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从飞刀门中出来,略打量了一下左右,就往东边找去。今天白云瑞的状况太不对劲,为着那样一句讥讽,居然气恼到几近疯狂地跟许转山拼命。这会儿跑得不知去向,不是去寻许转山才怪。再看飞刀门外的路,南边是有小弟子看守着的下山路,西边一片空旷,不适He躲藏,只东边地势复杂,许转山去这边的可能最大,白云瑞追去的可能自然也是最大。
展昭往东掠出几步,就见黑暗中一个人影急匆匆地从东南方奔了过来,看身形正是白云瑞。只见他奔得极快,转眼间已离自己近了许多,便开口叫住了他,“云瑞。”
白云瑞气喘吁吁地跑到他跟前停下,“爹爹。”
“怎么了?跑这么急,去哪儿了?”展昭看他满头是汗,气喘不止,不知遇上了什么事,忙掏出帕子给他擦汗。
“爹爹,你看。”白云瑞把左手里抓着的一个物件递给展昭,才接过帕子在脸上随意抹了两下。
展昭接过这东西一看,是一块灰色的布头。布料普普通通,就是平日里最常见的,上面绣着的一柄长剑却很j致,黑金龙纹的剑柄,银灰色的剑身,但只余了一小截,并不齐整。“哪儿来的?”
白云瑞气喘吁吁地伸手往东南方向一指,“就,就在那边,许转山死了,我从他手里找到的。”
“许转山死了?”展昭吃了一惊,抬头看了白云瑞一眼,却没再说话。
白云瑞看他的神情,知道他想到今天下午打斗时的情形,怀疑自己又莽撞了,心里不禁有点惭愧,连忙摇头,“不是我杀的他。我找见的时候,他已经死了,杀他的是两个穿灰袍的人。我远远地看见了他们的背影,可是没追上。”
今天傍晚时,白云瑞被徐良打发到了矿上,刚开始父子俩个都没说话,只是看管着屋里一大群人,相安无事。后来不知怎的,白玉堂看着抱剑倚在门边的云瑞,想到下午在胡小姐练功_F_中发生的事情,和跑得不见影的许转山,心头一gu火直往上冲,也不知是怒是怕,把儿子叫到跟前狠狠地训斥了一顿:“你怎么回事?对敌的时候胡想什么?那种时候发呆出神,你连个不会武的三岁孩子都不如!你这些年学的什么?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这么多年还没见过一个你这样的!就那么两个人,能跑了一个!还差点叫他伤了!你丢不丢人**”他心中气极,越说越难听,白云瑞低头听着,也不答话,也不反驳,只是蔫蔫的没j神。
骂到最后,反是白玉堂消了气,有些不忍心起来,叹一口长气,拍拍儿子的胳膊说:“这江湖上说什么的人没有。你要个个理会,这辈子理得过来吗?zhui长在别人身上,我们就只管自己活得无愧于心,堂堂正正。明白吗?”
白云瑞哪敢不点头,他又怎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呢!可是白玉堂不明白,他气急攻心地失了理智,与那许转山拼命,为的并不是那几句污言秽语。他爱护两个爹爹,那两句话听得他气恼,忍不住冲出来与他打斗,却绝不至于那样失常。他为的是许转山说:“哟,你恼了?为白玉堂那个兔儿爹A,还是为展昭A?还是**为了泰州你
那个不要脸的娘穆奇姝?啧啧,你还真是可怜A,有爹生没娘养,连亲娘都要杀你,你没去看过她吧?你这副俏模样,不如哥哥疼你吧?**”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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