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一年,乾隆依旧觉得孝贤的音容笑貌历历在目,她是个温柔婉约、贤良淑德的nv子,至少在记忆中,一直都是。
后宫的污水很shen,他也不是不知道,只是这和孝贤的功劳苦劳相比,就显得微不足道。孝贤任皇后期间,后宫被打理的井井有条,少有让他烦心的事,争风吃醋、勾心斗角也少有在他面前发生的。甚至,孝贤还曾为他诞下了两个嫡子,虽然最后一个都没能留住**
后宫的nv子,对乾隆而言,只是附庸罢了。而真的让他留下印象、留下_gan
情的,除了四年前就去了的慧贤,就是孝贤了。慧贤钟灵毓秀、文采斐然、顺循礼仪,若是说她得了他的宠,那孝贤就是得了他的敬。两人皆在世时,便是不相上下。后来慧贤薨了,孝贤便得了他更多的宠爱,朝夕相对,_gan情自然更shen。
而现在,却没有一个在他身边了。
乾隆心里莫名的不是滋味,随着孝贤的忌日将近,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冷漠,更是让百官都闭紧了zhui,shen怕说了什么惹得乾隆不快。乾隆冷眼扫过下首的众人,看得下面的朝臣纷纷低下头,胆子小的已经哆嗦得和见了猫的老鼠有一拼,乾隆挑挑眉,冷哼一声,直接甩袖而去。
听得一声退朝,朝臣们皆是长长舒了口气,或是相携而去,或是独自离开。
傅恒微微皱眉,长叹一声,孝贤纯皇后是他的姐姐,过两天便是到了她的忌日,他也心哀痛之,自然也能和乾隆_gan同shen受。
三月十一日,孝贤纯皇后忌日。
大阿哥府——
一梦醒,永璜觉得狩猎的后遗症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甩甩手腕,也没有酸软的_gan觉了,浑身都好像是舒畅的,但j神头却萎靡不振。之前那浓烈的睡意已经褪去,他本该重新开始无所事事的度日,但今儿个却是特殊的日子,对他,对乾隆,都是。
一年前,乾隆的字字诛心、怒骂喝斥,仿佛一下子在记忆中放大数倍,梦魇缠得永璜夜不能寐,对着镜子,竟然也能看到昨夜留下的印记,眼下淡淡的黑青色。
永璜苦笑一下,忽然_gan觉前所未有的倦意。
狩猎时,乾隆提及了永琮,他便知道,距离这一天越来越近,他终是不能再逃避下去了。若这一次,两人都当前尘往事是一场春梦,匆匆而过,那积淀已久的心结又要如何解开?
永璜一手撑着额角,心里莫名的不知道是何滋味。淡淡的苦涩,淡淡的无奈。
乾隆昨儿个就下令,因孝贤纯皇后忌日,坠朝三日。
皇宫中弥漫着一gu子低沉的气氛,御花园中的花草都换上了偏为素色的品种。妃嫔们更是穿D得极为素朴,就怕触了乾隆的霉头,得不偿失,而且穿得素了,指不定还会被乾隆褒奖一番,瞧令嫔不就是靠这个上位的,当然,还有她那惨烈的哭声。
一大早的,乾隆就起身了,梳洗更_yi后,便往长春宫而去,那是孝贤生前所居住的寝宫。
看着长春宫中熟悉的摆设,闻着空气中弥漫的香味,乾隆长长一叹,他并不是时时思念着孝贤,只是今儿个日子特殊,孝贤的气息仿佛无处不在,让他无法不想念。
就这么一直呆呆的坐在曾经常坐的地方,乾隆眼神恍惚了一下,仿佛能看到孝贤捧着茶水身姿摇曳的走近,笑道一声“皇上喝茶”,如斯端庄贤惠,有时静静聆听他对政事的见解,有时又婉转的点拨几句让他茅塞顿开。
思绪就这么飘散着,忽然就有一个身影浮现在脑海,是永璜。
乾隆一愣,想到两人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见面了,自狩猎回宫后,他便处理着后事,又因孝贤忌日将至,没有多余的空闲,因此只是在几天前派人把赏赐送去大阿哥府,就没有再想起永璜了。怕是永璜的那份礼物也是因此被搁置下来了吧,永璜也没有让人送到他手上。或许这孩子是在府邸中等他到来,或许是**害怕在他面前出现?不知道为什么,乾隆用了害怕这个词。
念头一转,乾隆又想到了他和永璜之间解不开的结,同样的日子,孝贤的忌日,这是他和永璜都刻意回避的
。他也曾想过永璜对这一天的态度,而现在,莫名的就觉得浑身松了下来,好像之前的猜测都变得模糊,只有一个念头加shen了在脑海中的印象,那就是,想要见见永璜,看看他**
而这个时辰,永璜已经用了早膳,正紧皱着眉头、仰头喝下苦涩的汤药,狩猎回府后,胡御医便将之前的药方改了,说是让他喝足了半个月,再重新用之前的方子。
永璜受不了那浓烈的苦味,眉头皱的更紧了,快速的把药碗塞给小德子,便拿起蜜枣含在zhui里,想要压下那gu子药味。
蜜枣的甜味和药味混在一起,永璜觉得自己有些味觉失T了,但最终还是浓香的蜜枣占了上风,让他慢慢的舒展开眉眼。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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