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弟子们见师父大发脾气,吓得半天不敢出声,过了好一阵,才有人小声地问:“师父,要躲开吗?”
“收拾东西,从暗室离开。”
弟子们听到吩咐,立刻开始忙活。四人手脚麻利,动作很快,不过一刻钟功夫便将各色东西收拾了出来,打开暗室门要让师父先走。展昭和白玉堂在院中等待许久,要的就是现在这个时机,纵身一跃跳到屋里,正是人赃并获。
屋里五个人都穿着灰色长袍,袍边一角绣有许转山死时抓着的那个一剑门标志,是开封府搜寻已久的一剑门人无疑。这五个人中,四个都是年轻弟子,只一个留有山羊胡的看着有四十多年纪,神情冷峻,该是那四人的师父,也是方才说话之人。五个人正要逃身之际,见两个人突然闯进屋来,俱是吃了一惊,就要拔剑去挡。白玉堂在外面盯了这许久,见他们全没发觉,知道这五个人的功力都是一般,不足为虑,可他恨极了这些人的凶残,进屋便是狠招。剑光一闪,那五人右手的手筋已经全都被他所断。
那五人还不知怎么回事,被剑气B得愣在当场,顿了一顿,才_gan到手腕上剧痛传来,忍不住嗷嗷直叫。展昭冷笑一声,“原来你们也是知道疼的。”
由于不知道贼人的具体情况,为保万一,白云生和白云瑞兄弟俩远远地跟随在后面,这会儿也冲了进来。白云瑞一眼瞧见那四个年轻弟子中,有一个身形个头都与他颇为相似,知道必是假扮自己去杀了孩童栽赃嫁祸的那人,冲过去就狠踹了两脚。被展昭出声叫住,“府里人很快就能过来,先把人点住,把东西看好。”
白云瑞猛地醒过神来,见白云生已经在帮忙。那五人知道自己犯的是什么罪行,哪里肯束手就擒,只是本事不够,四个年轻弟子都已被点住*道扔在了屋角。只剩下那个年纪大些的,还在死命挣扎,想往他们整理好要带走的那些东西上扑。
白云瑞以为他是年纪大功力强才没被制住,刚要寻机上前帮忙,却发现白玉堂是故意在戏耍那人,由着他折腾一阵,给他一剑,却不在要害之上,折腾一阵,又是一剑,还不在要害之上**片刻功夫,这人身上就伤痕累累,鲜血在地上砸出一朵朵红YanYan的花来。
白云瑞从没见过父亲这样狠辣的样子,一剑一剑招呼在那人身上,却像是在画纸上描画山水一般,专注而投入。不由得想
起父亲狠如修罗的名号,心想江湖传言还真有几分道理,父亲这般淡然伤人的模样,真是叫人害怕。他抬头去看展昭,却见向来温和的爹爹站在一旁,护着那些作为物证的东西,静静地看着父亲作为,并不制止,眼中面上也全无不忍。他立刻明白过来,这人必是孩童那案子的凶手,父亲是在为那些死去的孩子讨还公道。
第二日下午,卢方和蒋平一路风尘从泰州赶回,牵着马好端端走在路上,蒋平突然“哎呦”一声捂住了眼睛。
“怎么了?”
蒋平用手搭着凉棚抬头去看,一品楼二楼窗边笑意盈盈的白玉堂,正拿着画影引太阳光来耀自己的眼睛,“大哥,是老五。”
“大哥,四哥,上来坐坐。”
卢方和蒋平把马交给店小二看顾着,上了二楼,包厢里除了白玉堂,展昭和白云瑞也在。见他们上来,白云瑞忙起身叫“大伯,四伯”,一边就跑了出去叫小二添碗筷加菜。两人看着白云瑞跑出去的背影,对视一眼,眉目间隐隐有几分愁容,却什么都没说,在桌旁坐了下来,“这个时辰怎么在用饭?又忙到这早晚吗?”
展昭给他们倒上茶水,说:“孩童那案子的凶手昨儿抓住了,忙了大半日,早没顾上吃饭。”
卢方和蒋平一听,不由得喜出望外,连忙问这案子的详情。“抓住了?哎呀,这可真是好事。是谁?可是一剑门的?”
展昭把情况细细地说了一遍,听得卢方唏嘘不已,“钱尚书?怎么竟是他?前两年的时候因为一桩公务,我曾与他共事过几日,很踏实有礼的一个人,怎么犯下这样的案子?可认罪了吗?”
展昭和白玉堂还没说话,蒋平先端着茶杯摇起了头,“大哥,你想这是什么案子,哪这么容易认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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