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嘉荣,”江颐钧摸着吴嘉荣的肋骨,一根、一根又一根,“你的肋骨取出来能扎到我心上。”
“取不出——”吴嘉荣只盼着江颐钧少说些话,快点进来就好,他只是个挨操的,江颐钧何必同他说那么多有的没的。但眼下,除了他想尽快结束这场肉体和金钱的jiāo易,更大的原因是,他实在难受得紧,浑身痒痒又无力,热与眩晕,情欲像外边的雨一样,淅淅沥沥浇了吴嘉荣一身,“江颐钧——”他哼哼两声。
江颐钧听着他软成水的嗓音笑了,眼角飞扬,漫不经心说:“吴嘉荣,你还说你不是做这个的。巷子里站街的鸭都没你叫得好听。”
吴嘉荣听不得这样的话,耳根子通红,整张脸藏在软乎的枕头里,几近带着乞求的语气:“......快点。”
江颐钧蹭着那淌着粘稠又透明液体的粉色xué口,双腿挤进了吴嘉荣分叉的腿中,又撑开了一些,使得他能看见翕张的肉壁,像一张嗷嗷待哺的嘴,又深又湿。
他扶着性器探了进去,只探了三分之一,吴嘉荣的身体感觉到了粗大、炙热异物的入侵,浑身战栗着,却使不上劲儿来,紧致的肉xué既反抗又吞咬着,渴求着更深的撞击。
江颐钧看着这架单薄的骨骼,想要把它撞碎。
也顾不得别的了,cháo湿yīn冷的雨天最适合操吴嘉荣,软而硬,脆弱却倔qiáng。
江颐钧把整根硕大的yáng句埋进了吴嘉荣的身体里,听得吴嘉荣一声带颤的呻吟。
“吴嘉荣,你要咬死我了。”江颐钧噙着笑说。
尝到了甜头的性器喧嚣着,一遍又一遍横冲直撞,抽出又插入,把cháo湿和yīn冷一起捣进了吴嘉荣的后xué里,每一下都极深,每一下狠狠摩挲着吴嘉荣的敏感点,吴嘉荣在疼痛与快感中双向沉沦,眼睛里沁满了雾水,哼哼唧唧,想求饶又不愿意发出一个音节。
吴嘉荣想起第一次和江颐钧做爱的时候,江颐钧像发情的猛shòu,毫不留情地贯穿他未经开拓的身躯,jiāo合之处淌着的是yín液与血液。他没有一点快乐,只有无尽痛楚和羞耻。
“唔......哈,江——呜。”
吴嘉荣发出的音节都被青年猛烈的抽插给打断,化作了yín贱的呻吟。
直到最后,江颐钧重重地撞进了深处的深处,直捣吴嘉荣的肠胃,吴嘉荣被快感侵占的同时又觉得一阵恶心。
江颐钧温热的jīng液淌满了他的小xué,贪婪的嫩肉像是要把这不多的jīng液悉数吞进嘴中,在肉壁和性器的jiāo合处像丝一般垂落,湿润了吴嘉荣的大腿根,和双膝下的白色chuáng单。
沸腾的空气中弥漫着情欲之后的淡淡腥味。
江颐钧抽出了性器,忽然空落落的肉xué又翕张着,像是发起了二次邀请,但吴嘉荣已经软得没有力气,倒在了chuáng褥里。
江颐钧伏上前,亲吻吴嘉荣的眉角,吴嘉荣闭着眼没去看他。
“吴嘉荣,睁开眼睛。”
吴嘉荣皱着眉,无可奈何之下慢慢睁开了那双雾气未散的眼睛,江颐钧长得英气又朝气。
“吴嘉荣,除了我,谁都不能操你。”江颐钧笑笑说。看起来温和的笑容底下是波涛汹涌的暗流。
江颐钧接了电话,是他朋友打来的,吴嘉荣坐在chuáng上看着站在窗口的江颐钧,江颐钧手里夹着一根燃了一半的烟。
吴嘉荣不抽烟,他爱惜健康,没有比他更觉得健康重要的人了。
“行啊,来。”江颐钧眼角带笑、嘴角也带笑,“马上到。我这儿?我这儿完事儿了。嗯,到了给你打电话。”
完事儿了。
吴嘉荣想,原来江颐钧是这样跟别人介绍他和他之间做的事情。吴嘉荣收回视线盯着自己的指尖看。
江颐钧去冲了个澡,穿好衣服,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钱来,江颐钧没数,吴嘉荣看着,少说有十张红色的。吴嘉荣想,自己真值钱。
“多买点吃的。”江颐钧把钱放到桌上,末了又添了句:“房费我已经结了。”
第03章
吴嘉荣慢吞吞的,整个人看起来常常没jīng打采,肤色白得过分。他的生活很单一,工作和家。
租的房子在大学城,房子老旧但便宜,清晨六点起chuáng,洗漱、穿衣,上班时是清一色的黑灰色宽大西装,洗得发旧,看不出版型,像是从地摊上三十元两件淘来的。实际上确实如此,外套加上裤子也就花了他五十块钱,吴嘉荣穿得舒服,没觉得不适。穿戴完毕,坐六点半第一班车,大学城是起始站,他要坐到终点站倒数第二站,全程一个小时四十分钟。
挺远的。
吴嘉荣做的广告设计,听说做设计的来钱快,他就来了,只是没人告诉他,设计还需要天赋,他慢吞吞的,和人沟通也慢,总是不能瞬间抓到客户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