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八点半,柳下溪和老崔准时到了南区报到。
只有芦军在等他们。
“柳队,你们今天有什么工作安排?”芦军客客气气地问。
“我想拿到检验报告之后,让老崔带几个人去南方找贺庆余夫妇,找他们问问案,如果老王的死与他们有关的话押他们回北京。”柳下溪不打算瞒他,实话实说。
芦军点头:“也好,我会安排几个人跟老崔一起去的。”
“给,贺庆余夫妇南方的地址。”柳下溪从记事本上撕了张纸递给芦军。
等老崔出去之后,芦军走到柳下溪身边:“昨天是我没考虑清楚,有关罗青珉的事(说到这儿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很难开口)**单凭个人好恶的错误地主观臆测**”
他突然放低身姿说话,使得柳下溪反而不知道该怎么接他的话了。柳下溪对教条主义一向不_gan冒,骨子里极反_gan官腔官威。可警察毕竟是纪律部队,这案子领头人的是芦军,自己公然反驳他也不是一个下属该有的行为。
“对不起。”除了这三个字,柳下溪也说不出别的话来。
芦军拍拍他的肩:“昨天的事我们都不说了。一个系统大家有什么事说开了比藏在心里要强。罗青珉停职的事暂时还会维持原议。”
柳下溪直视着他,不意外这个结果,加重语气问道:“匿名信上写着些什么?”
芦军想了一下,把一封信放在他面前,柳下溪打开一看,上面用打印机打出的宋体字:罗青珉就是杀人凶手,案子落在他手上永无真相大白的一天。
“找不到投信人。”芦军看柳下溪仔细检查信纸信封,摇头道。“我申请停他的职,不仅仅因为匿名信或者他的过去。我T查了罗青珉经手的案子,他在破案中使用的手段过激。”
“手段过激?”
“这些资料你看看。”芦军牛皮纸袋里的资料拿出来,放到柳下溪面前。
柳下溪拿出一张罗青珉正在殴打犯人的彩照来看,一边淡淡道:“这是昨晚李祥贵拿给你的吧,他这么做的用心很
可疑A。”
芦军一怔,抬头仔细地看着他的脸没有吱声。看他的表情柳下溪就知道自己说对了:“很简单,如果这些资料早在你手上,在昨晚的会议上,你会拿着它们直接质问罗青珉了。”柳下溪进一步解释:“昨晚会议当你宣布罗队被停职,李祥贵的表情意外的冷漠。我听说他跟罗队共事多年交情很好,他当时的表情即没有愤慨、惋惜、同情,甚至连惊讶也没有。”话一出口,柳下溪觉得很糟。唉,刚才思想不够集中,走神了,容易把身边的人当成可以无话不说的邹清荷。看来这个毛病要改A。
芦军瞳孔收*:“你的话不能当成证据,只能是私下推测。你这样随便猜测自己的同事,很容易引起nei部恐慌,变成相互批斗相互指责了。不怕私底下对你透个底,你应该也收到了风声,目前正打算对整个警察系统进行T制改革。我们面临着社会各方面快速发展,身为人民公仆的警察在形象上一直得不到提升。在收到针对罗青珉的这封匿名信之前,各方面收到不到投诉信,对北京的警力与人员素质有相当的质疑。主要反应在警察对待证人态度恶劣、殴打疑犯、收受贿赂等。上面领导希望清查nei部人员好好地整顿纪律,T派我跟老江来私下T查。我们是生面孔,以前也跟罗青珉没打过交道,不会随意偏袒或者故意谄害他。”
柳下溪点头,表示明白了。芦军的话让他震惊,警察系统T制改革?他没听说过A。
见他突然沉默起来,芦军也没往这个话题上shen入,他收起桌上有关罗青珉的资料,过了半晌才道:“在推理侦破上你比我有经验,这一次的案子需要你的大力协助。nei部T查的事先放在一边。放心吧,我不会草率行事了,有关罗青珉的T查我会先放在一边,一切事情等破了案再说。既然有人提起申诉控告,为了避嫌停他的职是正确处理。现在几件案子堆在一起,人头案与王家振死亡一案有些眉目了。煤气中毒一案没有头绪,这案子你怎么看?”
柳下溪沉默了一下:“我想请芦队重新T查贺萍,越详细越好。她在北京这些年的一切活动,住的地方、工作的地方等等,以及她跟一些什么人打过交道,得罪过什么人,有什么人帮助过她。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芦军讶异地看着他没有从他脸上得到答案:“我以为贺萍的人头案可以结了。你的直觉认为贺萍的死另有nei幕?”
“没有哪个亲大哥跟自己的妹妹数年没来往之后,会在她成了冰冷的死尸之后砍下她的头讨一桩陈年旧怨。如果他真关心贺萍怎么不在她生前努力挽救她的Xi_ng命?”
芦军弯zhui:“什么事到你口里都不He理。”
“虽然不少犯罪者的行为都不He理却也有脉络可寻。贺喜庆在娄县也算步入了小康之家有Q小工作稳定,实在没理由砍下亲妹妹的人头。除非**”
“除非什么?”
“有人B他。”
芦军一怔,紧闭了zhui,过了一刻钟才道:“重新提审贺喜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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