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静静对坐,永璜没有开口,乾隆也不知道如何打破僵局,片刻后,传来敲门声,乾隆连忙叫道:“进来。”却是小德子拿着一叠_yi_fu走进门。
永璜见乾隆瞅着自己傻笑呢,微一皱眉,便说道:“皇阿玛先去换身_yi_fu吧,若是皇阿玛着凉了便是儿臣的罪过了。”
乾隆听了,也分辨不出永璜这是还在生气着呢还是已经气消了呢,没有理会双手捧着_yi_fu的小德子,讨好的对着永璜笑笑:“朕知道永璜关心朕,怎么舍得责怪你呢**”又是絮絮叨叨说了一通好话,奢望永璜能给个反应。
说完了裹脚布似的又长又没技术的一堆话,总算见到永璜抬起眼看了看他,眉眼中已是淡然,不知是心有灵犀还是怎么的,乾隆却能知道永璜这是已经没了脾气,便放心的走到一边的屏风后,让小德子伺候他更_yi去了。
待乾隆的身影隐匿在屏风之后,永璜才松了口气,他本来就没有生气,只是不想搭理乾隆给他好脸色。发了一通孩子气,连他都觉得自己越活越回去了,幼稚得可以。
乾隆被伺候着换了一身_yi_fu,就步出了屏风,伸手拂了拂袖口,走到永璜身边。小德子识趣的拿了桌上的药箱,再次退出门去,将空间留给两人。
永璜看着重新_yi冠正正的乾隆,暗叹一声人模狗样,就开口笑道:“皇阿玛风流倜傥,儿臣望尘莫及。”言语中满是戏谑。
乾隆顿时哭笑不得,倒是明白这下真的没事了,见永璜那副看好戏似的模样,忽然不想就这么一笑而过,动作快过思维,就这么上前一步,伸出右手抚上永璜的下巴,微微挑起,“永璜可不能妄自菲薄,这幅模样可一点也不比朕差呢。”
永璜一愣,没想到乾隆竟会T戏他,下巴上的手温热的,也没用什么力道,只是松松的勾着,却还是让他不自在的皱皱眉,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反应。
手上的触_gan滑nengrou_ruan,乾隆无意的拿拇指拂过永璜的zhui角,心里好像滑过什么异样的_gan觉,看着永璜从呆滞到皱眉,忽然大梦初醒一般松开手,随后,像是鉴定完毕一般,啧了一声,笑道:“可真是俊着呢。”忽略心里模糊的_gan觉,乾隆装着若无其事。
永璜白了乾隆一眼,只道乾隆戏弄于他,拿他开个玩笑,就像他之前打趣乾隆一般,因此也没有多想。抬起一手抚上仍带着余温的下巴,眉头微微松开,冷哼一声道:“皇阿玛多照照镜子,就能见到这么俊的儿臣了,虽然老了点。”
乾隆顿时好气又好笑,也就永璜敢说他老,不过他也当永璜变相夸他英俊就是了,硬是板起脸装冷酷,也没见永璜来哄他,乾隆最后还是没好气的笑道:“瞧你,还自夸上了。”这时候,他已经把心里怪异的那一抹情愫抛诸脑后。
永璜这时才赔笑几句,见乾隆仍是站着,便伸手将人拉着坐下,正要开口,又是传来两下敲门声,便道:“进来吧。”想着约是那白吟霜的事被T查出来了,门一开,果不其然,是那侍卫回来了。
乾隆见永璜对那白吟霜的事颇有兴趣,就摆摆手止了那侍卫的行礼,道一声,“直说吧。”只要永璜别是看上了那白吟霜,拿着当个戏子看看,他也不介意。被脑子突然出现的这一想法吓得一愣,还没来得及思索,乾隆便被侍卫口中的话引去了注意。
侍卫将他打听的来龙去脉徐徐道来,由于时间不足,他也只是查出了白吟霜来到京城之后的事情,其他的事,仍是托着别人替他T查,免得之后乾隆和永璜再次问起。
听着白吟霜来到京城后四处卖艺、广唱那yin词Yan曲,听着她那矫揉造作攀权附贵的种种作态,听着她竟全不顾白老伯病重、不单没有随身伺候竟然还让其挨饿受冻,乾隆和永璜心里的火气自然也越来越大。
乾隆忍不住重重一掌拍在桌上,这个不知廉耻、罔顾人伦孝道的刁民,绝不能轻饶!
永璜皱着眉,也是恼怒,对白吟霜攀权附贵,他还可以以为这是人往高处爬的天xi_ng使然,之前也只是气恼她伤了乾隆,现在听到她竟是对自小养活她的亲人都如此冷漠,让病重的白老伯睡在地上,可不异于草菅人命!
察觉到侍卫y_u言又止,永璜开口道:“还有呢?都给爷完完整整的说出来!”气恼之下,也不顾乾隆在一边,就自称爷了。眼中含怒,凌厉慑人。
乾隆这时候也是同样气愤,附和的让侍卫速速道来,也没有计较永璜的用词,即使注意到了,恐怕也是不以为意的。
侍卫这才接着说下去,他原是找了大夫去看望那白老伯,顺便再打探打探消息的,谁知已经有人在那处,打听一番,却是那富察皓祯的小厮小寇子,一个时辰前找了大夫给那白老伯看病呢,周围几个人都道白老伯已经病了许久,小寇子这一出现,不异于是天降救星。
白老伯总算是有了救,因此周围有两个曾被白老伯接济过几口粗粮的穷人都是_gan激的,对他的打探也有些抵触,最后却还是在他的*灿莲花下,将白吟霜和白老伯的平日相处一一道来,尤其是最近白吟霜的种种恶行,更是被两人批判得狗血淋头。
白吟霜以为她偶尔喂白老伯那几口稀粥饿不死白老伯吗,要不是他们偶尔还给白老伯几
口吃的,恐怕人早就不行了!
他们也凑出了一张稍微厚实点的被子给白老伯盖着,谁知道第二天去一看,那被子就在_On the bed_垫着了,只能一边骂白吟霜没良心,一边又无可奈何。这本难念的经是别人家的,他们也不好管得太宽,而且自己都吃不饱穿不暖,只是奢望有奇迹了。
他们也不是没良心的,只是良心这东西有时候在现实面前真的很骨_gan。
对富察皓祯竟然派了小厮找大夫去给白老伯看病,永璜倒是没什么_gan觉,怕是想在那白吟霜面前表现表现吧,也幸好如此,早一时诊治,说不定白老伯的生机更大一些。听那白老伯快不行了,永璜也只能叹息一声,逝去的生命,他也无力回天。
侍卫说完了白吟霜来京城后的举动,话锋一转,便提起了那块华贵的襁褓,毕竟这样一块不该是平民所有的襁褓,他觉得不得不提,万一是有什么要紧的,这回说了,上头也责怪不到他了。接着说起了那白老伯并非是白吟霜生父,白吟霜是被他捡来的,她的亲生父M_可能与襁褓的出处有关。侍卫说完了,便闭上zhui在一边等待乾隆和永璜的抉择。
襁褓?乾隆和永璜对视一眼,也不去猜想那白吟霜的身世,就命令侍卫下去接着查!有谜在身的人,总是让人疑心。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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