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刘文杰的脸色愈发骇人,林斓思量片刻到底还是将茶盏搁在了案几上。这一tao雨过天青色的茶具她颇为爱惜,要是磕了碰了或是被jī毛掸子扫到便不美了。
等阿玉颇有眼色的将茶盏收走,林斓才神色平静的继续说道:“若说我变了,倒是有一处不同。当初我觉得你虽有些不足之处,但瑕不掩瑜,总当得起本分二字,心甘情愿嫁你,也愿同你携手同行,可如今么**”
林斓轻笑一声:“以你这些时日处事的德行,又有哪一件哪一桩值得我敬重?我瞧你不上与你出身无关,实是为着你德行不配,你可听清楚了?我既不欢喜你,自然不在意言语是否伤人,望你知悉。”
一吐多日来心中积攒的郁气,林斓姿态闲适的靠坐在chuáng头,似乎_geng本不觉得自己方才的话有多么令人惊讶,只支着下巴心不在焉的想着可充作宵夜的几种点心。
她言辞如刀又如此目中无人,刘文杰简直恨的心里都在滴血。可他才往前一步,两个之前还装模作样扫着美人瓶上莫须有的灰尘的丫头就挡住了去路,其中一个粗鲁些的手上的jī毛掸子都杵到了刘文杰身上。
刘文杰拿充血的眼睛看了这两个丫头一眼,半晌才默默退了一步,只沉着脸紧紧盯着林斓的眼睛:“我是你的夫君,这里是穆安侯府,你是府里的少夫人。你我一见钟情,是京中为人称道的眷侣,你思量下自己的言辞,我可以既往不咎。”
从牙缝里挤出最后几个字,刘文杰看向林斓的眼神有戒备又有怀恋,林斓却只是意兴阑珊的摆了摆手。
“不必了。”林斓仿佛第一次见到刘文杰一般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自嘲道:“你求娶我,其一是因为你想要一位出身高贵的Q子,而京中适龄的世家nv子中,真正不曾瞧不起新贵的并不多。其二,则是因为,我的父亲是林相。我父得陛下倚重,夫君便对素未谋面的我一见钟情了。”
林斓重重咬着“夫君”二字,面露讥嘲:“一日夫Q百日恩。我原本并不想把话说到此处,可你既然言语威胁于我,我只好与你分说此中道理。这侯爵从何而来,救驾一事究竟nei里如何,你若当真都想不起来,我们也可以细说说,看看若是你我不和,我坐不坐得稳侯府少夫人的位子。”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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