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狗大概是tui上有残疾,跑起来一瘸一拐的,跑到祁策跟前直摇尾巴吐*头,祁策蹲下来摸摸它,然后从背来的包里拿出来什么东西。
程案离得有些远,脖子伸得老长去看都看不太清楚。
寻思着就算被发现了也没什么,就靠近了一些,却仍然是轻手轻脚的,迅速闪到祁策左侧面一堆杂物后面。
没太惊讶,祁同学手里拿的就是一些吃的,袋装狗粮之类的东西,他把袋子拆开,倒出一些在刚刚拿出来的食盆里,还翻出一个铁碗来,细心地倒了些水Jin_qu。
正值傍晚,夕阳余晖正好,像缠绵细腻的水一样流泻而下,洒在祁策身上。
程案看他低头垂眼的一瞬间,那余晖像是也落到他的睫毛上一样,温温柔柔的色彩斑斓的活跃而又闪耀的。
他愣怔了一下。
但也就那么一下,程案回过神来之后,咂咂zhui,抱着臂倚在那堆杂物上,颇有些讽刺地想:是这么个好人A,也怪不得上回听见了张明珠那话之后,总那么对自己甩脸色,总用瞧垃圾的眼神看自己。
啧,热血嘛,正义_gan强嘛。
但也无所谓,反正他程案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程案这么无所谓地想着,却又莫名的,油然而生一种挫败和心灰意冷。
连憋了好久的那gu子想要教训祁策的气都遇冷凝结了。
程案觉得没意思,拍拍_yi_fu就要走,结果没注意,手肘不小心撞在了什么东西上,那堆杂物一松动,哐当一声全倒了,吓得正吃着东西的大狗冲着程案狂吠一阵。
祁策顺着动静瞧见程案,表情变都没变,半点惊讶的意思都没有,神色如常,颇为镇定地指了指那狗。
“记得它吗?”
程案一时没缓过来,瞪大眼睛张着zhui,模样瞧着特傻B。
记得什么?这条狗?他去记一条狗干吗?
也不知道程案的反应牵动了祁策哪_geng神经,只见他盯着程案,又露出那种看垃圾的眼神,然后扯着zhui角一笑。
程案脾气不太好。
想当然的,原本遇冷凝结的水珠儿腾地一下又沸腾起来,烧成了水蒸气。
他被惹怒了,走过去提了祁策_yi领,怒气冲冲:“你他_M的什么眼神A?老子招你惹你了?”
祁策居然还笑,zhui角往上扬一扬,眼角垂了垂,眼睛看着程案,那shen邃眼仁里透的光却是冰凉的,带着一些刺眼的嘲讽。
程案莫名觉得自己被这眼神看得有些无措,无所遁逃,也毫无遮掩,还红着瞪人的一双眼慌忙闪避,拎着人_yi领的手都松了一松。
可就是松了那么一松,情况就不一样了。
程案活了二十年,从来没觉得自己眼力有过什么偏差,这回却栽了,栽大发了。
他以为的,这个被好多小nv生爱慕着的好学生只是个弱_chicken_,被他打一圈就碎的花瓶,他来教训人前都没想过万一自己打不过该怎么办。
结果,还真没打得过。
迎头一拳砸得他脑袋发懵,头脑里嗡嗡嗡响了好久,等反应过来,祁策已经迅速按住他的肩,抬膝撞向他小腹。
很疼,像是nei脏都被人使了狠劲儿似的撞过,程案反jx地弯了yao,捂住肚子,额上几乎冒出冷汗来。
他咬牙忍住疼,发了狂一样朝着祁策脸上砸过去。
“你他_M脑子有病!”
