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名方离开没多久转身回来,悄悄地把柳下溪找到一边,说是有人找他。
柳下溪一怔,想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可惜晚上的灯光太暗看不清楚他的脸。
“是法院的人。”刘记者小声道,扬了扬手上的电话:“他们指名找你。这几天常在法院来来去去,他们记住了我的电话。说出你的名字时,我吓了一跳,想不到你在这儿有认识的人。”
应该没有认识的人。柳下溪Mo着下巴,他唯一想到的可能就是张局长给山西公安厅的人打了电话。“来人在哪儿?”
“还没到,十几分钟后有人来接你。”
柳下溪没对任何人提起这次会面的详情。第二天上午九点他才出现在刘名方等人面前。面前大家询问的表情,只是耸耸肩道:“高立业被杀一案重新侦查。”
他带着李明光坐上一辆警车离开太原直奔安石。
李明光注意到与他们同行的另外还有几辆警车。看来,山西这边不希望处长以私人身份查案。与他们同车坐在副驾上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白净的眼镜男,李明光觉得这眼镜不时从车nei镜里偷偷观察柳下溪。
“他是太原市公安局的邢队长,你
跟我协助他重新T查高立业的案子。”柳下溪翻看着手上的卷宗给李明光解惑。
邢队长对李明光笑了笑,那雪白的牙齿太晃了。李明光闭紧zhui,崩着脸僵硬地笑了笑,有点惭愧,他这个老烟民大前门是黄褐色的。
柳下溪手上的卷宗是从高级人民法院影出来的。被判死刑需要经过高级人民法院核准,法院里有留档的样本与此案的详细搜证。这份卷宗本来不该留传出来的,但本案现在由公安厅ca手变得很特殊。牵涉到王荟萃的父M_来太原提交上诉的新材料,材料被抢并意外受伤,在安石的莫文卫律师又被人有目的地打伤,囚禁(柳下溪后来打电话给莫文卫,了解到基本情况)甚至连身份证件都被人搜走,表明这案子背后有黑手,其情节恶劣社会影响极大(前期因此案侦破神速,曾经借助媒体大力宣传,在社会上引起很大的轰动。而现在,已经证明王荟萃被人冤枉的,那么洛小虎也可能不是凶手。无辜的人被判死刑、死缓,社会大众知道此事真相之后必会对执法、司法机构的工作产生质疑与嘲讽,为了预先平息民众的不满,只有尽快侦破此案,抓获真凶才可以平民愤安民心)。加上王荟萃丈夫(他虽然向Q子提出离婚,王荟萃还没在离婚书上签字,在法律上他还是王的丈夫)昨晚的口供(昨晚他被人带走了,连夜侦讯,牵出有司法人员在本案中受贿)已经可以肯定王荟萃没有涉入谋杀,那么当务之急就是找出真凶。想到这儿柳下溪苦笑,时至今日真凶还会傻到呆在原地等人来抓吗?
“柳处长,这桩凶杀案你有什么看法?”邢队长扭着头问。
李明光瞧他那样替他难受:“我们换位吧。”
换到前座后李明光竖起耳朵听他们的对话。
“邢队,你有什么看法?”柳下溪反问。
“死者的死亡时间时间是三月十三日凌晨二至四点,尸检报告指出,死者口鼻曾有被人掩住有血结痂但并非窒息死亡,致命伤是心脏部位的刀口,干净利索正中心脏一刀毙命,死者生前没有剧烈挣扎,口、鼻、食道没有药检反应。造成死亡的伤口宽约由nei到外07至17厘米,shen约六厘米,当地警方提供的凶器与死者伤口不吻He,从现场相片看,死者流的血不多,这不He常理,就算凶手在死者死后抽出凶器,流血量也应该超过现场所见的出血量。除非**”他突然打住。
“除非这不是案发第一现场,或者伤口被冷冻。”柳下溪接着往下说:“伤口由下往上斜倾十度左右,表明凶手握刀的手低于被刺位或者站在死者对面,这说明了死者不是躺在_On the bed_被人刺杀。我有两个假设,一是死者睡到shen夜有人敲门,他起床前去开门,凶手就站在门口,死者让凶手进屋,为了让死者不出声,凶手用东西捂住死者的口鼻,右手握刀刺入死者的心脏,随即把死者推到_On the bed_,用冷冻物搁在伤口周围,等确定死者死亡之后再把凶器抽出,然后从容逃neng。二是死者shen夜离开_F_间遇到凶手被刺杀,在即将死亡之际才被移入_On the bed_,造成床单上的血流量极少,在搬运的过程中怕死者向人呼救,便掩住了死者的口鼻,使倒流的血ye找不到出口,凝结在口、鼻nei。”
邢队长点头,取下眼镜用帕子小心拭擦,一边道:“这伤口极为怪异,当时搜查现场的警察没找到造成此伤口的凶器。”
“西餐刀。”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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