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魁地奇世界杯赛场上中场休息时的娱乐表演。他们用盘子和高脚杯向着对面坐着的四个眼睛瞪得大大的学生即兴的敲奏着节日颂歌。
从他们的表情来看,很显然学生们从没有怀疑过他们的教师有进行这种孩子气滑稽行为的能力,比如这三个声名狼藉的战场老手正在晚宴上表现的那样。韦斯莱不停的用一只剥下来的火鸡腿敲打着他空空如也的金色盘子,发出的声音既不是音乐也不是节奏,斯内普生气的想。波特配合着用叉子敲击高脚杯,同时格兰杰——他永远不能把一个聪明人当作一个韦斯莱——要他们停下来,不过没有用,同时为了他们愚蠢的举动大笑着。
傻笑的三人组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教授。自从斯内普开始教他们,他们就几乎没有什么改变,除了格兰杰毫无常识的加入了韦斯莱家族。
他们变高了,当然——除了波特,他修正。
要是以前,老仇人的儿子是个皮包骨的矮子一定会令他非常高兴。但是斯内普不再把有着一头蓬乱黑发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看成他的父亲。他们一起参与了太多的战役,斯内普不会再犯这种错误。战争期间,詹姆斯决不能像哈利那样和自己联合到一起。父亲詹姆斯非常的狂妄,一定会享受那些荣耀。但是哈利……虽然最开始在一起的时候斯内普曾把这个男孩看成追逐名利的猎犬,但他逐渐认识到了波特憎恨他的名声,就像斯内普一样。
另外,现在看看他,斯内普被迫承认波特也不是那么小。任何身高正常的人和罗纳德韦斯莱站在一起,不会显得矮小才怪。韦斯莱的妻子长的也很高大,所以坐在他们中间的波特显得双倍的小。
不过,波特矮小但强健的身体也不是什么缺点。在战争期间这对他很有利,并且后来这也使他成为查得利炮弹队最好的搜球手。
现在呢?
这些日子波特让他迷惑。
斯内普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巫师世界中最著名的男人在自己可以得到全世界的时候,却愿意屈尊降贵来霍格沃茨教书。三年前那个临时黑魔法防御课教授要退休时,米勒娃告诉斯内普她打算向波特提出邀请,斯内普还嘲笑她,告诉她即使是波特也不会蠢到放弃一个可以让他成为这个时代最富有的巫师的职业。但是麦格派出猫头鹰的三个星期后,波特出现在第一次的教职员会议上,而且到目前为止也没有显露出要离开霍格沃茨的意愿。
眨眼间,波特就从拥有独一无二的名望变成了绝对隐匿的状态。斯内普很不理解。在他击败了伏地魔,成就了独一无二的魁地奇职业生涯后,还有什么是哈利波特得不到的?他可以从事更有魅力的职业,成为一名傲罗,或者登上魔法部的高层。该死的,即使他想做魔法部部长,那波特男孩需要做的只不过是要求一下。但是,相反,米勒娃一提出邀请,他就打包了自己的霹雳,把名声和粉丝抛到脑后,一个人回到霍格沃茨,在这里他几乎和他所鄙视的魔药学教授一样孤独的生活着。
此外,还有一件事同样另斯内普迷惑。像他自己这样一个讨厌和别人交往的人留在霍格沃茨过着如隐居的修道士一样的生活还说得过去,但是哈利是一个有魅力的年轻人,而且才二十六岁而已。波特在火炮队的时候,他的社交生活非常活跃。虽然斯内普并没有特别留意他的前学生的浪漫故事,然而生活在巫师世界里你根本就不可能不知道波特每周的风流韵事,几乎所有刊物的封面上都会刊载这些事情,可能除了魔药周刊。但是自从波特到这里后,他从没有约会过,据斯内普所知。
虽然他们很谨慎,但所有的年轻教授似乎都有活跃的爱情生活。甚至隆巴顿每个周五周六晚上都会幻影移形到某个地方。但是波特只是留在学校里,似乎很满足永远只做韦斯莱一家的电灯泡。
“嗯哼,”米勒娃在桌子的另一头清了清嗓子,她蓝色的眼睛紧紧盯着韦
斯莱的乐器。
瘦高的红头发放下了火鸡腿,好像它被变成了个火烫的拨火棍。他长着雀斑的脸上挂着的内疚神情就如他十二岁时一模一样。这让他对面的四个学生再次无法控制的一阵傻笑。
斯内普看着波特平稳的把叉子放回桌上,又是那种让人生气的无所顾忌的神情,就像他每次被抓到做那些禁止的事情时一样。
“所以,”波特用他通常的柔软腔调说,似乎他们并没有做任何幼稚的事,“我们怎么下结论?讲出咒语是不是让魔法生效所必需的条件呢?”麦格的目光转回了她自己的盘子。“或者说可不可以不使用言语……不使用魔杖?”
