狂了,他是个被驱逐的人,他活该疯狂。阳光曝晒着屋前的晒场,他在这里住得久了,发现这些chuáng单、neiku从来没有被取下来的时候,仿佛只是为了装点那光秃秃的绳子而存在着,只有一件布料是个另类,那就是阿敏的月经带,起码一个月里有几天,那排肮脏的男士neiku中会出现一个缺口,过几天,带着淡淡痕迹的布带又出现在那里,继续曝晒一个月。
他开始没头苍蝇一样在疗养院里四处乱转,又总是低着头,盯着别人的脚,他早已在心里把那双*luǒ的脚勾画了无数遍,以及那颗痣,它就长在小脚趾的下方。炎热的中午,瓦安冬D着一顶变形的军帽走来走去,脸上晒出滑稽的印子。他口渴,脸上也起了皮,手一搓,白色的细皮屑便簌簌往下掉,好像那太阳也把他烤成了一只餐桌上的gān面包。瓦安冬站在水池边喝凉水,他咕咚咕咚地灌着,灌饱了肚子,再去吃那又硬又gān的面包,食物立刻在他胃里泡发起来,显出一种怪异的饱腹_gan。他接着在太阳底下呕吐,吐得头晕眼花,出现幻觉,他看见自己吐出来了一条鱼,一条、两条、三条**那些小鱼掉在晒场上,发出腐烂的气息。
他昏过去之前,隐约看到希文耶鬼鬼祟祟地走在晾晒场,睁开眼时,他看到的又是希文耶。
“你病了。”希文耶说。
希文耶又重复道:“你病了。他们说,病了就不需要再吃东西了。”
瓦安冬躺在chuáng上,没说话。
希文耶的手还是颤的,像劣质木偶手指的颜色,也如木偶一般僵硬,仿佛他手腕不能控制的颤抖是因为坏了里面的弹簧部件。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纸包,颤颤巍巍地打开,面包屑抖落在瓦安冬Xiong前。
“吃吧,”希文耶把纸包往瓦安冬脸前送送,“吃吧。”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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