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白玉堂一眼看到展昭就愣住了,心里暗自道:这人黑漆漆的,穿着一身破烂,但为何如此面熟呢?原来玉堂并未认出展昭。可说呢,南侠此时一身黑,装扮也俨然与初遇时毫不相同,此时他背着竹篓,手里还提着一个竹筐,站在半修建的花园下仰着头。白玉堂就觉得那双眼睛似乎在哪里见过。
庞昱在旁边却没发现这些,只是提着嗓门吆喝:“赶紧地干活!都愣着做甚!”
赵虎在一旁撇zhui,展昭转眼看他,只笑了笑随后与几人一同下地干活去了。花园里喊话的声音接二传来,白玉堂目光一直追着那黑乎乎的人,旁边庞昱道:“五爷,你看如何?”
白玉堂面无表情道:“侯爷只是在陈州暂住,何以修这么大的园子呢?”
“诶,虽说是暂住,却也得住个小半年。”庞昱道:“卢大爷那边我们可
说好了,海鲜鱼虾都得给这儿送来,本侯爷之后要在这里款待朝廷重臣,美酒佳肴可是少不得。”
白玉堂依然是面无表情,“从松江府过来可得一段路程,河鲜放不得。”
“不碍事!”安乐候大手一挥,“路上用冰块镇着,冰水那边我有门路,一路走一路换。如不这样,哪里显得出本侯爷的气势呢?”
白玉堂这便不多言了,只是拱手道:“如此,待我回禀大哥去。”说毕他转身要走,庞昱却是追道:“五爷慢走,这几日赶路可是风尘仆仆,不如多住几天。”
这头白玉堂本是满心不耐烦,刚想neng口拒绝,却听那头喧哗起来。两人转头,就见花园里不知何事竟是打起来了。赵虎挽着袖子往前冲,展昭与张龙在后面拉着。
“四弟!”张龙小声道:“你这时候惹麻烦,我们要如何才好呢?”
只是赵虎此时怒气冲头,双眼发红哪里听得进话去呢?展昭眼看庞昱和白玉堂又走了回来,心下着急,这若是被赶出去,再混进来就不容易了!想罢,他心里只好道:四弟!对不住了!随即抬手就一个手刀朝赵虎脖颈砍下去。
赵虎咯的一声,双眼翻白当即晕了过去。那被揍的仆人还吓了一跳,鼻青脸肿从地上爬起来冲着展昭就骂:“你们好大的胆子!工钱没得领了!今儿个再多做两倍的活!”
展昭躬着身子做小人状,“大人,我四弟不是故意的,饶过我们这次吧。”
“下手这么重还不是故意?”那仆人大嚷,就听庞昱远远喊道:“吵什么吵什么!都不想领月钱了不成!”
那仆人声音一下弱了下去,揉着脸跑到庞昱面前,“侯爷,都是那几个新来的惹出来的事。我只是让老田多挑个担子,那大汉就朝我面上掌掴来了。”
庞昱看他,却是笑:“哈哈哈,喜娃子你这脸和猪头有得一比!”
那喜娃子皱眉道:“侯爷,话不是这么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呢,这打我的脸,不就打的是你侯爷的脸**哎哟!”
这喜娃子也是个zhui笨的,话还没说完,没肿的那半张脸又被安乐候一掌掴挥来,庞昱道:“我呸!你的脸和我的脸能比吗?”
“不能不能!”喜娃子赶紧跪下磕头,只能暗骂自己倒霉。
庞昱哼完,抬眼又看那头展昭,“你!新来的?”
展昭低着头,装作谦卑样,“是的侯爷。”
“你们几个都不用干了,滚出去。”庞昱说完就想走,展昭心里咯噔一下,这可如何是好?
还没想完,白玉堂却是发了话,“不过是小闹一场,何须赶人离开?如今陈州四处是灾民,没几个身强力壮的可用了。”
这话倒是提醒了庞昱,庞昱道:“五爷说的有理,那你们**”他又看展昭几人,“留下吧,不过没钱拿!”
展昭闷不吭声,说好也不是,说不好也不是。说好的话,岂不显得他们不为钱?不为钱来这里又是做什么呢?可说不好,那又是顶撞了侯爷,未免事情闹大,只得不吭声了。
那头王朝却是镇定道:“侯爷,我们几个不领钱不打紧,能有口饭吃就行。”
庞昱冷哼,“冷饭剩菜自然是有的。”说完就转身走了。
展昭转头看王朝,zhui角勾了勾。心说:不愧是当老大的,脑筋转得可快。只是展昭这一笑,却不知白玉堂一直盯着他看呢。白玉堂心里一愣,脑海里渐渐浮现出一个人来。
这笑这眉眼,怎么看怎么像。莫不是
**玉堂又打量展昭半响,心里奇道:他不是与包拯一路去了开封?如何又在这里呢?混进这里又是为了何事?
这一想打探个究竟,庞昱的挽留他便就此答应了下来。用过晚膳,庞昱派人送白玉堂去了客_F_,屋外是一片的哀嚎,隔着一堵墙nei却是清风雅静。
白玉堂觉得自己睡不安稳,正在此时,就听窗棂上咯咯两声。仿佛是石头打在窗棂的声音。
他一个翻身坐起,伸手打开窗往外看,就见月光下,一个黑漆漆的人儿正仰头看着他。
“白兄!”展昭猫一般的窜进窗来,道:“别来无恙?”
白玉堂心道:果然是展昭!心里又吃惊又有些惊喜,道:“你如何在这里呢?”
“这话可是我要问的。”展昭道:“三元镇不告而别,却在安乐候府上被待如贵宾。这可如何说呢?”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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