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你。”他指了指电视旁的一缸子热带鱼,又指了指窗外花园里满园的紫罗兰,我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小花说过闷油瓶是很有名的作家,好像也有几本书流进了国内,他有一个嗜好。经常去一些风景优美地城市、国家,在不同的环境下用不同的心情写出不同的故事。
好嘛,感情这家伙是想拿我当保姆使?
夜晚的伦敦不似早晨,有那么销魂的温度,街上闪烁着霓虹灯,绘成一片纸醉金迷的朦胧。酒吧相对起白天的冷清,此时已然是截然相反的情景。
从张起灵家出来后,我不怎么想回“家”。
毕竟在有家人朋友的杭州呆惯了,突然来到异国他乡,面对着冷冰冰毫无生气的房子,会让人更加想念曾经的种种。想念的滋味不好受,也许我可以选择抹去这种窒息感,但是现在不能。我想要过自己选择的生活。
不过,先撇开这些女人一样的情绪,现在当务之急的应该是给自己找一个合适的工作。小花曾经说,我的一切费用都由他出,可是我不想欠这个人情,虽然说是发小,可是友谊若是建立在了金钱之上便连粪土都不如了,更何况我想要自力更生,离开了家族的庇护我便什么都不是,必须找一个稳定的工作,实力才是在这个社会上站稳脚跟的基础。
我是学建筑的,但目前的情况,想要找一个符合自己职业的工作相当困难,好在大学时为了耍帅,学了调酒,住处的附近也有不少酒吧,也许可以撞撞运气。
想着,手指无意识的的探进口袋,初到一个冰凉的东西。
是闷油瓶家的要是。
突然有些头疼,正积极这是……免费给别人当了保姆?
上帝!
张起灵
十月,天气已经十分寒冷,不过对于已经在这里住了三年多的我来说,再寻常不过。
黑瞎子早上来了电话,前一天晚上为了赶稿熬了夜,我睡的朦胧,他说了什么我也不大在意,只不过他的最后一句话倒是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哑巴,今天花儿爷的那个发小就来了,下午大概会去找你,你可别再给我摆出一副死人脸啊,万一小天真被吓跑了,咱俩可都没好果子吃。”
我揉着额角回忆了一下,解雨臣的发小似乎是叫……吴邪。还真是一个怪名字,不过,“小天真?”
“啊就是吴邪,前几天给你说要租房子的那个。”黑瞎子似乎在外面,十分吵闹,本因为熬夜有些头疼,听了电话那头的一片嘈杂,心情更是不悦到了极点,“知道,挂了。”
我听说过吴邪,并不是因为他有多出名,完全是因为黑瞎子和解雨臣的关系,黑瞎子喜欢男人,还开玩笑说如果不是我太不好相处,他绝对把我弄到手。
当然我不排斥同xi_ng恋。感情这种东西对我来说可有可无,有了还和累赘一样碍事,不如没有的痛快。
我没想到的是,吴邪真的是,天真、无邪。
下午的时候,已经很久没有响过的门铃发出清脆的声响的一瞬间,我恍惚以为是错觉。大门太久没有闭合,打开时发出的刺耳的摩擦声令我十分不舒服。门口站着一位穿着米白色风衣的青年,20岁出头的样子,见到我之后展颜露出一个笑容,“您好,我是您的房客,吴邪。”语言真诚的叫人很难拒绝。
这个人,难道对陌生人没有丝毫的防备之心?我有些惊讶于吴邪小孩子一样的真诚,也不免感叹,果然是被家人保护的太好了,那种不经世事的眸子干净的叫人心慌。
很讨厌,讨厌他的眼睛。
更讨厌他的迟钝。
我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了,他却不明白,非得要我解释的足够清楚了才有些反应,这个叫吴邪的,他的反sh_e弧究竟是有多长?钥匙交给他,
本是不愿意的,可瞎子死活不接,硬是要我给吴邪。
我现在后悔了,果然当初不应该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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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
找工作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
已经在大街上游荡了两三天,去了无数家酒吧,却依旧无果。
不过也好,这两天也正好练练手。
英式调酒与花式调酒不同,比起花式调酒繁复的手法,英式调酒更绅士一些。我原以为在英国是不会见到花式调酒师的,却发现自己想错了:英国不仅有,还非常多。为了找工作可以少点弯路,我开始在闲暇的时间练习花式调酒,从翻瓶到滚瓶,好在是有些底子的,再学起来也不太困难。
大概是我的努力感动了上帝,在苦苦寻找了两天的工作之后,我终于被一家音乐酒吧招应。
酒吧的名字叫blue margarita,一款鸡尾酒的名字,在夏季的时候是颇受喜爱的。我不常喝酒,但是无奈与调酒师的身份,也是免不了要试酒的。个人不怎么喜欢blue margarita,咸、酸、甜三种口味的交织,难免有些怪异。
老板是一个胖胖的中国人,姓王,叫王凯旋。一直以为像这样具有革命气息的名字已经没有了,现在看来是自己寡闻了。王老板是一个十分随意的人,很好相处,尤其是在看到我这个中国人之后就差点热泪盈眶了。不过这家伙也是一个ji_an商,酒吧正好缺钢琴手,在得知我会钢琴之后,他用一份工资让我干两份活!
好吧,无ji_an不商无商不ji_an,看在同是中国人的面子上,我就原谅他好了……
因为是在酒吧工作,所以白天基本是一种无所事事的状态,闲得发慌。
书房里的钢琴似乎很久没有被碰过了,覆盖了一层厚厚的尘土,但将尘土拂去之后暴露出来的它的真面目,让我吃了一惊。
钢琴上的花纹十分漂亮,巴洛克式的华丽丽让我倒抽一口气。流畅的线条完美的展现了19世纪初时西方的艺术含蕴,也很好的突出了巴罗克艺术的特点。虽然我不是学艺术的,但是这架钢琴还是深深的将我吸引了。
因为学建筑,对于雕刻方面的艺术也是略知一二,跟何况吴家还是以古董为主行的。所以无论是西方艺术,还是东方传统,我多少是有些了解的。这架钢琴做工极为精细,一看就是上好的良品。
我抚过琴键,坐下,指尖略微用力按下一个键子,清脆的琴声便自指尖倾泻,久久盘旋于空气中,被墙面挡回一串串回音。
果然是精品。
虽然长久未曾练习,但几乎是深埋于潜意识中的指法被这沉睡已久的钢琴唤醒,都自发地动起,一个个音符连成曲,跳跃于自己的指尖,竟然不显得滞涩。
一曲终了,我恍若梦境一般。
看来曾经练得这一首钢琴还没有废掉。
我甩甩手,《g弦上的咏叹调》是巴赫比较著名的作品了,虽不算难,但旋律的优美却令我十分倾心。
墙上悬挂的老摆钟稳稳地敲了六下,整整十秒一秒不少。
我留恋似得抚mo了一下琴身,收回手套上外套,准备开始第一次的工作。
张起灵
手机响了,又一次被我按掉。
我不知道这是第几次重复这个动作,昨天连夜赶稿之后我就精疲力尽,正想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