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斓还未开口,贺清屏已经站起身来,咬着牙行礼:“我不慎污了_yi裳,还请阿斓指一人带我去更_yi暂避之处。”
他天生耐不得脏,谢贵妃觉着这也是世家的高贵品格一向纵容,是以贺清屏出行时随侍的宫人总会多备几tao更换的_yi衫。这会儿听见贺清屏的话,他身后侍立的宫人便后退着准备出门。
林斓却冷冷嗤笑一声,将人拦下了:“慢着,二殿下不必劳动宫人白跑一趟,我这里庙小简陋,不曾备下能招呼天潢贵胄的静室,还请二殿下回吧,等回了您自个儿的地界,你换上十tao八tao都便宜。”
这话说的着实不客气,贺清屏身边跟着的两个宫人鹌鹑似的*了身子不敢出声,贺清屏本人怔了一瞬后不禁大怒,面色yīn沉的盯着林斓看了一会儿,伸手重重拍了案几。
“林斓!我一向对你多有容让,安华跟老三他们叫上陈家人堵你们,是我据实禀告父皇,才能惩戒他二人,你对我多次出言不逊,我亦从未与你多加计较。今日我好意前来,你竟奚落嘲笑于我,便是你不念旧日情谊,我让人在庆平城nei帮衬于你,你便是这样回报与我?”
贺清屏将庆平之事说的言之凿凿,倒着实让林斓一时短了气势,拿捏不准真假只能瞟一眼大哥林文留下的侍从,见他隐晦的摆了摆手便明白这厮又在睁眼说瞎话。
林斓这回直接毫不掩饰的翻了个白眼,冷笑道:“您是天家子孙贵不可言,原不该让您站着,不过您自己乐意,我们也不好qiáng求。小nv子愚钝,不知殿下遣何人于何时到了庆平,又帮了我何事?最近庆平那边儿犯了煞,总有人恬不知耻冒领功劳,殿下与我说个清楚,也免得旁人占了你的功劳不是?”
当初林斓年少气盛,又时常进出宫廷,与陈皇后所出的一子一nv因脾x不投闹过不知多少回,大家本是各凭本事,偏贺清屏打小就是个告状jīng,一闻着味儿就想拿她做幌子折腾安华和贺朱姐弟,还贪得无厌想来她跟前卖好,让人腻味至极。
他突然拿庆平城说是,林斓还当大哥林文之前提过的那位在庆平城里帮着压下流言的义士是贺清屏说下,却没想到此人本x难移又想做一出无本买卖。
贺清屏差点没让林斓气死,他咬着牙拿手指摇摇点了林斓几回,装出来的谦和温雅丢了个一gān二净:“此一时彼一时,你这般孤高自傲,怕是忘了如今已是显德四年!”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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