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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尘宥坐起身,从chuáng头柜上找到自己的眼镜戴好,并披上浴袍,他做这些时未置一词,举止中透着一股冷静到极致的认真。

半gān的碎发随着他的动作垂落在额头,还是那张脸,在林温看来却有些陌生了。

chuáng头的感应灯亮起又暗下,黑暗中,想明白谢尘宥话语意思的林温脸色煞白。他调息了片刻,坐起身,语气满是不敢置信,却又习惯性的夹杂着责问:“谢尘宥,你要跟我分手?”

——是了,在一起这三年中,一旦谢尘宥哪里做的不和林温心意,他就会问责。

不过,谢尘宥作为合约中的‘乙方’,一向以‘甲方’要求为准,成了林温的‘完美替身男友’。

谢尘宥抬手调高了空调温度,嗓音有些沙哑,语气却很坚定:“林温,我们没有真正在一起过。”

何谈分手。

这话彻底让脾气原本就不大好的林温彻底炸毛,他下了chuáng,拖鞋都没穿,将房间里谢尘宥的东西一股脑的往他那边扔。

“我们同chuáng共枕三年,你告诉我我们没在一起过。谢尘宥,你很好!”林温扔的时候,才发现谢尘宥东西很少——好像这里不过是一个他偶尔打卡、歇脚的地方而已。

不是家。

这个认知让林温气得指尖不住颤抖,愤怒几乎要淹没理智,他说:“既然如此,剩下的那十五天免了,你这样的对象,爷我高攀不起!你滚!现在就滚!”

谢尘宥捋了下头发,碎发从指缝间穿过,林温感觉谢尘宥似乎叹了口气,待他仔细看时,谢尘宥已经下chuáng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合同中确实写过,雇主林温可以无条件中止合约,而谢尘宥不得死缠烂打。

这条约虽然是林温要求加上的,但此刻……气头上的林温仍希望谢尘宥能死缠烂打一下,他想,只要谢尘宥愿意为刚说过的话道歉,并保证以后再也不说这样的话,他就当从没听到过,两人一起厮守一辈子。

可,谢尘宥看起来没有丝毫挽回的意思。

凌晨两点二十九分,林温站在卧室里冷眼看谢尘宥收拾行李。

谢尘宥东西虽少,但也不是一个行李箱能装完的。他只将换洗衣服、重要文件和电脑收了起来。行李箱‘啪’的一声合上,在寂静的深夜里显得极为刺耳。

谢尘宥站起身,说:“你什么时候方便,给我发消息,我来收拾剩下的东西。”

林温气得脑袋发晕,抿着唇没说话。

凌晨两点三十五分,谢尘宥删除了房门密码锁上自己的指纹,并清空了原有密码,林温只需要按六个数字重新设定密码即可。

三十七分,谢尘宥离开。

他一走,似乎带走了所有温度,整个屋子空dàng得有些冰凉。

瞿静无声的黑夜被小区里幼童一嗓子尖锐的哭声划破,紧接着,整个城市像上紧了发条一样,陷入一如既往的喧嚣忙碌。

在车里窝了一宿的谢尘宥驱车离开,在公司对面酒店开了个房梳洗一番,准时上班。

虽然说他昨晚几乎没怎么睡,不过,谢尘宥到底年轻,脸上看不出倦容。

“哟,今天谢总怎么在食堂吃早饭,男朋友没在家?”

坐在谢尘宥对面的是一同创业的学长之一,名叫柳鹤年。很古风古意的名字,却摊上一个不满二十七就开始谢顶的青年,也不知是造了什么孽。

“分开了。”谢尘宥说。

他们一伙人在创业初期,基本上每天忙完都到深夜,为了节省通勤时间,他们几乎都留宿公司,几张桌子并起来就能睡一晚。在日日夜夜的相处下,彼此可谓是十分了解。

谢尘宥没有隐瞒过自己的性向,同时也说了自己有对象的事实。

毕竟,一伙中只有他时不时回家一趟,明眼人心里门清。

柳鹤年听完‘分开了’这三个字,差点将嘴里嚼碎的茶叶蛋喷出来——但在谢尘宥目光的压力下,最终没敢喷,转头咳了个死去活来。

他喝了口豆浆,好不容易将东西咽下去,赶紧问:“怎么回事?什么时候的事啊?哎,你们不是感情很好吗,今年六月咱们出差,你隔着十二小时时差给国内打电话,早安晚安一个不少,我要是个女的,我都非你不嫁。”

谢尘宥挑了个问题回答:“今天凌晨的事情。”

柳鹤年八卦的面容愈发配不上他出尘飘逸的名字,但他依然按耐不住,继续打听细节:“你提出来的,还是他提出来的啊?”