一拳砸去,祁策利落地偏过头,那带了一腔怒气的拳头便只擦过祁策脸颊,连道红印子都没留下。
祁策低低地笑。
“再来。”
程案气得双目充红,却没再盲目胡乱地拳脚相加。
他打架斗殴多年,经验丰富,知道什么时候该怎么出手才不容易吃亏,这会儿冷静下来,和祁策缠斗在一块也没能落得下风。
却也只是没能落得下风。
两个人打到最后,谁也制不住谁,脸上身上都挂了彩,程案到最后都没什么理智了,把祁策按地上揍,祁策反手撑住地面,蜷住身子,趁程案没防备,另一只手拽住程案落下的拳头一扯,局势就掉了个个儿。
程案只觉得自己身上一片烧热,全身的热血沸腾,脑袋昏昏沉沉不清不楚的,body被压得动弹不得,也没了力气,只能硬撑起眼皮狠狠瞪祁策。
祁策一拳正要落下来,瞥见他凶恶的眼神,手停在半空顿了一下,转而箍住他下巴,眼神落到他咬出血的zhui唇上,yu_yue而神经质地笑了两声。
“也挺好的,程案,你让我失望也挺好的。”
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反应,程案脑后被人重击了一下,眼前一阵发黑,挣扎两下,再没了清晰的意识。
四
再有了意识和_gan觉的时候,程案疼得差点破口大骂。
哪里都疼,Xiong口小腹大tui脸上,甚至只是破了皮的zhui唇,突如其来一阵凉风吹一吹手背上的伤口,疼得他浑身颤抖,下意识要将手*一*,却怎么也*不回来。
有人用绳把他的手分别捆在了两边的柱子上。
他猛地回魂,眼皮撑开眼前还是一片黑,几乎看不清什么东西,他使了劲儿地要扯回自己两只手,越扯越想骂娘。
绑住他手的绳太紧,太结实,程案自觉自己手腕都要被自己扯断了,那绳居然半点也没松。
祁策打开仓库铁门进来的时候就瞧见程案在使劲挣扎,zhui里骂骂咧咧着不干不净的话。
他被左右两_geng粗而硬的尼龙绳捆绑住手腕,身子不得已保持着跪坐在地的姿势,头颅垂下,露出后颈那一小块微微突起的骨头,他听见动静,猛地抬起头,先是有些不适应地眯起,又慢慢睁开。
那双黝黑的眼睛太过明亮,明亮得让人想立刻凑上前去吻一吻,tian出晶莹发光的水来。
过分炙热的目光惹得程案不自觉皱了眉,眼中透出不耐烦的戾气。
“你胆子挺大A。”
祁策沉默不语,背过身将铁门关严实了,又转过来将程案从头到脚扫视一遍,喉间剧烈地滚动。
他有些xing_fen,此刻的程案真像是一头被砍了羽翼和利爪的恶龙,苦苦挣扎,却毫无用处。
“没你大,搞大nv孩肚子,就那么想要孩子吗?”他走过去站着程案面前,用力捏住他下巴,B迫他仰头和自己对视。
“真让我失望A程案,我以为你心肠不错的。”
程案嗤笑一声。
“我和你很熟?你哪里来的错觉?”
祁策没说话,盯着他翘起的zhui角和结了血痂的唇,被诱惑似的伸出手指去揉压,惹得程案皱眉偏过头,躲过他奇怪的动作。
“张明珠这事儿关你屁事?你打也打过了,还把我绑在这里,就因为你以为我会是个好人,结果我让你失望了?”
当然不是。
祁策微微笑着,眼中却shen沉,手下用力,硬掰过程案的下巴,像是为了报复程案刚才躲避他的行为,指腹用力在他zhui唇上揉弄一阵,硬挤开程案的唇齿,手指伸Jin_qu,夹住*滑的*,缠弄搅动,搅得程案一阵反胃,止不住地想要干呕。
祁策看得兴致勃勃,抽出手指拍拍他脸,笑得开心。
“上回恰好路过,听你说要让她把孩子生下来?”
“我应该没听错吧?嗯?”
“你就那么想要孩子?”
仓库里光线昏暗,可祁策离得他极近,近得程案都能瞧得清他脸上细微的,一丝一毫的变化。
分明是笑着的,可zhui角扬起的弧度虚假而又冷冰冰,眼中漆黑,只盯着程案,先前程案看见的,仿佛落了脉脉温柔的眼睫毛,垂下来在他眼底盖了片浓重的*影。
昏暗的光线让祁策整个人都显出异样的诡谲和神经质。
程案眼皮直跳,终于有些发憷了。
“喂喂,祁策你先放开我,张明珠那事儿我可以...”
