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回身撤步,已瞧见展昭温文儒雅俊容,黑烁星眸平静无澜,彼此相视点头,无需言语已然心意相知。
——白兄,你且先去拖住连天宗,展某再去风轩看可有其他线索**
——白爷就知道猫鼻子灵得紧,定可找出些蛛丝马迹**
纵然无言,亦可相知,此份默契已是难得。
连天宗眼神凌然,“展大人,你说夏彩萍她不是凶手?”
展昭平静道:“萍夫人确非真凶。”
连天宗冷冷道:“展大人如此肯定,不知可有凭证?”
左兆卿忙道:“展大人既说得如此肯定,必有确凿之证据。“
展昭道:“倘若是萍夫人将铁仙子掺在参茶之中,想以此毒害连堡主,那她的手法未免太过简单。她明知连堡主若是被害,自己定是最有嫌疑之人,却未趁机将残余参茶倒掉,还将偷来的铁仙子暗藏_F_nei,如此举动连二爷不觉得奇怪么?”
连天宗淡淡道:“那是她杀人之后心慌意乱,留下破绽也是有的。”
展昭微笑道:“连二爷所言或有可能,不过如此大意的凶徒展某还未曾见过。”
连天宗冷笑道:“展大人从未见过,却不能因此断定她并非凶手。”
白玉堂不耐道:“猫儿,你有话就说,莫绕弯子!”
展昭转身望向夏彩萍,缓缓道:“昨夜萍夫人确曾在参茶之中动过手脚,但却并非是剧毒铁仙子。”
连明月奇道:“不是铁仙子?那又是甚么?”
展昭道:“是。”
夏彩萍闻言惨然变色,神情甚是尴尬,默然无语凝视展昭。
白玉堂突然道:“猫儿,你是说你昨晚所中**是她掺在参茶当中?”
展昭点头道:“正是,昨夜萍夫人所炖制之参茶本为连堡主所用,却Yin差阳错被展某喝下。若展某所记不错,白兄取走参茶之时,萍夫人曾面露难色,便是因为其中含有之故。”
连明月起身怒道:“她为何要给我爹下!”
展昭摇头道:“萍夫人此举究竟用意何在展某并不清楚,但我却可肯定,她本意绝非要谋害连堡主。”
连天承不解道:“且不论她给我爹_fu用是何居心,那铁仙子又是如何加到参茶之中?”
白玉堂剑眉微扬,“从昨夜酒宴之后,到萍夫人回_F_炖制参茶,任何人都有机会暗中将那瓶换作铁仙子。”
连天宗冷冷道:“你们这不过是猜测之言,不足为信,况且我爹被害即便非她本意,却也难逃罪责。”
展昭决断道:“不,连堡主绝非萍夫人所为之过。”
连天承疑惑道:“展大人为何会如此肯定?”
展昭缓缓道:“因为连堡主他**_geng本没喝那盅参茶。”
他话音未落,顿时四座皆惊。
连明月惊叫道:“展大哥,你说甚么!?”
白玉堂也觉惊诧,拉他_yi袖低声道:“猫儿,你说得如此肯定,可确有把握?”
展昭温存微笑,点头道:“白兄放心,展某自有分寸**贵管家,请将证物搬进来!”
众人
疑惑不解朝正堂门口望去,只见管家连贵答应一声,将两盆素菊搬入室nei。
连天宗冷嘲道:“展大人莫不是想要咱们赏花么?”
展昭毫不在意,微笑道:“这两盆菊花是连堡主_F_中之物。”
何佩玉突然道:“只是这左边这盆已然枯死了。”
展昭道:“连少夫人所言不错,今晨发现连堡主被害之时,这两盆菊花尚且枝叶翠绿,玲珑娇Yan,如今其中一盆却突然干枯,是以展某甚_gan疑惑,因而曾仔细查看花盆四周,发现竟有许多参茶汤ye溅出的痕迹,盆底瓷盘中也有些许残余参茶,可断定连堡主将含毒参茶倒入花盆之中。展某曾询问过堡中仆役,得知铁仙子其毒甚烈,种植所需的土壤之中皆尽含有剧毒,非但无法栽种其他草木,连土中虫蚁皆不可存活。如今这盆菊花不仅枝叶枯萎,土壤中蠓虫都已死去,可证实土中确有铁仙子之毒。”
连明月忍不住道:“难道我爹已然发觉参茶中有毒,所以才将它倒掉?”
展昭摇头道:“展某听府中仆役言道,常可在盆底瓷盘nei发现残余参茶,可见连堡主经常将萍夫人所送参茶倒入花盆之中**”
白玉堂抱肩藐道:“只怕是伯父他已察觉其中有,才会将参茶倒掉。”
夏彩萍却始终不曾言语,只咬着zhui唇,脸色已然铁青。
连明月疑惑道:“若我爹所中之毒并非加在参茶中,那凶手又是如何下毒?”
连天承惊叫道:“难道他**他还将毒下在别处?这人究竟是谁,怎会如此处心积虑要害死我爹?”
左兆卿拍他肩头道:“不必担心,有展大人在此,定可查明真相。”
连天宗冷哼道:“只怕这凶徒要害的不只是爹爹一人**”
连天承突然跳起,指着Q子道:“是你**是你这毒妇人!你要将我们连家斩尽杀绝!”
何佩玉淡淡道:“时候不早,你又该_fu药了。”
连天承怒喝道:“不!那药里有毒!那药里有毒!!”
他说着连连后退,不防将前来送茶的连贵撞倒,只听叮当哐啷之声,数只茶杯已摔得粉碎。
连天承仿佛吃了一惊,愣怔半晌,突然蓦头跑出正堂而去。
白玉堂忙将连贵搀起,关切道:“贵叔可还好罢**”
连贵摇头苦笑道:“谢大人关心,老奴身子还强健,不妨事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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