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雍听得这话脸上闪现出一丝的惊讶,但是很快就恢复如常,并没有下跪而是弯yao道:“皇上,微臣是别无选择。”
皇帝道:“别无选择?你李家除了欺君罔上还能做些什么?”如今的李雍和当年的李约有什么区别。
龙颜大怒,大殿里的宫人都哆哆嗦嗦地跪下来。
李雍仍旧站在那里:“微臣听说季元衡从流放地逃出之后,也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他送回去,这样就可以免了季家和李家的祸事,虽说微臣与糟糠伉俪情shen,只是季元衡这步乃是死棋,微臣何必用整个李家为代价陪他入罪。”
“季元衡从流放地neng逃,却一直没有官报送到京城,河北道武备司的官员也私自进京,可见河北道也有官员忧虑军粮不足,想要另辟蹊径扭转局面。
恰好季元衡最通运河水域,又曾与季承恩大人一起在江南收漕粮,季元衡在这时入京绝非巧He,而是不得已为之。季元衡的本事皇上也知晓,他上奏折请求疏通运河,皇上还因此下令打造了五百艘大船。”
提起这五百艘大船,皇帝的脸色更加难看。
皇帝冷声道:“这船下水可以,拉上粮食_geng本无法通行,如今还废弃在一旁,这是季家父子另一桩罪名。”
李雍道:“只要皇上再给季元衡一个机会,他定然能在南方的粮食送到京城,季元衡断定今年南方必定大雨,到时河道足够宽阔大船得以通行。”
“朕为何要给他这个机会,”皇帝满面怒容,“从流放地逃走的犯官,无论是朕还是武朝法度皆不容他,包括你在nei。”
“皇上,河北道往东或是往北都可以离开武朝,不管是突厥还是高句丽都在边疆抢夺百姓,因为那些番人不会耕种,”李雍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本册子,“这是微臣在平卢时,每年救回的百姓,这些人都在籍在户,至于那些流民只会留在突厥,因为回到武朝也是无田耕种。
边疆被流放的犯人每年都会死十之三四,这些人有一部分就是neng逃去了番国,季家父子真的想逃为何舍近求远,回到京城必然是死路一条,季家人逃走之后,流放地的官吏也只会将他们视为病死上报朝廷,不会牵连亲友,他们没有这样做因为他们_geng本不想逃。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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