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别忙着撇清你自己,告诉我们张允修是什么时候与你接触的,找你谈了什么,我们自会做判断。”罗洵面色严肃地说道。
“这**”沈惟敬仍旧支支吾吾不愿说出来。
“沈游击,你要明白你现在的处境,你说了,我们还能为你争取宽大处理,毕竟你现在是在为朝廷做事,我们不日也要入朝鲜,可以带上你,若有个一星半点的功勋,也能分给你一点。你若不说,就是站在了我们的对立面,那就休怪我们下手狠辣无情。锦_yi卫的手段,你应当是有所耳闻的。你眼下并无靠山,举荐你的兵部尚书石星,因为你与倭寇议和久无结果,如今在朝中有些尴尬。如果你东窗事发,他只会自保,不会保你的。而这个张允修不过是个虚无缥缈的通缉犯,他是在利用你而已,他如何能为你善后?除非你有办法逃到nv真去找他,或者你直接投靠倭寇,但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呢?nv真、倭寇又是否会善待你?媚降外敌,背负骂名,你也不想的吧,这并非是你最初自荐来此的目的,不是吗?沈游击,你祖上好歹也是名门,你早年也是从过军的,十八岁时在抗倭战场上救过胡部堂,你父亲在平湖的美名我们也有所耳闻。你来辽东,也是想建立一份功勋的,我瞧你年纪也大了,千里迢迢赶过来也不容易,莫要因为一时糊涂,将此前的努力付诸东流了。”郭大友轻声说道,循循善诱,一点一点打开了沈惟敬心里的缺口。
沈惟敬吞咽了一口唾沫道:“诸位上差,我一五一十都告与你们,还请你们帮我。我与这张阿五,于七、八年前就曾接触过。诸位知道,我是嘉兴平湖人,十八岁从军,二十多岁就已经随父与倭国人做生意,三十多岁时正值嘉靖末年,大明与倭国的堪He贸易被彻底禁止。我们家的生意没了,家道中落,父M_亲也先后病逝。我流寓北京,Q儿离散,困苦了二十多年。但我仍然在尝试与倭人偷偷做走私生意,也时常会回嘉兴老家短暂居住。我这人有些臭毛病,好酒好大话,时常要出没于酒馆,与三五狐朋狗友一起喝酒,chuī嘘一些见闻。也就在七、八年前,我记不清具体是哪一年了。那是个五月的日子,我在嘉兴府,约了老友出来吃酒,席间和他们畅谈了我与倭人做生意的事,也许是我chuī嘘我对倭人无所不通,将他们*在gu掌之间,散席后,有个年轻人上来拦住了我,他自称张阿五,说是暂居在嘉善县,我听他口音似是从两湖一带来的。他说他也是出来做生意谋生的,对和倭国人做生意很_gan兴趣,希望我能给引引路子。他出手也很大方,请我吃酒,还说只要我能引路,酒r管够。我见这小伙子倒是很jīng明的样子,又贪他那点小便宜,便应承下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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