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一角被绷带缠得严严实实,一看就受了不轻的伤,这人方才还想让穆瑞骗他,说他只是小伤。
她又气又心疼,浮着水雾的眸子瞪着他:“大人是骗子,明明说好不轻易受伤的,结果在御前都受了这么重的伤。”
裴宣哪见得了她哭,手忙脚乱地拿指腹去揩她的泪水,结果越发止不住,滚烫的泪珠掉落在手臂上,灼得他心疼不已,忙保证道:“这回是我算错了,没料到会有人中途坏事,结果惹得圣心不悦**下回,下回一定算无遗策!”
元姝忍不住了,呜呜地搂着他的脖子哭,抽噎道:“大人,咱们不能不去做危险的事么?什么端王淮南王的,由得他们作死,反正败的是陛下的江山又不是你的!”
这话实在大逆不道,裴宣听着却心头暖意涌动——她从来良善,如今失忆,也肯为卫闵儿的终身大事谋划,可眼下,却说出这种话,可见他在她心中,地位极重。
他一瞬就觉得,这番苦没有白吃,这份心惊r跳没有白担。
裴宣笑着去摸她的头,揉着她的头发:“好姝儿,我知这艰难,只是这是我的分nei之事,不能推neng的。放心,日后不会再有这种危险的事了。”他的分nei之事,更多的是指替陆家伸冤,替她拿回属于她的东西,然后风风光光地娶她。
元姝却没有理解,她以为,他是说他心头放着江山社稷,容不得端王这样的人为祸一方。
她哽咽着,有些难过。
大人眼里有万民,有社稷,不像她,她眼里,只有他。
片刻后,又释然:也许,她爱的正是这样的大人。大人没有这份宏图大志,也许就不是大人了。
她好像没什么志气,但只要陪着他,他也愿意她陪着她,她就满足了。
两厢互相宽慰了片刻,元姝心情平复,从他怀里退出来,看着他_F_里的一草一木,眨着眼睛同他闲聊评述。
她觉得奇怪,裴宣是国公府的嫡子,又是世子,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也没人在身边陪着?自然不是指那些下人,而是裴宣的家人。
她看得出他有些低落,大约不只是为了朝堂上的事,于是便牵引了他的注意力,同他细细碎碎地聊天。
裴宣唇角含笑,话头跟着她走,又笑问:“中午吃了什么?”
元姝眸光闪动,胡编乱造了一堆菜——实际上,她那时正担心着他,_geng本什么都吃不下。可这人若听了,定然又要押着她吃饭,她现下不想吃,就想在这儿待着。
裴宣也听出了猫腻,哦了一声,沉思道:“吃这么多A?我差事丢了,养不起了怎么办?”
她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zhui角拉得老长,哼哼唧唧道:“我,我还在长body呢!养不养得起,大人都得养。”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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