孜桐抿嘴不语,跟小混混无话可说。
“操!说话。”张炽伸手掐他的脸,力度没弄好,孜桐叫了出声:“痛。”
他的右颊被掐得红彤彤,那时候他本是肉包脸,加上jīng致的五官看起来可爱极了,张炽年纪小,不知怎么形容,总之觉得像一个苹果,真想咬一口。
没过几秒,恶劣性子又出来了,叫两个小弟过来,道:“架住他。”
这时孜桐才表现出一丝慌张:“我……我上学真的要迟到了……”
张炽继续揉他的脸,突然有些爱不释手,非把他两边都掐红了才收手,看着他因为痛bī出的眼泪,大大的眼睛有些通红,他耻笑道:“你是不是男生?这么容易就哭?”
说着说着,眼瞳溜阿溜的,溜到他的裤裆下。
“我来看看你是不是男的?”
说毕,他就把他的裤子脱掉,接下来的事,就是孜桐一生难忘。
孜桐被架住无法弹动,只能就这样看着张炽把手伸到他的下身,直接掐住,取笑声连绵不绝。
“这么小,不如把你的剪掉当个女生得了。”
——
“呲!”
张炽猛地睁开眼,先看到天花白板,再往前一瞧尽是白壁。他揉了揉鼻梁,却碰到裹在脑壳的纱布。
张炽:“……”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因为消毒药味,他被熏得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直接把昏昏欲睡的小弟吓醒。
“老大,你醒了?”小弟搓了搓手,赶紧起身,把张炽的枕头垫高。
张炽舒舒服服地半躺着,双目若有若无地看着前面,也没说话,怪异得小弟一阵心惊胆跳,踌躇了下止不住磕巴道:“老、老大,你没事吧?”
张老大瞥了他一眼,终于开口,“我做了一个梦。”
小弟问:“梦到什么了?”
他想了想,怀念道:“以前吧,十来岁的时候,我老爱有事没事会跑去万盛街堵人。”
小弟:“……”如果老大长大是个老流氓,那小时候肯定也是个小流氓,至于堵人做什么他大概猜到一点也不敢直接问。
张老大换了话题,问道:“肖林,我睡了多久?”
周肖林讷讷说:“也没多久,就半天。”
他突然想起刚刚摸到的纱布,叫道:“把镜子拿过来。”
“老、老大,你没毁容。”
他一个扛把子汉子,毁容倒是不在意,也就怕看着滑稽,“少废话,叫你就拿过来。”
周肖林踌躇了一下,把镜子递到张炽手上后,转身就溜出去,“老大,我去给你买粥。”
果不其然,周肖林很快听到了张炽的怒声,“我操。”
——
张炽懒懒散散地在病chuáng不知躺了几天,只见他拿着镜子反反复复的看着被包如粽子的脑壳,脸色越来越黑。
“老大,感觉你又帅了!”周肖林咽了咽口水,笑嘻嘻的拍起马屁,只不过身子越往角落钻。
“妈的有必要包成这样吗?”张炽骂道:“老子他妈的像足了一个小丑。”
“怎么会!老大你比小丑帅!”小弟诚恳地说。
张炽看了他一眼,招招手:“肖林,给哥过来。”
周肖林看准张炽不会离开病chuáng过来揍他,肆无忌惮的站在角落,道:“老大,你要吃什么?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不饿,老子只是手痒,过来!”
周肖林看着老大头上包如粽子,想到自己也有一份责任,如果当初不叫老大去知缘糖水店就不会有这事情发生,心中后悔与不忍jiāo杂,弱弱地道:“老大,这个这么难啃,要不你换个目标?”
“啃什么啃,你当啃草啊?”张炽笑骂道,直接把枕头扔了过去,周肖林俐落的接住。
周肖林挠挠头,嚼字道:“哎不是,老大,那糖水店老板长得是很好看,但、但是站在他身边,感觉像降了几十度似的,不大好相处啊,而且而且…”
“说话给老子麻利点。”
周肖林正要说话时,四五个黑装兄弟进来了,一脸无表情,领着饭盒,放在张炽跟前,问:“炽哥,你什么时候出院?”
“这么早gān嘛?先休几天。”张炽撇嘴道。其实他头上那一点伤,根本就不需要这么久的院,说到底,也就纯属想偷个懒。
气氛凝重,沉默了几分钟,张炽有点受不了,蹙眉问道:“有话就说。”
一个兄弟说道:“华哥回来了。”
张炽打开饭盒,道:“我这两天会过去找他。”
继续沉默几分钟,张炽斜眼看着他们,这几个人到底是不是同个妈生的,都是闷葫芦,还好不是他手下。
“华哥回来之后不大对劲。”
“行了。”张炽叹了口气,道:“叫医生过来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