“哦,不要再来了,”格兰杰抱怨着。“我想我们早就解决这个问题了。在得到魔杖或者学习咒语前,我们不能使用真正的魔法,所以它们是必需的。”
“不,”波特温和的反驳着,“你认为是那样。可我们不是。我们得出结论了吗,罗恩?”
韦斯莱吞下一大口布丁,回答说,“我不知道,哈利。来学校前我不能使用魔法,除非我偷来弗雷德或者乔治的魔杖,使用他们曾在我身边练习过的咒语。”
“好吧,可是当我和德思礼一家在一起时,我可以使用魔法,既没有魔杖也没有使用语言,”波特说。
“那是因为,那是你,哈利,”格兰杰说,“你总是可以做一些我们做不到的事情。”
“我认为我们只是觉得我们不能,”波特回答。
“你愿意在无法出声以及没有魔杖的时候面对一个食死徒吗?”韦斯莱问。
波特降低了声音,“曾经。”
“是的,但是那是你,”韦斯莱说。“如果是我俩中的任何一人,可能早就死了。”
“我同意我们依赖于魔杖和咒语,当我们失去有它们时,我们中的大部分人实际上就会什么也做不了,但是我认为这是因为我们相信没有这些辅助工具我们就无法实现魔法。我相信如果我们接受训练,不用魔杖施展魔法,我们就可以做到。”
“如果这样,为什么我们不训练一年级的学生不用扫帚直接飞行呢?”格兰杰用足以匹敌斯内普的口吻讽刺说。
韦斯莱和学生们为了这个提议大笑,但是波特回答,“或许我们应该试试。”
“哈利,你是说真的吗?”格兰杰反对说。
“想想吧赫敏。扫帚被制造成流线型并且迅速,但是如果一个麻瓜小孩骑在上面,它们也不会飞起来。除非一个男巫或者女巫爬上它们,否则它们不会运作。我们飞行。扫帚没有。我们没有使用魔杖或者语言来操控它们。它们只是按照我们想的方式运作,那种我们期待的方式。”
“哦,看在上帝的面上!扫帚像魔杖一样工作。它引导我们的力量,”格兰杰回答。
“但仍然是我们为飞行提供力量,而非扫帚本身。你怎么想,教授?”波特藏在眼镜后面的双眸扫过韦斯莱,落在他的身上。
斯内普可以看出波特把自己拉入这场谈话让他的两个成年的同事是多么的震惊,也吓坏了那些学生。很显然另外六个人都忘记了与世隔绝的魔药学教授也坐在这儿。但是不像格兰杰和韦斯莱,波特在战争期间是一个活跃的战场侦察者。当别人观察他时他总是能够察觉到,即使这个人看起来像是将自己全部的精神都放在自己的饭菜上。
看到波特真的想知道自己对这件事的看法,斯内普一边整理思绪一边慢慢的谈起这个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