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府nei堂,上座两张太师椅,左右下侧各放着四张八仙椅。红木矮柜上摆着香茶热气袅袅,下人端来几盘糕点,有小丫鬟盈盈一福身道:“夫人向中州王请安。”
庞统在上座撩袍坐了,端的是大马金刀,英姿飒爽。他摆手,“不用多礼。”
说罢又道:“替我向包夫人说一声,改明儿有时间去八王爷府上坐坐,王妃也想见见她。”
那小丫鬟赶紧应了,躬身有礼退下。
包拯在旁边道:“八王妃近来可好?”
“前些个日子染了风寒,不过最近好多了。”庞统道:“八王让我给您带个信儿,有空就带夫人上他那儿坐坐,夫人新娶进门就一直藏在后院可算怎么回事。”
包拯笑起来,端起茶杯啜饮一口,慢慢道:“包拯谢过八王抬爱,朝廷里的事也多亏了有他支持。”
“八王心里是非明辨,那里需要别人多说。”庞统显然也是欣赏八王为人的,话里丝毫不掩钦佩。
包拯点头,旋即说回正事,“想必中州王已经知道下官寻你来是为何。”
“知道。”庞统点头,想了想,理清思绪便讲起来。
“这事还要从前日说起,我本赋闲在家休憩,没想八王下朝来了府上。我本以为是许久未见聊聊琐碎之事,或者是八王想要知道边疆战事,哪知八王却是找我去后山狩猎。”
包拯惊讶,“狩猎时日早就过了**”
“谁说不是呢?我当即就知道八王话里有话,也许是来传什么消息的。可何以说得如此晦涩不清,八王为人向来光明磊落,我俩单独在_F_,为何不直接说明来意?”
包拯想了想,“难道是怕隔墙有耳?”
“我也这么认为。”庞统点头,“若是担心隔墙有耳,那便是与我庞家有关系了。”
这话一出,包拯立即明白了,庞统是怀疑这事会不会和庞吉有什么牵连。
一直坐在下方的展昭此时道:“恕在下多zhui,若是八王怀疑庞府有甚牵连,为何还亲自前来?”
庞统道:“这也是我当时奇怪的事。不过八王既来相告,我自然要应下,当天下午我便与八王和其他随从一起去了后山,天寒地冻,哪里能看见野兽身影?我策马与八王并肩而行,八王却说了些奇怪的话。”
“奇怪的话是指**?”
“八王说,开封处处暗藏危机,我若是走得掉,还是回边疆去更好。”
包拯吃惊,展昭和白玉堂也面面相觑。
庞统看几人都是不明所以,道:“想必我当时表情也和诸位差不多。”
包拯思考了一阵,“莫不是开封要出事?”
“或者是我要出事。”庞统一撇zhui,笑得云淡风轻,半点没有惊慌之_gan。
展昭动容,道:“此事可大可小,也许该上书皇上。”
包拯也点头,白玉堂却突然道:“如此便打草惊蛇。”
展昭一愣,庞统点头,“我之所以压着这事没提,便也有此打算,若是冲开封来,包大人与我联手,必定要揪住这罪魁祸首;但若只是冲着我来,我便也不怕他。”
包拯肃容,“中州王此言差矣!你对大宋乃是中流砥柱,边疆战士少不得你,皇上少不得你,大宋子民更是少不得你,若有什么差池可就晚了。”
庞统笑笑,摆手,“我在边疆无人可奈何我,回了开封,更无人可奈何我。包大人只管放心。”
展昭开口,“或许八王的话便是此意。”
庞统挑眉,“哦?”
“回边疆,你有你的军营将士,你熟悉哪里的一草一木,比起在开封战场上更有中州王施展拳脚的地方。可你回了开封,这里的战场与明刀明枪却是完全不同。”
白玉堂也点头,“暗箭难防。”
庞统沉下脸,略略思索了一会儿,“两位的意思我明白了。”
包拯道:“我们还是先把整件事从头到尾分析一遍吧。”
庞统回过神,续道:“八王说过此事之后,我俩便下了山,沿途有两个散落的小村庄,大概只有十几户人,当时我见他们还十分正常,不过寻常百姓罢了自然没有多想。待到了第二日晚上,突然有人送来一封无名信,上面说狩猎山上村民遇险,野兽下山袭人。”
包拯皱眉,“怎的会有此事?”
“我当时并不相信,可也只得去看个究竟。信既然到了我手中,无论是不是陷阱总不能放着无辜人xi_ng命不管不顾。我一边带了几个人策马上山,一边派人去通知城中守备,只是我赋闲在家,未有号令不得动禁军,只能先告知巡城将领。”
展昭想起白玉堂说的昨晚看见庞统策马上了山,此事算是拼凑起来了。
庞统:“之后我赶进山中,半路就遇见好些百姓在破庙前祭拜。”
包拯:“寒冬夜晚?祭拜?”
庞统:“我也觉得奇怪,便上前询问究竟,可上一刻还好好的人,突然就发起疯来,撞头的撞头,砍人的砍人,我本想抓住活的让大夫看看,却哪知他们全都咬*自尽了。”
“咬*自尽!”包拯大惊,“如果是失去明智,为何会知道咬*自尽断绝线索?”
庞统被这么一提醒,到也是奇怪起来,“是A,包大人你不提,我倒还没想到这层。”
众人只觉更加谜团重重,展昭又想起闵珠的事,却拿不定主意要不要说。
他侧头去看白玉堂,白玉堂端着茶杯喝茶,显然没有要提这事的意思。
“尸体呢?”包拯问道。
“在我府上,我让人好生看守,连我爹也还不知这事。”
展昭道:“巡城将领可知道这事了?”
庞统摇头,“事发突然,巡城守备还未跟来,我见此事有些蹊跷,便让人去拦住他们说是误会打发走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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