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上午八点钟解语花拾掇好一切走出卧_F_,又变成那个八面玲珑的花儿爷。
虽然身上仍隐隐作痛,走路有些别扭,但好在黑瞎子还不算太没分寸,没在露在外头的颈子上留下什么印记。至于颈子再往下,咳,反
正有_yi_fu挡着。
“爷,”豆子走过来,“书_F_**,那什么A我已经让人清理好了。”总有种微妙的尴尬。豆子眼观鼻,鼻观心,nei心却早把黑瞎子骂了个千百遍。纵那啥伤身,伤身A知不知道!看把他们当家给弄成什么样了!
解语花神色很淡,只点了下头便出门去。
豆子跟在后头,往里屋瞟了两眼,问道:“爷,那黑爷人呢?他不是要跟着去的么?”
“他早去了。我让你准备的人好了么?”
“好了,‘我’在胡同口等着呢。”
“行。你自己小心。”
解语花头也没回相当从容,只是上车的当儿身子僵了一僵。
真是够难为的了。豆子只有替当家的辛酸一把,给当家的关上车门目送离开。
话说两头,黑瞎子确实早早到了东三街,这会儿正坐在茶馆二楼悠闲地摆弄着枪喝着茶。
在他的旁边坐着一个大概年过半百的哑巴,执着笔,没有表情只管双眼透过木窗盯着楼下,也不知在等待什么。
楼下的大厅便是一会儿解当家查账的地方,他这里一梭子打过去,连面儿都不用露一下就能爆了人家的脑袋。只可惜这枪装上了消音器,一点儿不_C_J_。
黑瞎子喝了三盏茶外加跑趟洗手间的光景,人总算来了。
最早是一个约莫三十四五的nv人领着伙计进门来。隔壁立马递了张条子来,上头赫然写着:余姐,王八邱的情妇。黑瞎子看着挺好笑,心道这么个风*的nv人,王八邱别吃不消了哟。
第二班来的是六爷原先堂口的负责人,也就是鱼贩沈刀。瘦不拉几的一人儿,浑身散发着一gu子土夫子的那种嚣张蛮横的土腥味儿。
接着又来了几班人,分别是三个本家堂口的头头儿、权四爷堂口的,以及翟七爷的儿子,翟祁东。
翟祁东是典型的北方男人,身材高大身线挺拔,五官立体轮廓分明。
他大步流星走进来,经过中堂时却略微慢了几秒步子,偏头望向二楼,眸子里满是凛冽。静了片刻,后头心腹凑到耳边低声问:“爷,怎么了?”
黑瞎子静静地坐在窗户口,做着口型没有声音地慢慢念着翟祁东的名字。他对于翟祁东对解语花的那点心思一清二楚,他们俩不对盘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这时候门口却已经传来脚步声。翟祁东摇摇头,回过身去。
当下正是解家小九爷低着头垂着眼,一手ca在ku袋中一手摁着手机按键,无比潇洒地走来。在他身后则跟着正装的豆子。
哟嗬,怎一个帅字了得!黑瞎子眯起了眼睛,差点吹一口哨出来。
那哑巴见人都到齐了,便行了个礼默默退下了。
【二】
楼下翟祁东也眯起眼睛笑,比之黑瞎子却少了份风流多了些冷鸷。他站到自己的位置上,对着花儿爷笑道:“好久不见了,当家的。”
解语花心底里哼了一声,心说你还知道谁是当家的!脸上又分明是清明笑容。他微点头,打算走到堂厅正墙前中央地方的红木长案前去。然而刚擦着翟祁东的肩膀过去,就听见这个男人贴着自己的耳朵,用仅仅两人能听见的音量说:“听说,黑瞎子回来了?”
喷进耳廓的热气让人一阵烦躁。
解语花冷眼瞧他,蓦地勾了勾唇角,抿成一道凉薄的弧线。他放缓了声音,道:“你以为呢?”说罢不再看他,坐到长桌前。
豆
子一言不发地跟当家边上站好。几家堂口的大掌柜面对解当家站成一排,身后则是一众的伙计。
本家堂口的头儿就不用说了,自动自发地交了账本,本家的帐花儿爷哪能不清楚,走个过场罢了;权四爷家的瞥了眼翟祁东,有些忌惮,犹豫了约半分钟最后还是乖乖mo出账本。
解语花不动声色地扫了眼此人,又扫了眼账本,伸出两_geng手指捏住书角缓慢地翻着,似乎心不在焉又仿佛若有所思。
大概五分钟后,沈刀首先忍不住了,不耐烦地含糊哼唧了一句什么话。
解语花立时抬头盯着他,似笑非笑道:“沈刀,我听说,你跟王八邱来往倒是频繁的。”
沈刀不屑道:“您没听错。本来嘛,解家也没规定过不能同姓王的做点小生意A。”
翟祁东眉头一跳,喝道:“闭zhui!蠢货!”
解语花见着余姐的脸色也微微一变,不由笑道:“确实挺蠢**,沈刀,看来今儿你是不准备把账本交给我咯?”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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