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重望着他光洁的肩膀,却如何也睡不着。
因为他拒绝了沈望的讨好,所以沈望哭得很厉害,他不难理解沈望的想法:不被需求是坏事,尤其是他们之间这诡异的相处方式。
但顾重不想抱着他坠入地狱,甚至,他想把他拽起来,他觉得自己的可笑不亚于沈望。
“别哭了。”
“那你还会来看我吗?”
沈望很轻很轻地问他,底气不足。
“有空的话。”
“做的时候**你想的是我吗?”
顾重知道他心里的弯弯绕绕。但他却还没有正面回答:“**睡吧,明天你不是也要工作吗?等会顶着黑眼圈去吗?”
沈望抽了两下鼻子,说:“我会乖乖的,那我不问了,你别讨厌我。”
他害怕听到顾重的答案,怕他说不是。因为想到这些可能x,所以他的眼泪总是流不敢gān。
顾重看他哭得枕头都*了,难免心软地说:“我说了会来看你就是会来看你。你要是再哭,我就不来了。”听到他的威胁后,沈望擦gān了眼泪,酸溜溜地搂着他的一条手臂,蜷*着jin_ru睡眠,顾重没有挣neng他,他们的姿势He在一起,就像是一对难以分开的情侣,但两人都心知肚明:他们算什么关系?pào/友吗?
睡前,顾重最后的想法是,原来他的眼泪能这么多。从前沈望很少哭。
从前的沈望在他面前风流又潇洒,是爱情让他变成如今的模样还是他本来就是如此?顾重更倾向于后者。
他爱上的人,会不会从头到尾都是假的?
沈望醒来已经是下午,顾重早走了,但特地给他留了便条,说晚上会来。他把便条贴在冰箱上,安心许多。
他先把自己大tui的伤口处理gān净后,才吃了两口面包后,给美和打了通电话,让他帮忙买一个新的_yi柜,美和顿了顿:“为什么突然想起来要换_yi柜?”
沈望模棱两可地说:“跟其他家具不搭。”
“不是好几年了吗?”
沈望说:“所以我才想换了。”
“**我等会来一趟。”
沈望说好。
他给顾重发了条短信,问他有没有想吃的菜,顾重没有立刻回,估计是在忙。空下来的时间里,他扫了几眼微博,他们三个的事情还没收尾,但起码薛言生控制住了舆论,没有受到太大的波及,他心虚地松了口气。
他和顾重这样,是不是对的?
但他无法自拔。即使知道这样是错的,是愧对他人的,他也无法阻止自己的期望。他对自己充斥了厌恶和反_gan。
为什么他会是个这样的人?
找不出任何优点,糜烂又懦弱,贪婪地缠住顾重对他的善意。所以顾重不再喜欢他了。即使来看他,也是出于不忍。这些他都明白,却依然像是走进了迷宫,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知道怎么让一个男人对自己产生yu望,却不知道怎么让心爱的人同样爱他,他傻傻地坚信是他拿不出足够让对方珍惜的东西,才无法两情相悦,却不懂先要俯拾自己卑微的爱意。
等美和来时,他刚写完一首歌,美和看他难得坐在音乐室里,随口问起他的创作,他都说是写着玩的,美和转到他的卧室:“你跟我老实说,怎么好端端地就想换_yi柜了?”
沈望还是说不搭。
美和怀疑地看他一眼,又起了个话头说:“徐斯就要回来了,你们俩怎么搞?”
沈望很茫然地问:“他回来**跟我有什么关系?”
“之前他不都是住你这儿的吗?”
沈望本来想说“随便他”,但转念一想顾重对他们之间的排斥,所以还是说:“你让他自己订酒店吧,或者我帮他订也行。”
“你现在知道避嫌了?”
“本来就是他抠门,非要住我这里,现在**我不方便跟他一起住。”沈望着实不太在乎这些,又问:“查清楚谁爆我们的料了吗?”
“没,媒体那里都不准透露。”
沈望摸了摸自己的手臂:“我不相信是个无名小卒做的,一爆就是顶级流量和公司老总,不说顾重那边,薛言生那里的团队是这么好糊弄的?”
美和叹了声气:“我知道,可薛言生那边什么都没有透露,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薛言生对你有意见,知道消息了也不可能跟你通气。”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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