祁策没耐心听他多说,原先覆在他脸颊上的手顺着下巴尖往下,摸到了脖子里,指尖凉飕飕的,激得程案打了个寒颤,反jx地往后躲,可左右两边的绳限制x太大,他再躲也躲不到哪里去,反而惹怒了祁策,手猛地在他衬衫领上一拽,扯掉上头的几颗纽扣,露出一片紧实匀称的Xiong膛。
程案瞪着眼看几颗小白点一跳一跳地滚落在地,支起身子提脚就踹了上去。
“你他_M是不是有病!”
他跪坐太久,tui抬起来立刻_gan觉到一阵酸麻疼痛,那一脚看着气势汹汹,其实脚刚一踹上祁策的小腹就酸软了,反倒被他顺势抓住脚腕,neng了鞋袜,手下在脚腕突起的骨头上用力一捏,程案疼得脸色发青。
祁策满意极了程案现在这幅任人鱼r的样子,垂眼看落在自己手掌中光*的脚,单膝跪下,折了程案的tui到Xiong前,手指一勾,撩开半掩半遮的衬衫,微凉的指尖在他Xiong前一粒*头上挠刮,那小东西就颤巍巍挺立起来。
“你瞧瞧自己多*,我看你不如自己生一个,祸害nv人算什么?”
兴许是气得,又或者是吓的,又或许两者都有,程案一瞬间变得紧张起来,如同一只试图用伪装恐吓走捕食者的猎物,他用他最凶最狠的眼神瞪祁策,瞪得眼睛都红了,zhui里脏话不住往外冒。
“祁策我*你八辈儿祖宗!你脑袋是被牲口踢过了?有本事你放了我,我们正大光明干一架。”
祁策捂住肚子,止不住地笑。
“别,我放了你也是我干你,乖,宝贝儿放松些,让我瞧瞧你想干我的小宝贝,要是没我的大那多没面子A。”
程案zhui唇发白,几乎都有些惊恐了。
他终于清醒地意识到,祁策是真会对他做些什么。
五
nei心对未知的恐惧一旦被激发,人能表现出来的力量不可估量。
比如程案,他怒到双目充红,手臂青筋爆出,凶到不行,瞧着真像是一头能一口把人给吞了的野兽。
可他没能装模作样多久。
祁策一声不吭把他_yi_fu扒了的时候,他的神经就已经绷不太住了,等祁策慢吞吞把手挪下来,折磨人似的褪下程案的ku子,最后,再一点一点把他身上最后一条遮羞的neiku扯下,程案脑袋里嗡一声,有什么东西一下子崩开了,断了,炸了,程案通红的眼瞳骤*,努力保持着镇定,只是这镇定实在没什么能说_fu人的成分,他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在颤。
“祁策你冷静,你听我说,张明珠那事儿是假的,她是疯了才会那样说话,我真没对她做什么,你相信我。”
他知道自己挣扎不过,只能先_fu软装怂,只是祁策似乎_geng本就没听见他的解释,又或是听见了不愿意相信,又兴许是听见了相信了,也不愿意放过程案。
他完全无动于衷,一只手捧着程案的x器,兴致盎然地打量着,昏暗的光映照得他五官分明的脸庞线条模糊,上头的情绪也是晦明难辨。
程案只天真地以为他是不相信自己的话,急了:“我真没骗你,你听到的那些话都是我故意噎张明珠的,不信你去问她,她就住在绿苑酒吧边上的...嗯A...祁策你他_M...”
祁策倏地凑近了,面色有多不善,眼底就有多少*霾,他一只手捂住他zhui,另一只手握住程案已经半boqi的x器。
“闭zhui,别再说话。”
程案zhui巴被捂住,想说也说不了,死到临头无计可施,使劲盯着祁策看。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程案面前要立着一面镜子,也决计不会蠢到试图用眼神_gan化祁策。
他现在的模样太狼狈,表象那一层气势汹汹虚伪又薄弱地挂着,凑上前细看却能瞧见他通红的眼里积了一层水膜,似乎碰一碰就会淌下来。
太可怜了,可怜到让祁策一想起程大坏蛋平时表现出来的张扬肆意和吊儿郎当,心里更xing_fen,血ye里原本就蠢蠢yu动的yu望一下子全都活跃起来,疯了一样的活跃,如同无数个烧了满身火的小人,在祁策body里又滚又跑,叫喊哭喊,怎么都平息不了。
他也没想去平息,他知道,没有办法能够抑制自己的yu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