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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今天,几乎是我能想到的和我想不到的人都被闷油瓶给召集到了我面前,个个表情肃穆,就算我真的是个傻子我也_gan觉得到,他们会和我说点什么,或者他们会做点什么。闷油瓶一向不喜欢表达自己的情绪和心思,更不会给我做过多的解释,我直直的看着闷油瓶此刻安静而清冷的表情,想着他们到底会派谁来做这个代表,而我,到底又应该做什么样的心里准备去聆听纠结了我这么久的答案,或者说谜底。
当时我怎么也没猜到,甚至是想都没想到,酒足饭饱之后,被留下来的那个人会是我_M。
当然,在很久以后当我再回想这个事的时候,我突然明白,原本我以为最不理解我苦衷的闷油瓶才是最了解我心思的那个人。
因为这一屋子的人,甚至是包括他张起灵本人在nei,唯一一个能让我彻底的无所畏惧的像个孩子一样放声大哭的人,恐怕真的就只有我_M一个,因为她是个nv人,因为她是我_M。
那天的酒宴大家都喝了很多,表面上看
得出他们好像都很开心这样齐聚一堂的场面,从一个一个的小团体变成了桌子上所有的人不分辈分和身份的互相敬酒,互相扯皮,连我爸都被瞎子给逗乐了好几次。喝到最后,扯着我竹马小花的胳膊,一个劲儿的夸瞎子是个值得信任的伙计。
我却出奇的没有喝多,因为闷油瓶之前的几个月已经软硬兼施的彻底断了我对烟酒的念想,并且,我知道,这场看似温馨温情的酒宴之后,我将要面对也许是些我承担不起的东西。
没有人提出要离开,可大家一个一个的都离了席并且出去就都没有再回来过。直到闷油瓶也起身,淡淡的看了我一眼之后拉开包间的门走出去,我_M才卸了脸上舒展的眉眼,坐到我身边拉住我的手,没说话之前就先红了眼睛。
直到我_M哭哭啼啼的也出了包间的门,而闷油瓶进来之后,我还是一脸鼻涕眼泪连个正常的反应都给不了他,闷油瓶也没催我,打桌上开了一瓶茅台倒进杯子里边递给我,然后才来我身边的椅子上坐下。
“吴邪。”还是那个好像叫魂一样的叫法,清清淡淡的,此时此刻我却听出了不一样的东西。再也没有什么可顾忌的了,我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也没管会不会弄脏了他的_yi_fu,抱着闷油瓶哭得昏天暗地。
后来到底又喝了多少酒,说了多少话,我没有一丝一毫的记忆,等我清醒的时候,人已经安安稳稳的躺在我自己的_On the bed_,只是身边,没有人。
外边这会儿还黑着,我扶着脑袋起床,本来只是打算去洗个脸,可最后He计He计还是放了满满一缸的冷水,把自己整个儿扔了Jin_qu。
杭州的腊月,即使屋子里边开着空T,冰凉的水还是让我直接打了个颤栗,我靠着浴缸的沿儿蹲坐着,用手臂把自己给圈起来,还滴答着水的脑袋埋进膝盖之中。
我问我自己,你到底是谁?
按照我_M的说法,她第一次见着闷油瓶是六年前。我往回算了算,那就是2005年。
我_M说当时也是我领着闷油瓶进的家门,我_M开了院门我直接噗通一声就跪下了,什么话也不说,就低着脑袋掉眼泪花子,我_M当时以为我不是在外边干了什么要掉脑袋的事儿,这是回来求救来了。可等我爸出来一看这场面,再看见来我身后站着的闷油瓶,回身去屋里直接给我二叔挂了电话。
我来院门口跪着,说什么都不肯起来,我爸打完电话就钻进书_F_里边不出来,任我_M连骂带喊的就是不露头。最后我_M没招了,看旁边闷油瓶一直也不吱声,但好歹是陪着我一起回来,就把闷油瓶拉到一边,问他我这到底是怎么了。
按我_M的形容,她见过闷油瓶那么多次,只有那一次能看出来点人味儿。眉毛像是要拧到一起了一样,本来就薄的zhui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直线,直得就和刀刃似的。眼睛就没打我身上离开过,好像狠怕我下一秒就会想不开自杀了一样。
我_M问他话,他特么的也和没听见一样,拳头捏的咯咯响,没一会儿,我_M那么豪气冲天的一个nv人都被他的气势震的有点不敢大声的咋呼。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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