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拼凑起来,祝医老大概明白了。
难怪聂城来要了止疼剂,还截了解毒剂的原料,一支都不肯流出。
竟是这么一场闹剧。
“好好跟他要,他难道会不给?”祝医老笑起来。
“那时跟他不熟。”
孟昕不想再顶着祝医老眼神,凭他胡乱猜测,“您若是还记得方子,能否现在就抄录一份?签过字的He同我也带着,方子有了,这份He同也做废。”
针剂都取不到,孟昕也不指望以He同上以后有人凭信物可以随时来取药的条款有用。
祝医老想了想,伸手进怀中,将制剂方取出。
“原本这个方子,也是该送来的。不过你既然要,那就拿去吧,反正给你还是给他,都一样。”
祝医老一副我知道他找了你回来,以后两人就锁了的微笑表情,令孟昕很是无奈。
但她有什么好反驳的?能拿到东西才是真。
接过方子,孟昕将He同递给祝医老,“两清了。”
要不要He同都没所谓,不过祝医老还是接了,“就算有了方子,你也买不到这上头的原料。与他好好说说,等消了气,他取来的那只针剂,会给你用的。”
说完这话,祝医老拎包上了车,走时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
孟昕看了看手里的方子,上面的字她都认识,但连起来全都看不懂。
果然这边的医学,不是她这外来人能探究的。
聂城身上的伤重是重,但只是外头看着吓人,nei里经检查竟已开始愈He。
正是因为这愈He速度,让祝医老觉得,应该是冯家用了什么特别的药,才有这种疗效。
孟昕当时不过是顺手弄了一下,治疗时,力量主要集中在那些不好的物质上。
又尝试了几次,见实在无用,孟昕便放弃了。
她决定相信祝医老的治疗方法,将j力暂时转到自己的事情上。
回到府邸已有两日,聂城一直是昏迷的时间较多。
偶尔清醒一会儿,j神倒是挺好,吃些东西说说话,看着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
只是说不好什么时候又晕过去,以至于杨随侍贴身伺候,防着他一个不留神撞伤自己。
“她人呢?”
上午醒来时,孟昕还在身边。
见他清醒过来,让人烫了毛巾擦脸,又削了果子给他开胃。
聂城回想她低头拿着银刀仔细削皮的模样,面有笑意。
“范小姐**”杨随侍犹豫了一下,“她出去了。”
“出去?”
“说是与人有约,去去就回。坐了府里的车,还带了随侍和仆nv。”
聂城面上笑收了些。
用过药,他轻声说道:“没另派人跟着?”
“范小姐说很快就回。”
“你还不知道她?这个人,最是狡诈,一个看不好,眨眼就不不见了。”
聂城扔了仆从递来的热毛巾,没好气地说。
“我以为咱们说好的,拿到东西,你就离开。”
冯丽珍并了并_yi裙,很嫌弃身下这张弹簧都没力道的沙发。
阿丽小心端了茶点上来,飞速看了孟昕一眼,转身退开。
孟昕端茶喝了一口,果然还是以前的老味道。
再抬头,冯丽珍一脸的不耐烦。
冯丽珍跟孟昕约的第二天在这里碰面,却被放了鸽子,在这破地方等足两天,已耗尽了她的耐心。
今天好容易等到人来,孟昕却说做完交易,还要拖到照光节结束才能离开。
“你不会是因为要照顾聂城,才故意拖延的吧?想走前再博一波好_gan?”冯丽珍不满地问。
“我在郊外还有生意,总得安排好了才能离开。他想找我,总要去这些地方,要那时我还没交待好手续与他撞到了,你不是又要说我故意?”
“怎么可能会有那种事情发生。”
冯丽一笑,“咱们谈定后,我自会给你安排去处。上城是不大,但郊外贵族属地那么多,随便捡一家送你Jin_qu,那大_F_子人在里头转上半年都出不来。”
“囚禁我?”孟昕挑眉。
“倒不能这样说,这是交易,你不也拿了好处吗?”
冯丽珍说到兴处,拿了面前茶杯喝了一口,“而且这个时间也不会太久,最多一年两年?我这边成了事,他也就没时间顾别的。”
倒不是说婚姻能束缚人,而是确定两家绑到了一条船上,冯家就得开始行动,到时聂城也会忙起来。
只靠一家支持还是不够,冯家的钱财,是拉拢帮手的利器,而聂城有权,两者相加_geng本不愁没有鱼儿上钩。
想到那时场景,冯丽珍觉得zhui里这口劣茶也不那样苦了。
“而且我很快会有孩子。男人有了孩子,心也会定下。”冯丽珍信心满满。
“我们还是先谈谈条件吧。”
孟昕对冯丽珍对于未来的美好憧憬毫无兴趣。
“你说的解毒剂,就是这个?”
冯丽珍接过方子,她只认得其中几种配剂,只记得有一种价格高昂。
不过贵些也没什么,孟昕能要得了多少?
“只有医所才有办法买到这些原料,需要什么采购证之类的我也不懂。你那边肯定有渠道,希望能尽快制好把东西给我,第一批,先要五十支吧。”
“五十支?”冯丽珍愣住,“你是当水喝吗?”
“说了是生意,当然是拿去卖。我有这方面的渠道,你不用管就是了。”
孟昕看她,“你看,我又没找你拿钱。现在住在聂家吃住不愁,出去哪还有这么好的待遇,我当然得想办法给自己留点后路,积攒些东西。”
“你愿意要j矿的话,我也不是给不起。”
“就这个吧。”
孟昕起身,“最好就这两天弄好,我等你。”
“所以照光节后,你确定肯跟我离开?就像刚刚说过的,住到别处呆上两年?”
“可以。”
“你不会玩什么花样吧?”
她答应得这么爽快,冯丽珍总觉得有些怪怪地。
“不会。”
孟昕笑笑,“说起来,我还有把柄被捏在你们手里,若我毁约,不见得有什么好果子吃。所以这方面你尽可放心。”
能不能放心,还是得回去问过才行。
冯先恒听冯丽珍讲了今日见面谈及的事情,忽地笑了起来。
“她是这样说的?”
冯丽珍点头,“说若是我不清楚,回来问问父亲就知道了。所以到底是什么把柄?”
“那面小镜,你知道吧?”
“父亲花了十六万j矿拍得的?”
他们靠着这面小镜,才得了皇室融炼厂的He作机会。
镜子已敲掉一角送去研究,只可惜制作工艺,到现在都没解出来,很令人费解。
那些人说小镜nei部镜粉,并不是靠融制手段铺Jin_qu的,鬼斧神工无迹可寻。
他们不止一次向冯先恒打听,想知道这面小镜的卖家身份,从源头上解决这个仿制问题。
冯先恒在这件事上,从不透口风。
当时以制镜工艺相赠,聂城明确拒绝时,冯丽珍就提出不如把卖小镜的卖家一并送出,更显诚意,冯先恒却是没理她这建议。
而今天,冯丽珍终于明白了,原来冯先恒自己都没握住来源。
听完冯先恒对那天的描述,冯丽珍心有余悸。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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