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下溪从速写本上撕下自己画得特别仔细的那张中年男子的半身素描像,连那皮包也是稳稳在他怀里的。
“非常像。”邹清荷中肯道。
白天火车上的旅客比起夜晚来,活跃多了,走廊里到处是人在走动,连说话声也是响亮的。
柳下溪侧着身子让其他人通过,在这狭窄的通道里身材高大是蛮辛苦的。
“没注意。”回答他的都是这句话。
那的确是个存在_gan极弱的人。
柳下溪走过十多节车厢,还是没有打听到这位中年男子的消息。“应该问他姓名的。”柳下溪有些不满意自己的失常。
“这个人?有点印象。”推着食物饮料在车上叫卖的一位五十多岁的妇人侧着头想了想道:“有印象,当时这个人还撞着俺的推车了。”
柳下溪兴趣来了:“大娘请说说。”
“这个**人来人往的——记得也不清楚。人多,他好像被人推了一下撞了过来,差点打翻了我车上的东西。”
“被人推的?大娘有没有看清楚是谁推了他?”
“那就没注意了。”大娘Tian了Tian油泽光亮的zhui唇。
“哦**”柳下溪沉吟。
那位大娘好奇盯着他:“小伙子,找他有事么?”
“是的。”柳下溪故作苦恼道,“我大叔,去厕所几个小时都没回来,担心着。”
“没事的,大人了,在火车上不会丢掉大活人的。”大娘安We_i道。
柳下溪哭笑不得:“大娘,您有没有注意到是哪节车厢?”
大娘前后看了看:“老实说,哪节车厢都一样,俺一直推一直推,到头了就往回走。”
有种挫败_gan,柳下溪买了瓶水,大娘眉眼笑开了。“当时,还有注意到别的事么?”这可是目前为止唯一的线索A,希望您老人家多记得点有用的事情。
也许是过路神仙听到了他的祷告吧,大娘布满皱纹的脸抖开了,拍着推车的边沿说道:“记得记得,你一提起话头俺记起来了,有个年轻人在他撞上推车后拉了他一把,眉清目秀的年轻人,白_yi_fu上还有红墨水印子。”
“还记得他的样子么?”柳下溪心一动,掏出衬_yi口袋里的钢笔。
“记得,记得,他找我买过吃的,多有礼貌的年轻人哟。”
按照大娘描述的外貌特征很快在纸上出现了一位斯文有礼的青年头像。
“zhui角,zhui角向右斜翘。嗯,眼神有点不对,他的眼很有神!”大娘形容词有限,勉强可以接受这幅头像。
时间悄悄流逝。
邹清荷很难受,脖子火辣辣的。估计是发炎了。一看表,可以吃消炎药丸了。
窗户外的风也是滚烫的,药丸吞下去卡在咽喉好想吐。
D着那固定脖子用的tao,跟自己的咽喉被人捏着时的_gan觉相近。
冷汗出尽,虚neng让他的头昏沉沉的。
“哟!你还没死呀。”轻佻的声音,对面坐下了一个人。
邹清荷心往下沉,倒xi了口冷气。
这人的声音他是不会忘记的:“银环蛇!”
“什么话。”青年笑道,样子狼狈了些,雪白上_yi上染了不少邹清荷流出的血滴。这人胆子真大,居然还敢明目张胆地出现!邹清荷脖子无法自由转动,也不知道柳大哥什么时候回来。
“你还敢出现!你这小偷!”
“A呀,血口喷人,无凭无据你在胡说些什么?我有偷你的东西?得,人证物证在哪儿。”
邹清荷咬牙:“你!跟我去派出所!”
青年“扑哧”笑得欢,“天真,白呆(白痴+呆子),换成是你,你会去么?”
邹清荷气得头更昏了。
“你这人!”邹清荷很少在口角上占下风的,对着这厚脸皮的盗贼厚颜无耻、不讲理、言语无法沟通的人种,他实在没有对战经验,不认输不成A。
邹清荷抓住水瓶,猛灌了口水,差点被呛住了,脖子好痛!看着这罪魁祸首的笑脸,心里越发恨了。
邹清荷稳定了下情绪,只有拖延时间等柳大哥回来再说了,自己三脚猫的身手是对付不了肢体灵活的“银环蛇”的,拿定主意,邹清荷从包里拿出水果:“要吃吗?”
这招很出乎“银环蛇”的意料,他指着自己的鼻尖:“你请我?”
“这梨不好看,味道还不错。”邹清荷不理会他,也不削皮直接往zhui里送,这可是洗得干干净净才放进胶袋里的,当然,有点味道了,毕竟在车上耗了二十多小时嘛。
“银环蛇”也没有挑,学他直接往zhui里送。“拖时间等你情哥哥回来?”他一眼就看破了邹清荷那点小心肠。
邹清荷闹了一个脸红耳*。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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