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中学生制服的衣服从墙角幽幽向自己飘来。
青峰大辉无视土方见了鬼似的吃惊表情,望天挖了挖耳朵,浑然不知自己的肤色已经和漆黑的夜色融为一体。
“有时间在这儿像女人一样发牢骚还不如想办法把喜欢的人抢回来——这才算是个男人吧,警察先生?”
别看他表面云淡风轻毫不在乎的,但是一想到黄濑那只巨型犬摇着尾巴扑倒灰崎那家伙怀里叫他“祥悟”……
他恨得牙根都痒痒,怨夫气场全开,恨不得把灰崎揪出来揍成包子。
话音刚落,从书柜里钻出的裘达尔,静雄,小分头兵长……等等等等被桐岛美嘉女士祸害过的西皮原配飞出来挤满了整间屋子。
每个人都愤怒到不顾角色形象的嘶吼以发xie自己的怒气,如果他们都属于三次元,恐怕小公寓的屋顶早就被掀翻了。
只有一个人,一个黑发的少年坐在书柜顶上,一腿屈起一腿随意的垂着,后背靠在墙上看热闹似的看着来自各个二次元世界的怨夫们乱作一团。
他伸了个懒腰,大大的打了个哈欠。
“啊——好吵啊……”
此人就是桐岛生少年。
作为桐岛美嘉女士唯一的亲儿子,他没有西皮自然也不能体会被拆西皮的痛苦。他只是苦恼自己一个美丽的夜晚就这样被这群家伙破坏,真是有些可惜。
他说话的声音并不大,按理说在这一片鬼哭狼嚎声中没理由被听见,但似乎偏偏像开了主角光环似的,他一开口,所有人都瞬间静了下来,目光齐刷刷的向他瞄准,然后投sh_e杀人sh_e线。
“是谁啊,这家伙。”有人问。
沉默片刻,不知道是谁带着不确定的语调说,“大概……他就是那女人传说中的亲儿子?”
所有人都直勾勾的盯着桐岛生等待他的答案,单纯的少年不懂事态的严重xi_ng耸了耸肩不可置否。
电光石火间,一个身影敏捷的跃上书柜揪住他的领子将他狠狠的摔到地上,不等他起身,那人的手便紧紧掐住他的脖子,像怪物一样的力量让桐岛少年猛的咳嗽起来。
那人金色的头发即便在一片漆黑中也好似光源体,明亮的颜色让人无法忽视,他嘴里叼着烟,靠近他的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呛人的气味。
他低下头凑在桐岛少年耳边一字一顿道,“既然你是她的人,那就要为她所做的事付出代价。”
桐岛少年此刻只想大骂一句!
明明作为亲儿子的自己连见天日的机会都没有便被所在抽屉底层,凭什么现在要让他来还这笔债。
可是强势的对方似乎根本不打算给他辩解的机会,“让你感受一下怨念的力量吧。弥补那个女人犯下的过错将我们的世界逐个恢复原样,否则——”
——否则?
桐岛少年想问他否则会怎样,可他还来不及开口,忽然眼前一道金光闪现,继而身体感受到一阵剧烈的疼痛。
他无法抑制痛感的大吼一声,随即双眼一黑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2[k]金手指开的有点偏01
周防尊走进homra的时候,嘴里叼着香烟的最后一口正好燃尽。
草薙似乎早已经习惯了他的突然出现,一抬手打了个招呼之后又埋头照顾他的酒杯和吧台。虽然完全不能理解,不过对于这些东西,他是真的用绳命在爱护,八田与镰本小弟和他最爱的酒具比根本就是渣渣。
周防仅用一个眼神回应他,径直走过他面前直朝着安娜过去。
小小的少女坐在高高的沙发上,纤细的双腿在空中晃来晃去。见周防回来,她便跳着下地冲周防跑去抱住他的胳膊。
安娜不爱说话,他宽大的手掌落在少
女的头上,轻轻的抚mo了一下。
沙发上躺着一个人。
全身用毯子裹着看不清相貌,从大致轮廓上只能看出他修长而瘦弱的体型。大白天的睡觉,一副老年人的生活作风。周防忽然觉得一阵久违的熟悉感。
心头骤然一紧,他紧蹙着眉头大步跨上前去一把掀开毯子——
露出一颗长着黑色中长发的脑袋。
他拎着毯子的手在半空中僵了几秒,随即颓然落下。
……是啊,我这是在胡思乱想什么呢。
那家伙……已经不会再回来了。
双手紧紧握起拳头,英俊而棱角分明的面容瞬间变得愤怒,不可抑制的愤怒。
敏感的安娜被他的变化惊吓到,小声的叫了他的名字,“尊?”然后努力仰起头,红色如宝石般的眸子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周防重重的叹了口气,在对面的沙发坐下,又点了根烟。
自从那家伙自说自话的走掉之后,他总是觉得太阳穴边的那根动脉血管持续不断剧烈的跳动,好像随时会迸裂开似的。只有尼古丁能让他暂时安静下来,从他还在自己身边的幻觉中挣脱出来。
被从睡眠中惊醒的家伙一边抓着自己睡得乱翘的毛发一边挣扎着坐起来,那是一张二十岁左右年轻人的脸没错,如果仔细看的话会发现此人还是有一副美少年的皮囊的,但一脸疲惫加颓废,加上坐着的时候弯腰驼背,一副纵y_u过度的样子——实际上也确实是这样,这货刚刚泡了一夜夜场,正在补充精力等着晚上再战,忽然被人弄醒,他现在非常的不愉悦。
但当他定睛一看,发现周防正冷着脸坐在自己对面时,他硬是咧开嘴扯出一个苍白的微笑,打招呼道,“尊哥……”他想了想,“你吃早饭了吗?”
……
此人名为桐岛生,一周前加入吠舞罗。
嘛,如果在这里用“加入”这个词还不是很贴切,他只是提出有想要加入的意愿而已,但因为最近正好出了十束的事没人有心情搭理他,再加上这货……虽然嘴皮子溜的很,但做事总是一副没精打采提不起干劲的样子,不管怎么看都和吠舞罗的气场完全合不来。
于是,至今为止,他都还只是个编外人员。
这个编外人员,在八田他们拼了命没日没夜搜索杀害十束的凶手时一个人在这儿睡觉……简直不能更欠扁了。
草薙出云前辈当然也跟他说过他完全不适合吠舞罗这个事实,但是别看此人面目清秀斯斯文文好少年的模样,实则一副狗皮膏药,贴上就撕不下来,实在让人惆怅的很。
因为大家都太忙了腾不出手来揍他,他才能安稳的活到现在。
否则,光凭一个暴脾气的八田就能把他烧成外焦里嫩的烤小鸡。
以上只是吠舞罗的各位对他的看法,而阿生少年自己对眼下的状况也觉得十分蛋疼,巨疼。
本来过着好好的安生日子,忽然被一群怨夫扯进他们狼狈为ji_an勾心斗角的世界不说,还让他像居民自治委员会的大妈一样一边拆西皮一边搭红线,根本就是尊严碎一地。
虽然开了金手指,但是谈恋爱这回事又不是靠暴力能解决得了的。
根据他目前了解到的状况,八田小同学对伏见根本就是积怨很深,就算他能把这两只抓起来关进一屋,八田一看见伏见的脸就萎了,他也无能为力啊。
所以说,处男就是矫情。