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车摇摇晃晃颠得全身的骨头快要散架了,下午四点左右终于到了蓝县。
姚风拉着邹清荷:“我们去县公安局。”
罗欧不理解:“为什么?”
“这事以后再说。”姚风看了看刘持平,问:“刘老师跟我们一起去吗?”
刘持平点头,走到柳下溪身边,低声道:“*费时间。”
邹清荷只听柳下溪说了一个大慨,太多不明白的地方,本来打算逮着姚风详细地询问一番。听姚风说要去公安局,问柳下溪:“柳大哥,他们会把档案给我们看吗?”
“**有点难度。”想T出旧案的档案需要出具相关的证明文件。不过,可以私下找侦办案子的刑警打听一下案子。大家是同行,应该好沟通。
“噫?你是警察拿不到档案吗?”姚风意外了。他以为只要柳下溪亮出警员证,对方一定会把档案乖乖地拿出来。
“就算在自己的管区nei,要T出以前的档案也需要提交申请,或者有上司的直接签名,才能查阅资料,而且档案不能拿出来。每一桩案件宣布结案,相关的档案全部进了档案库,有专人看管。没有特殊理由,档案不能外T。”
“这样A?”姚风有些Xie气,匆忙的脚步停下了,这种情况他没预料到哩。怎么办呢?
“直接找侦办此案的刑警,我来跟他说。”柳下溪道。
他们去了公安局,对方不肯把档案T出来。当时侦办案子的刑警队长不在局里。
姚风垂头丧气。
“已经到了这里,我们也不急于一时。”邹清荷安We_i道。
“先找地方住下来吧。”罗欧显然没受过这种罪,累得不成人形了。
吃了晚饭,他们三人回_F_。姚风给他们泡了茶,才开始正式说那件事。
姚风记得,向导死后,他跟姜文菜找到了牛家镇的派出所,派出所里的人通知了蓝县的公安局。派出所值班的两位警察跟他们先到了出事的地点,后来县局的刑警队长带了几名警察过来,尸体直接送到县里来了
。他还记得刑警队长姓费,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姚风坚持向导的死不单纯,对方却只例行公事似的询问了他们的口供。让他们留在县招待所等消息,而姚风却成了他们主要盘查对象。梁教授的tui需要治疗,警察们也找不出什么疑点就放他们走了。
姚风很失望,本来想留下,考虑到梁教授的body,只好陪着他先去太原市治tui。姚风跟教授都很穷(教授的工资全部花在考古上了,姚风没有经济来源),治tui需要钱。姚风记起香港的彭亦文对自己脖子上挂着的古金币很有兴趣,曾经说过愿意出钱购买。他还留着彭亦文的名片,打了一通电话给彭亦文,彭亦文当时在shen圳,立即坐飞机来到太原。出了一万块买下了姚风的那枚金币(当时的市价大约值五千人民币),姚风很_gan激他。两人一来二去的,多了份暧昧的情_gan居然滚sChuang了(这里姚风没对他们说)。彭亦文跟梁教授商量了一番,决定以后资助梁教授的考古。姚风付清了梁教授的医疗费之后,带着剩下来的几千块钱独自来到蓝县,找到向导的家人,把钱当成考古队的抚恤金发给了死者的Q子。向导的尸身已经入土为安埋在山里了,他拜祭死者之后去县局询问案子的进展,才知道案子已经结了。警方认为死者被寒冷的天气冻死的,属于意外身亡,没有人需要为他的死负责。
等梁教授的tui可以走路了,他们回到北京。姚风本想找柳下溪出面查案子,可惜柳下溪陪清荷去了湖南。梁教授知道了姚风曾经独自去过蓝县大发雷霆,不准姚风再私自前往。姚风这才知道梁教授跟文教授有过私下协议:向国家申请的考古项目不批下来,谁也不准私自接近他们发现的古墓群。
“我有把现场画出来。”姚风突然拍掌道。
“快拿出来。”邹清荷催促道。
姚风立即动手翻自己的行李,从一本里出找出几张纸。他见过柳下溪侦破医生之死的案子时随手画的草稿,也看到清荷画车祸现场的图。向导死了,他留了一个心眼,偷偷地画了几张现场的草图。
邹清荷跟柳下溪脑袋并在一起,仔细地观看现场图:先是一条粗粗的横线,下边三个不规则的三角形,然后就是一个人形横在三角形的下边。
邹清荷想:如果不是姚风特别说明这是当时案发的现场图,还以为是一张所谓的藏宝图哩。
柳下溪翻到第二页:这是一张侧面图,标有尺寸与文字说明,粗粗的粗折线是悬崖,三个不规则的三角形是他们的帐篷,尸体离帐篷的距离约为十三米。第三张是尸体的放大图,看不出姚风想表达什么。姚风在一旁加以解释:“我们的帐篷设在背风处,这里的悬崖突了出来,能挡风雨跟大雪,相当于一个大的天然凹洞,我们在岩壁旁边垒了一个石灶,捡了一些柴堵在风口,灶里的火整天都不会熄的,平时会煮东西吃或者烧点开水喝,同时也有取暖的作用。三个帐篷把石灶围了起来。有时晚上会起来往灶里添柴火,我们都有野外生存的经验。大家很自觉轮流守夜,我想,那天晚上向导离开帐篷,可能是想守夜吧。第二天早晨我起床给教授弄热水烫脚,发现石灶里的火已经熄了,打算取柴升火。走出来却看到向导倒在雪地里。我跑了过去,一连喊着‘老褚,你怎么啦。’走近了才看清向导的脸冻得乌青,已经没呼xi了。其他帐篷的人都起来了,文教授走过来,检查了一下向导说他已经死了。”
“尸体的头部对着帐篷的方向?”柳下溪问。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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