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边没有人,但卫生间里边却有一阵儿一阵儿的水流声,我敲敲门,试探的叫:“小哥?”然后听见里边淋浴被关掉的声音,再然后就是闷油瓶浑身滴答着水打开门,用疑问的眼神盯着我看。
“没事没事,你接着洗,我叠被去。”被闷油瓶这么一看我倒算是彻底的醒透了,抓抓脑袋转身回屋里把被子方方正正的一叠,然后就坐床边上看着自己的手掌发呆。
那个梦
有点真实的过分,其实我可以安we_i我自己,我会把一场梦做得和真事儿似的这玩意儿他就真的不赖我。云顶天宫里的那道青铜门是小爷我这辈子最苦B的记忆**之一。
不为什么,特么的闷油瓶这货第一次玩失踪这戏码就是在那儿,所以就算到了今天,我都不用闭上眼睛,当时那画面都跟3d电影似的来我脑海里边,而我打从有记忆那天开始,第一次尝到什么叫做绝望恐怕也是那次,那种会彻底失去什么的_gan觉隐晦而又真实,比特么的珍珠还要真。
要不是闷油瓶进到_F_间里边,我都不知道我这发散的思维能散到那个犄角旮旯里边去。估计我现在这张脸不比白毛粽子好看到哪里去,闷油瓶竟然皱了眉毛,走到我面前:“吴邪。”
还是就俩字,还是就喊了我的名字。我抽吧着面皮抬头看他:“小哥,咱俩商量商量,你能不像叫魂儿似的喊我不,我这不还想多活几年来着。”说完我也不再看他,低下头继续和研究掌纹似的看着自己的手掌心。
这次闷油瓶的叹息声真的太大了,大到就算不是在我耳边却也能听得清清楚楚,然后被我摊开的那只手上多了个冰凉还带着水渍的手,其中的两指奇长,我就把手指全部都蜷曲起来,握住了闷油瓶的手。
“小哥,我最近老做梦,和真事儿似的,梦醒了我这心都还突突,你说我能不能心力衰竭A。”我努力压着语T,尽量的用一种玩笑的口气把这段话说完,虽然我心里比谁都清楚,闷油瓶这人,如果是来墓道里边,我遇上什么危险,那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把我挡在后边保护我,可你要让他说点什么安we_i人的话,那估计比让胖子减肥还特么的困难重重。所以当闷油瓶也蜷曲起手指握住我手的时候,很没意外的,我并没有听到他和我说哪怕一个字出来。
我们俩谁也没再说话,打从我梦见老痒那回开始,这连连的梦境就一天比一天要真切,真切到我忍不住开始怀疑,那些,会不会不都只是梦**
宿醉对我来说已经是习惯中的习惯,所以等我心情平复了以后,就换了_yi_fu拉上闷油瓶去了铺子里边,中秋我给王盟放了个大假,所以这天,西泠印社的门脸里就只有一个对着天花板发呆的闷油瓶外加一个对着柜台发呆的我。
还没挺到太阳下山我就有点坐不住了,关了铺子我问闷油瓶晚上想吃点什么,问完之后还没忘加了个尾巴:“不许说随便,不然咱俩今晚就饿着。”
闷油瓶显然是被我这种抽风一样的无赖口气弄的一愣,眯着眼睛看了我半晌才说:“都可以。”
我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最后拉着闷油瓶去了巷子口一家不算太大的面馆,叫了两碗牛r面算是解决了民生问题。
王盟回来上班之后,我就很少再去铺子了,整夜整夜的失眠弄得我有点神经衰弱的前兆。
说是失眠,可也不是说我又像之前那样睡不着,而是特么的不敢睡觉。一闭上眼睛就噩梦连连,每次醒过来也是一头一身的冷汗。这些还特么的算是好的,前两天晚上像是被梦给魇住了一样,眼睁睁的看着突然起火的_F_子,那火苗的热度都跟真事儿似的,可我自己却像是被定了身,一动也动不了,就看着一团一团的火冲着自己扑过来。
更绝的是,我当时十分理智清醒的知道自己是在做梦,但就是没办法醒过来。想着闷油瓶在身边,他睡眠极轻,警觉xi_ng也好,我只要再挣扎一下,就算醒不过来那也能把他弄醒了。
可不管我怎么努力咬
牙切齿,身边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那种_gan觉特别不好,不是_gan觉闷油瓶睡死过去不搭理我,而是_gan觉身边好像压_geng就没了他这个人。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