“都有,不过,最后是他说得分开。”谢尘宥吃完早饭,将碗端去清洁台,没有再给柳鹤年留深扒的时间。

柳鹤年不肯放弃任何一个八卦,但谢尘宥嘴巴严实,他能说的就是以上三点,其余的一个都别想挖出来。

柳鹤年无奈之余,只能说起其他:“那你现在住哪儿?我记得你们那个房的房贷是你在还吧,而且好像已经还完了,那个地段……至少得三百万吧。你们又没结婚,这财产怎么分?”

“我住在对面酒店。这两天下班后去看房子,看好了就定下来。”电梯里只有他们俩人,这些话倒也说得。

柳鹤年见他不说分财产的事情,感叹道:“宥哥,净身出户啊,有魄力!不过,这钱不是小数目,你不要钱,是不是还惦记着对象?其实,要我说,宁拆十座桥,不毁一桩婚——你们能在一起这么久不容易,你要是心里还放不下,就去哄哄人家。你要是顶着这张禁/欲的脸说情话,我恐怕都忍不住心尖儿颤,你那男朋友肯定受不住啊。”

“不是你想得那样,”谢尘宥和柳鹤年出了电梯,用十分冷静的语气说,“分开这件事已是既定事实,其他方面皆是隐私,柳总,工作去吧。”

说话间,两人已经出了电梯,公司前台的小姑娘听到谢尘宥对柳鹤年的称呼,在他们走过去后忍不住弯了眉眼——不知道在脑内脑补出了什么。

可谢尘宥透露出的那些完全满足不了柳某人的好奇心,他几乎是扒拉着谢尘宥办公室的玻璃门,撅着屁股,将上半身探进去:“还没到点啊,宥哥,你真打算把师兄我好奇死?”

要是放在别人身上,分手也就分了,下一个更好。柳鹤年才不好奇。但谢尘宥不一样,他这人自律到极致,对伴侣也体贴到极致——身为程序员,他一到下班的点儿必然准时回家;在外出差,顶着半个地球的时差给对象问候早晚安;逢年过节,就算是西方节日,谢尘宥这个‘老古板’也会给对象送上一份专属làng漫。

他整个人就像一块做工jīng良的石英钟,生活里只有工作和对象。而且有时候对象比工作还要重要。

柳鹤年还记得,起初他认识谢尘宥学弟的时候,是在五年前,谢尘宥大二。那会儿他还没碰过灶台,从不会做饭——跟现在很多望子成龙的父母一样,谢尘宥的父母对他和妹妹给予深望,希望他们能走出大山,当一个‘城里人’。因此,从小只要求孩子好好读书,一点家务都不让做。

可自从谢尘宥有了对象后,柳鹤年发现他电脑桌面偶尔会停留在‘食谱’上,他还专心做笔记!

柳鹤年当时想,要是他能遇到一个愿意为他洗手作羹汤的姑娘,他一定八抬大轿把人娶进门。

因此,柳鹤年从没想过谢尘宥的对象会提出跟他分手——像谢总这样,年轻有为,颜值校草级别,如今身价千万以后上不封顶,对伴侣体贴入微,出手大方,从不招惹烂桃花的男朋友——他一个直男都心动啊。

柳鹤年说:“晚上哥几个请你吃饭,分手咱不伤心,喝几杯,跟兄弟们倾诉倾诉……”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清脆的键盘音,以及一句冷淡的:“不去,说完了给我把门关上。”

柳鹤年:“……”

认识这么多年,柳鹤年仍没习惯谢尘宥那绝对理智的生活状态——对于私生活,他当真不会多透露一个字。至于分手,这件事大家迟早会发现,不然他觉得谢尘宥恐怕才懒得说。

谢尘宥分手后,虽然不用再准点回家做饭,但他依然没有程序员的自觉性——加班。

他保持着与以往同样的出勤规律,五点半准时走人。

一方面是习惯,另一方面是他最近真的有事要忙——找房子。

对于他们所在的城市来说,买房真的非常难。一个距离公司近,户型合理,一百平出头的房子,少说也得上千万。林温买的那套虽然只要六百万,但那是三年前的价格,如今也涨了两百万不止。

谢尘宥身价不菲,可大部分都是以公司股票形式存在。他这两年惦记着林温在他最无可奈何时候伸出的援手,为他还清了房贷。因此,身边余钱真不算多。

连着看了好几天房子后,谢尘宥终于敲定一套现房,jīng装修,物业和环境都算不错,他jiāo了首付,办了贷款,在国庆前一天搬了进去。

这一天,也是谢尘宥和林温合约里说好的‘结束日’。

与此同时,谢尘宥收到林温的微信:今晚,你来拿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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