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一下觉就被黑瞎子催命一样的call,但是我似乎有些强迫症,也可以说是恶趣味,他越是这样,我越是不接。
街边的酒吧放着劲爆的摇滚乐,音响效果极好。我放下咖啡杯,走到窗前,看着再一次亮起的屏幕,划过接听键。
“喂?哑巴你快把我急死了!出什么事了啊?怎么才接?”
“没听见。”
“……我败给你了,张起灵!要一起来blue margarita吗?”
酒吧?已经很久没有去过那种地方了……“嗯。”
夜晚的伦敦很是漂亮,整个城市都被五光十色的霓虹灯装点着,一些还保留着十九世纪风格的建筑物在灯火中静谧着,难得的一片静地。
blue margarita是我曾经常去的地方,老板是个中国人,虽然有些聒噪,但是一个十分细心的家伙。之后由于工作问题,渐渐地就少了往那地方跑的时间。
“哑巴!这里”
老远就见黑瞎子站在店门口冲着我摆手,解雨臣在一旁玩着手机,偶尔往我这边瞥两眼。
“你慢死了!”一见到我黑瞎子就开始抱怨,“小天真也是。花儿,他还没有回电话吗?”
“这小子估计是没听见,我给他传了简讯,说了地址。咱们先进去吧。”
店里气氛很好,金发的女歌手压低嗓音,唱着mj的《best of joy》,清亮的女声听起来感觉并不差,偶尔与调酒师轻晃酒杯的声音融合,有一种萎靡的美感,堕落的、飘渺的……
思绪被这种倦怠的感觉麻痹。
解雨臣忽然从座位上站起来,“小邪叫我们去吧台那边。”
我抬起头,吴邪站在吧台边,穿着英伦风的衬衫和小西装马甲,摇了摇手中刚调好的酒。“小花,你们怎么来了?”
“你还好意思说!”解雨臣锁上手机,撇撇嘴坐下,黑瞎子也跟着坐下,嘴角还是挂着有些欠的笑容。“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了,自己看看!”
“oh,i’mrry我的电话放在大衣里了。”
“啧,你才来几天啊,拽什么鸟语!”
“呵呵……”
我别开头,歌手没有变,曲子却换了一个。《call maybe》的曲调很轻快,贝斯手的身体随着节奏摇摆,一头金色卷发跟着他的动作上下晃动,却看不清容貌。
吴邪略略拔高的嗓音换回了我的注意力。
“喂,小花,what can i do for you?我请客哦。”
“小三爷请客怎么能放过?whiskyda,ple。”黑瞎子在我身边接口,完全不在意吴邪对他的选择xi_ng无视。
“allen,柠檬汁少点。”
“小哥呢?”
“fantastic leman。”
“ok,请稍等。”
the third
吴邪
第一天工作总会抱着一种激动的心情,并且不希望给大家留下不好的印象,我早早的来到了酒吧。
胖子发的工作服是很多餐饮酒店常见的西装马甲,一般穿成这样的调酒师都是传统的英式调酒,但胖子却说在他那里是不讲究风格的,随心所y_u就好。这话说得不是一般的不负责任,我对胖子的无厘头作风还是很难接受的。
夜晚来临的很快,随着客人的逐渐增多,我的工作也开始了。
手中的摇酒壶上下摇摆着,偶尔随着音乐转身,合着拍子带上花式调酒的一连串手法,拿起一旁的高脚杯,抹上一层盐边,摇酒壶中的冰块碰撞发出细微的声响,却也被缠绵的旋律淹没。我冲着吧台前一位黑发美女微
微一笑,在酒杯上插上柠檬,推给她,“margarita,miss。”
“thanks。”美女似乎并不在意我略蹩脚的英文,反而眯起眼睛打量着我,开口更是让我一惊,“您也是中国人?”
莫非遇到了同胞?“啊,是……”
“mrwu?吴先生您好,我叫阿宁,华裔混血。”阿宁看着我的工作x_io_ng牌,笑着扫了扫额前的刘海,“没想到胖子弄来了一位小帅哥,呵……”
“诶……啊……”王胖子认识这女的?我含糊的应着声,抬眼见小花一身惹眼的p shirt扎在人群里,便招了招手,暂时无视掉了阿宁。
“小花,你们怎么来了?”我原以为只有小花一人,没想到还有黑瞎子和闷油瓶。好家伙,除了小花全都是我不待见的!
“你还好意思说!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了自己看看!”
呃……手机……“oh,i’mrry,我把手机放在大衣里了。”我耸耸肩,工作服的口袋太小,为了保险起见,我把手机放在了大衣口袋里,一同锁进了衣橱,自知理亏,我也只得陪笑着打哈哈,没想到遭到了小花一记干净的卫生眼。
“啧,你才来几天啊!拽什么鸟语!”
“呵呵……”
我干笑两声别开视线,发现阿宁正看着我,推了推自己面前已经空了的酒杯。透明的酒杯中静静地躺着着一张绿色的便签条,是用来记一些常客的电话的。展开来看,果不其然,是阿宁的电话号码。我有点发懵,抬头看时却早已不见她它的踪影。
黑瞎子注意到了我这边的动静,嬉皮笑脸地着调侃我,“呦,小三爷桃花儿不错,这么快就有美妞搭讪了啊”
我打心底里还是排斥着黑瞎子的,便没有吱声,只是皱着眉头随手将纸条放进了马甲口袋。
余光瞥到一直安静地坐在角落里的闷油瓶。
这家伙,从一开始就没有开过口,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看着舞台处的歌手,脸庞的轮廓被黑暗吞噬,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中流露出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明明落单了的是他,却给我一种自己被抛弃了的感觉。仿佛,他是王,只有被他注视着,才能让我觉得,我是存在的。
猛然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些什么,还真是矫情的想法。
我勾了勾唇角,打断在一旁甜蜜蜜的黑花二人,“花儿爷怎么找来这里了?”
“老板跟我们都认识,说起来小邪你怎么在这里工作了?”
我拿起一旁的摇酒壶,扫了一眼快要羽化升天的闷油瓶,“待遇好呗……喂,小花,what can i do for you?我请客哦!”
黑瞎子扶了扶墨镜,完全不在意的抢答,“小三爷请客怎么能错过?whiskyda,ple。”我狠狠的白了一眼自找存在感的黑瞎子,小花对于我对黑瞎子的态度只是选择xi_ng的无视掉了,“allen,柠檬汁少点。”
allen本来就只有20ml的柠檬汁啊,居然还这么挑剔,果然是追求高品质生活的人。
我拿出两个酒杯,忽然想起还沉浸在自我世界中的闷油瓶,又拿出了一个酒杯,“小哥呢?”
闷油瓶扭头看向我,我被那双沉寂的眼睛给盯的浑身不自在,只好埋头摆弄着调酒壶,以掩饰我的异常。
半晌,淡淡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